,这种事以前也有过,买毒品的时候被警察当场抓住,但是警察抓人不是应该被送到警察局么?不可能有警察私自扣留,而且还蒙着她的眼睛。
这个可能性立刻被否定。
绑架么?她都快养不活自己了,哪里有钱呢?再说,丘安礼答应给她的钱还没有打来不是么?这也不是。
寻仇?她自问没有惹过什么人,从来都是别人欺负她。
是招惹了一些不该招惹的人么?
更不可能,在她的圈子里还没遇到什么了不得大人物——除了丘安礼。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沈来仪正在慌乱的想着,忽然听见咔嗒的开锁声,哗啦啦啦的铁链子,紧接着一一响起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然后她一阵翻天覆地,被人从地上拉起来,脚刚站稳,就被人像拖麻袋似的拖行了很远。
她奋力的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但对方丝毫不在意,后脚跟传来一阵摩擦的火辣痛感,沈来仪闷闷的哼了一声。
拐角、楼梯、拐弯……
然后她被人用力的扔在地上,这一次不是水泥地,而是柔软的地毯。
紧接着眼睛上的布条被人粗鲁的抽走。
猛然见到阳光的那一瞬,沈来仪的眼睛被刺的生疼。
朦胧中,她看见这是一间装潢的很华丽的房间,高贵的摆设,精致的细节,华丽的布景,还有旁边那个只有电视上才能看见的烟囱。这……这是什么地方?传说中有钱人的豪宅么?
而她的面前是一张单人松软沙发,暗红色的格调,一个男人坐在上面。
“抬起头来!”冷硬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沈来仪刚要抬起头,却有人抓住她的头发猛地向上一提。
被迫抬高的头颅正好对着那个发话的男人。
沈来仪惊愕了一下,是他?
这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么?
他皱紧眉头,努力的回忆着有关于那晚上的一切。
充满低劣香水味的房间,狭小的床上,柔软的身体大胆的骑在他身上,透过眼罩,一条布满纹身的手臂出现在眼底。
那晚上对他来说无疑是疯狂的一晚上,像一场梦。
具体的底是美梦还是噩梦他说不清楚。
不可否认,从她身上得到的满足与快乐是他这辈子是那般的真实。
算起来,她是他第一个女人。
经过鉴定,床单上残留的血迹是那个女人的,他也记得在进入的那一瞬间仿佛顶开了一层薄膜,而那个地方更是紧的让人疯狂。
但是……
黑焱天将身体探向前方,伸出手捏着对方的下巴,这样可以更仔细的观察她。
苍白的脸蛋,五官还算漂亮。
不用他再吩咐,旁边的人立刻上来撕开她手臂上的衣服。
一副狰狞的藤蔓图案依附在雪白的手臂上。
男人眸子暗沉了少许,而后猛地松开她,旁边立刻有人递上一块湿热的毛巾,他接过擦了擦扔在一边。
“记得我么?”
下巴上残留着男人手指的温度,沈来仪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从看见这个男人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明白今天这一幕到底是为什么了。
不久前丘安礼给她说了一个故事,剧情很简单,有一个女的将男人绑架,然后在一间小旅馆将男人暴打一顿,之后逃之夭夭。
她不懂当时丘安礼为什么要说这样的故事给她听,而且他说的很细致,几乎每个细节都说到了。
后来才知道重要的不是故事,而是她,丘安礼要她当故事里的女主角。
纹身的时候她疼的受不了,丘安礼拿出一张照片送到她眼前说:“记清楚这个男人!”
照片上的那个男人长的英俊非凡,凡是看过他的人,没有不记得的道理。
臂上的痛楚仿佛连带着这个男人一并刺进她的皮肤里。
这种感觉很诡异,一方面惊叹对方的绝色,一方面又带着点惧怕。
正因为他,她才承受了三天针刺的痛楚!
“记得!”沈来仪回答的有些心虚。
她是被人陷害才误入歧途吸食白粉,但正因为经历了那些,所以形成一个好习惯——会看人。
眼前这个人,除了从衣服、鞋子还有房间里的摆设显示应该是个富家子,从语气里听得出是个领导之外,她甚至连对方的基本年龄都拿不准,更何况他的动机。
这个人看起来很年轻,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容貌更不用说,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样英俊的混血男人,拥有中方的优雅,同样拥有西方的狂野。
尤其是那一头如梦如幻的银发,如果不是脚上的疼痛,她会觉得这是一场梦。
可是相比年轻的外表,他身上散发出的深沉、犀利和老练的气质,这种东西只会在阅历无数的人身上才能看到,但依照沈来仪的观念,拥有这种气场的人,年龄起码要在五十岁左右,如今这个男人最多三十岁,这让她感觉到一阵莫名的诡异与压迫。
尤其是知道那个故事的开始经过之后,这种压迫感渐渐升华到恐惧。
黑焱天没有忽略掉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与害怕,说明她没有失忆。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你也该知道,我抓你回来是为什么?”漫不经心的翻阅起有关于她的资料,黑焱天颦眉,吸毒?睨了她一眼,眼底有了些许厌恶。
“知道!”虽然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是丘安礼却为此花了那么大力气,可见这个人肯定不是寻常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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