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晚上不会睡觉,全是那张嘴瞎编乱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了记忆他还是那个张口就来随心所欲的傅郁。
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懒得再去查监控,闭着眼大吼一声:“葱葱——”“哎,先生。”小家伙的脸倒着在他面前出现,帽子里兜着十二月兔,一晃一晃地打到他身上,“有什么事吗?你用这副身体不太舒服么,我觉得你脾气变坏了。”
“下来,去把厨房里打扫干净。”
“可是你明明可以——”“没有明明,你给我下来。”
“好的吧。”
男孩的语气很是低落,顺着树干下来的时候还冲他撅屁股,站到地上以后小声和手里的十二月兔说着话,还斜眼看他。
傅敛羽尽量不去给他摆脸色看,但他现在烦躁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半点好心情。
“先生。”
“嗯?”
葱葱突然踮起脚来凑到他嘴旁,小声地“啾”了一下,撅着嘴巴,离他的脸很近:“那封信里说,不管对方在生什么气,在嘴边轻吻一下,他就会心情好起来了。”
傅敛羽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眉眼弯的弧度,鼻子挺的高度,嘴巴弯起来挑起的线条,每一个细节和他捏的那个机器人分明是分毫不差,在这张脸上却又有了种别的味道,吸引着他的视线,沿着血液抓住他的心脏。
他低声笑了一下,把葱葱怀里的十二月兔丢出去,再压着人轻放到了地上。
拿自己的身体与身下人唇舌相接的感觉比曾经更加真实,多年的冷冻没把这份感觉给削弱,反而越发明显起来。
他引导着葱葱翻绕着舌头,牙齿咬过他的下唇,吮吸着对方嘴里的唾液,感觉到手抵到他胸口,先是一推,再是把他的衣服越攥越紧,喉咙里也传出来了呜咽。
这个长吻在葱葱快要窒息的时候才堪堪结束,被放开来以后脑中一片空白,凭借着本能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靠着傅敛羽有多紧。
“哇!”
葱葱下意识地把他和男人之间的距离分开,傅敛羽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他嘴角的液体擦掉:“感觉怎么样?”
“什么?什么怎么样?”葱葱紧张地擦着自己的嘴巴,把那儿弄得红红的,眼角挂着生理性眼泪,头发上夹了草和桃花瓣,“就,就这样啊,先生,你开心一点了么?”
“以后这种事情,不准随便乱做,明白了么?”傅敛羽大腿一跨,压到他身上,从后面拖着他的腰,用气音说话,“还不够,我教你点别的。”
“嗯……先,先生……”
衣服被掀起一个角,葱葱想去把他褥平,却被傅敛羽扣住了手腕,即使这具新身体没之前的高大了,男人控制他依旧十分轻松。
大手顺着他的肋骨一路抚摸上去,因为不想触到湿乎乎的地面,他不自主地挺起胸来,却像是把猎物往对方嘴里送,傅敛羽搓揉着他一边的小红豆,又把另一边吃进嘴里。
“先生,不要,不要!好奇怪……啊……”
他扭着身子想要逃,身子却没半点力气,傅敛羽像是把他的神志都从舔舐的那处给吸走了,他眼前朦胧起来,看不清树,也看不见天空,像被关在一个密封的盒子里被男人亵玩,可舒服的感觉又真实地冲上他脑中。
他不是不该感受到这种东西的么?为什么全身的神经都敏感得要命,傅敛羽不管摸哪里,他都打着颤享受着肌肤相触的地方跳起的小电流。
葱葱不自觉地把膝盖曲起来,碰到了什么鼓鼓囊囊的东西,一大团包在傅敛羽胯间。
“先生,够了,哼……先生……”
舌头都被傅敛羽吸肿了,葱葱说起话来有些含糊,调子奶奶的,挠得傅敛羽耳朵痒。
傅敛羽吻着他的眼角安抚,手顺着滑下他的肚子,在肚脐处打个圈,摸到下面:“有做过这样的梦么?”
“唔!”
被握住下面的那一刻葱葱爽得快要疯了,他死命捂住自己的嘴巴,冲傅敛羽摇头。
——他不敢说。
他的确经常做梦,梦到一些奇怪的人,梦到做一些奇怪的事,但都没有那个梦来得频繁。
那个梦里,他躺在一张泛着古老气息的床上,手被绑在床上,同一个陌生男人摁着他,抚摸他,侵犯他,叫他无法反抗地承受着。
其实他也不想反抗,反而乐在其中,就是早上醒来裤子上会有些白白的痕迹,他就丢到院子里埋起来。
“梦到过了?”
“没,没有,先生,我没有……”
“那葱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先生,我,我,先生……”
其实他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不但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脸,就连他的声音语调都是一个样子的。
但他不敢去问先生,他怕话一出口,就有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
——比如先生就不要他了,因为他是个奇怪的机器人。
下面动得越来越快,一波接着一波快感把他送到云端,终于在一声捂不住的呻吟后,葱葱终于崩溃地喊了出来:“不要,不要你,不要!”
傅敛羽愣住了,手上还接着白色的液体,却觉得这玩意儿烫手得很,只想甩掉。
葱葱脑海里留下的印象,是曾经的他;而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叫做傅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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