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相公怕何家人欺负我,给了我瓶mí_yào!”那晚的事儿何凌不想再回忆,也就没再多说。
听到他没被怎么样,吴玉兰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虽然他没多说,但联想他昨儿被带回来的模样,也大概猜得到,“日后他们要是再找上门来,祁越不在,你就上我们家去,看他们还怎么欺负人!”
“下回我自个儿在家,就不给他们开门了!”吴玉兰的话让何凌的心情明朗了些,不管怎么说,还有关心自己的人在,他也没必要总是为了不在意他的人伤心。
“这就对了,像这种人,就该让他们吃闭门羹!不说他们了,我今儿可是来让你教我绣花儿的。”吴玉兰从一边儿的篮子里拿出做了一半的衣裳和针线,“过些日子啊,小虎就要去学堂了,我想给他做件新衣裳,你帮我瞅瞅!”
何凌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他接过吴玉兰递过来的衣裳看了看,料子用的是先前祁越送的绸布,手感很柔滑。样式挺好的,就想着能在领口或袖口绣些小花样,又简单又好看,他把这主意一说,就得到吴玉兰的赞同,俩人凑在一起谈论,把不爽快的事儿忘了个干净!
“祁越你可真行,这地里的苗子长得比我们这些老庄稼把式都种的好!”林生忍不住又赞叹了一遍,那绿油油的一片比别人家的都高出一截,“亏我先前还觉得你头回种地,今年怕是要有亏损!”
“地虽未种过,我却善侍弄药草,想来也是同理!”调配一种滋养土地促进草木生长的药物,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林生拍拍他的肩,道:“你这人可是奇了,啥事儿到你这儿,都难为不了你!”
祁越笑而未语,于他而言难事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到了如今,那些事都已算不得事了!
“哎,你家门口是不是有个人啊?”林生指了指他家大门的位置。
祁越看过去,正是有个人抱膝而坐,靠在他家门前,离得有些远,看不太真切是谁。
林生有些疑惑,“谁啊?你不是说凌哥儿在家吗,他咋坐在门口?”
祁越也不大清楚,只跟着林生加快了脚步,待走的近了,才注意到那人用布巾蒙着头脸,看着甚为古怪,他一挑眉梢,心下有了猜测。
林生心里挺好奇的,就没往自个儿家走,先来了他家门前。
“祁大哥,你回来了!”两人一走近,就被那人看到,他撑着墙从地上站起来,唤了一声。
他一开口,两人就听出来是谁了,林生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怎么?还没死心吗?”
“不是的不是的!”何珍惶恐地摆手,声音带着些哽咽,“我只是想求祁大哥给我看病的!”
“看病?我看你这活蹦乱跳的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了,这村儿里又不是只有一个大夫!”昨儿办了那种事儿,今儿还敢出现,林生可真是佩服他的脸皮。
“请李郎中看过了,不行才……”何珍话没说完就哭起来,啜泣了几声,将围着的布巾取了下来,“祁大哥,你就救救我吧,我这样,真是生不如死!”
林生一愣,苛责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了,在咋说他也是个汉子,面对一个毁了容貌的哥儿,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去讽刺他,已经够惨了。
“祁大哥,我知道你可能还在怪我,可我只是太……心悦你,才做出这种事,我已经知道错了!”何珍的泪珠子一颗颗的往下落,配着他那脸真是又凄惨又可怜,“堂哥也讨厌我,无论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肯原谅我,现在连见都不愿意见我,这些都是我活该!”
林生眨眨眼,总觉得他这话有些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祁越唇边带着笑意,眼神却是早已没了温度,拐着弯儿的对他表心意,还暗指他的阿凌太过小心眼儿,真是自作聪明!
何凌忍着疼让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好让自己看着更可怜些,“我这次来,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祁大哥帮我看看!”
对方要是来找事儿的,林生一定给帮着打发了,可人是来求医的,还诚心道了歉,他就不知道该怎么着了,只好看向祁越。
看着他的眼神,祁越心下一叹,这林生为人老实重情重义,就是这脑袋总是不太灵光,容易轻信于人,得亏他娶了个聪明的媳妇儿!
“祁大哥!”见他一直不说话,何珍就面带乞求的望着他,身体上的痛苦时时刻刻都在折磨他,他不想再这样下去!
祁越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便摇头道:“我治不了。”
“怎么可能?!”何珍一时失态拔高了声音,接着就赶紧软下去,“对不起,我太激动了,祁大哥,你再仔细看看,你的医术那般好,怎么会治不了?”
“我也只是略通医理,这般奇症,确实医不了!”他对于医术并不甚精通,从一开始他便是这般说的不是吗?
“可是,可是,上次堂哥的脸……”何珍还有些不死心,可他不敢太详尽的提那事儿,怕对方生起气来更不肯医他。
祁越垂眸掩去眸中情绪,“我曾从一神医处偶得一药膏,便是那物医好了阿凌!”
林生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他就说嘛,那药抹了没两天,何凌的脸就好了,他还想着祁越的医术真是神了,原来那药是从一个神医那儿弄来的,怪不得呢!
何珍咬了咬嘴唇,有些踌躇的道:“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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