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重,莫要再提。”
白衣人见面前这红衣女子一出现,林阁景的态度就仿佛有所变化,幽紫色的双眸不禁更暗几分,薄唇开阖间再度提起方才之事。
“只小瑾——”“永长老,林师弟,你们不必担忧。”
红衣少女见不仅青衫人担忧,白衣人虽没什么表情,言语中却也是关心,红唇下意识微微嘟起,眉宇间又是对于好友的担心,又仿佛有些别的什么复杂的东西,一时间竟不能明显表露出来,头却不自觉垂低了柔声道。
“小瑾是我的好朋友,只要有我在的话,父亲不会太为难她的,更何况此次不过碰见了小瑾和魔修争吵,或许小瑾是想要杀那魔修却被魔修纠缠,总之我一定会保护小瑾安全,你们就放心罢。”
林阁景此刻就算心中泛起酸意,却也知晓此时要依靠凤凰儿才能让林阁瑾好受些,丝毫未曾犹豫的诚恳道:“既如此,就多谢凤师姐了。”
白衣人见身边人这般,同样转向目含期待的凤凰儿,颔首道:“多谢。”
林阁景的诚恳答谢也就罢了,白衣人的冰冷话语,却不知不觉让红衣少女脸颊更红,几乎要与她身上的红衣融为一体,话语中满是少女特有的娇怯:“林师弟和……永长老不必道谢,这是……这是我应该的……”
目送着一步三回头,很是有些不愿意走,却知晓自己不得不走的红衣少女离开后,青衫人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殆尽,垂下眼帘沉默的走下青石小道,等到下了主峰再上药峰之时,也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白衣人一直不急不缓的跟在他身后,见他许久都不发一语也跟着沉默,直到两人快要走到药峰的半山腰,已隐隐约约能从茂密的树丛中窥见,檐下挂着能发出清脆响声的风铃的竹屋时,修长冰冷的手指才骤然拽住了那人衣摆。
林阁景猝不及防被拽住衣衫,下意识想要挣扎的时候,就被那人迅速拽到了怀中,冰雪般的气息自身后扑面而来,耳边响起那人低沉清冷的声音:“怎么了?”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是。”林阁景被他这样搂在怀里,一时间竟懒懒的不想挣扎,只是也不侧过头去看他,稍稍仰起脸来盯着湛蓝的天穹,弯了弯唇角后轻声问道,“你是何时见过凤师姐,又救了她的?”
他一直以为那人进宗之后未曾遇到凤凰儿,因此不会像是前世一般与凤凰儿有所牵连,谁知那人不知何时早救了凤凰儿性命,凤凰儿的态度又是这般明显恋慕于他,连一丝一毫的隐藏都没有……
白衣人将他箍在怀中,仔细端详一番他的神色,蓦地将人在怀中翻了过来,冰凉的指尖触上那人勾起的唇角,随即又以薄凉的唇覆了上去,声音愈发低沉还带着几分撕哑:“莫要这样笑。”
“永渊。”被那人吻住唇角的那一霎,林阁景极为轻缓的眨了眨眼睛,只觉口中想要突吐出的话语一字字尽是艰涩,“倘若有一日,你……”
他知晓那人宗族因仇家被屠戮殆尽,醒剑一族只剩下唯一的血脉,就算不考虑前世凤凰儿痴恋,今生凤凰儿依旧未曾改变心意的事,永渊现下虽说是钟情于自己,男修与男修在一起在修真界也不算奇怪,可若是终有一日他需要延续血脉,会不会……
可是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在辩驳,目光与那人沉沉相遇之时,心又奇异的很快平定下来——他心悦的这个人,并不会是因为这样的事,从而改变自己心意的人。
心中转过了许多念头,林阁景本来的抑郁之色倒是去了,有些莫名的缓下神色轻声叹息:“不,便当我没有说。”
活了两辈子了,却没想到会因为情,竟这般患得患失,想必若不是今日遇到凤凰儿,凤凰儿又是那副和前世钦慕永渊一模一样的态度,自己如今也不会这般失态罢。
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救她之事,并无它意。”就在青衫人有些恍惚的时候,白衣人却见他此刻神色微微皱眉,蓦然低下头来,呼吸之间吐出气息,仿佛还带着淡淡冷香,“便是他人,得遇不平,也会拔剑。”
“我知道。”
几乎是第一次与他挨得这般近讲话,林阁景禁不住有些想要往后退,即使是那薄唇已然与自己亲吻几次,可就这般在自己眼前开阖,他也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畅,干咳了两声错开眸光这才轻声道:“我不是怪你帮她……我只是,我只是有些心结未结,等到解决了妹妹的事情之后……”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片刻,抬眼迎上那人清澈眸光,唇角笑容温润柔和。
“走罢,还不知师兄此刻如何了,师父有没有出关为师兄疗伤……有几件很重要的事情,等到我们回你的洞府之后,我想都讲给你听。”
幽紫色双眸闪过光芒,犹如星光中闪烁华彩,那人放开了箍着他的手臂,转而握紧了他的手指,沉声应。
qu;,便在两人相视之中温情脉脉,十指相扣后朝竹屋的方向而去时,此刻只剩下三人的议事殿中,见此刻已然没有事需要决定,执法长老终是不急不缓的站起身来,对着上首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的凤云翔拱手后,就施施然起身挥袖走出了议事殿。
宽袍大袖就在迈出议事殿的那一刻,被山风吹得高高扬了起来,方才一直端坐在议事殿中,神色严肃不苟言笑的执法长老,却在面容完全脱离黑暗之前,唇角蓦然逸出了一丝冷笑,只是这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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