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益衡是天庭最闲的仙君,只职卜课推演,然天命定数为主,变数为辅,若是太平世,数百年不会有甚变数,这益算星君委实是清闲。
益衡闲来无事多与虚清仙君在一起,虚清仙君身份略特殊,无甚特定仙籍职务,常与玉清南帝一同,星宿帝都对虚清仙君十分欣赏。
虚清仙君闲来无事也爱找益衡,带些美酒美食,神情甚是宠溺,虚清似是知道益衡懒散本性,从不督他修习课业练功之事,遂益衡也乐得与虚清黏在一起。
虚清仙君素来性子温润,唯一一次方寸大乱竟是得知玉清派了益衡下地府之时,竟对玉清口不择言:无人取卷宗便不取,他成仙君以来可是去得过别处?你总该与我说一声。正巧虚清这一个多月在星宿帝那里,粗算来,益衡竟是在地府一月有余,虚清立时惊出一头冷汗,火急火燎的亲自去地府找益衡去了。
总归还是晚了些,虚清到得地府,二殿司职疑道:二殿去天同宫找益算星君了,益算星君不愿意到二殿府来,二殿说要去找他来,昨儿就去了。
虚清心里后悔自己莽撞,竟未先到天同宫找找便直奔地府来,幸得历景岸不在,不然这理直气壮跑来要一个星君,也是说不过去的。
虚清急急回去,却见历景岸在天同宫光明正大的睡了益衡虚清站在门口,浑身抖得筛糠也似,喃喃道:该来的果真还是来了,凡界的孽,应到天庭来了。
虚清镇定后,坐在堂上,堪堪等到辰时,益衡落拓着外衣睡眼惺忪乍见虚清,不由得一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蓦地想起房内衣衫不整的历景岸,更是出了头冷汗,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你,你先,回去,我,我吃了饭就去,去找你,可好?
虚清冷笑,指着房内:尊为星君,你做的好事?这可是耗损元神,重则堕下诛仙台的重罪。你
这位仙君是?历景岸一边缓缓扣扣子一边笑意促狭望着益衡问道。明明捉j的龌龊事,益衡脸上都一阵白一阵红,历景岸这副德行,竟让虚清觉着仿佛是他的不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这位仙君是?历景岸一边缓缓扣扣子一边笑意促狭望着益衡问道。明明捉j的龌龊事,益衡脸上都一阵白一阵红,历景岸这副德行,竟让虚清觉着仿佛是他的不是了。
虚清扬眉怒道:地府二殿如此不知廉耻礼法,这可是地府在三界的立身之道?这千百年来,一心守着,还未曾与益衡心相交情相印,却被历景岸如此白捡了去,虚清心里恨不得食肉寝皮。
历景岸摸了摸益衡的脑袋,你先去洗漱吃早饭,我与这位仙君讲几句话可好?
益衡见虚清面色阴沉,当下也走为上了。
历景岸理理衣衫,冷笑,记起来了,禺疆师兄,这许久以来,仙君做的可还好?虚清正是前世禺疆。
还不等禺疆开口,历景岸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可是为了守住情根,为了能记得住他,在那具棺里躺了足足八百年,前世既得不到,索性就借此来为这一世铺路搭桥吧,如今,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法子拦住我?
禺疆恨道:你你会害了他!
历景岸轻蔑一笑:若真如此倒好了,他若被你们天庭不容,我正好带去地府,从此三界九天,他就是我一个人的。
你大逆不道其心可诛!禺疆骤然觉得对历景岸如此疯狂的想法与行为竟无能为力。
什么大逆不道?我与他两情相悦有什么大逆不道?天庭不容自有凡世更有地府。
禺疆咬牙道:狗屁两情相悦,若不是你私自在月老那里做小动作,他会爱你?我是他师哥,是与他打小一起长大的,他该爱我才是,你卑鄙无耻。
为情为爱有何不可不择手段!你技不如人怨不得谁。
你
我什么我,他如今连人带心都已经是我的了,你计较这些还有何用?你真真是没用,守着他这么些年,竟不舍得动他,连这点当机立断的本事都没有,你说是不是活该你得不到他。
禺疆不曾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忍不住便要动手,正巧益衡进屋来,挡在历景岸身前:你别伤他。
禺疆抬手就要打益衡,却还是没能下的去手。
历景岸眸中含笑,侧目而视,禺疆嘴唇都抖了,袖子一甩,破门而出。
益衡回过头对历景岸道:你快回去,虚清仙君要生气的。
历景岸笑:你跟我一起回地府,玉清南帝可是让你替司命去给我办公事的。
益衡幽怨了:不去,我不喜欢地府。再说,虚清仙君他
历景岸皱眉佯怒道:不准再提虚清。
益衡仍不屈不饶:为什么不能说虚清,他一直待我好得很,你不要小人之心。
历景岸心下暗道,看来昨儿晚是太吝啬力气了,这人竟然为了个男人跟他犟嘴。心里便有有了些恨,扣住益衡的手腕,凑近他耳边道:你若不跟我回地府,以后也不要来了。你去跟了虚清好了。
益衡急道:你,你说的什么话,虚清待我好,非你我之间的情,是个义。
历景岸终于肯定,益衡这一世至今还未记得起自己和禺疆,心里多少有些疑虑,若不在月老那里做手脚,说不定,益衡也是他的。只是,他不愿赌博。历景岸笑他:你着什么急,我说说罢了,那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等你跟他解释清楚了,再跟我回地府。
我不去。益衡理直气壮。
嗯?历景岸眯起眼,捏了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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