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的伤刚刚愈合又要裂开了,你快放开。墨珏皱眉大喊。
感到自己的行为又一次伤到墨珏,夙紧忙放开,一个劲地垂头自责,却是听不清那话怎讲的,冷艳的脸上吐露的丝毫的凡尘俗世的味道竟然惹得墨珏失声而笑。话一出口方觉不妥,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夙我不是有意的。
夙的眼中的怒意可见一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这辈子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墨珏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夙的情绪在片刻的尴尬与沉寂之后逐渐恢复,平静地说:赵练朝我们这儿赶来了。
墨珏听到竟无甚讶异,平静地说: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只是不想以他的脾气竟然那么早。想着赵练为了于水最后也是一定会放弃所有,哪怕是事关责任的大事,因为于水对他才是最重要的存在,不知为何他的心很释然,当初的那个吻,不过是一个意外,是两人都找到彼此心中人的影子时的幻觉罢了。
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怒火横燃,却又不得不平息自己,连正常的思维都没了,只是闭上眼睛,靠在马车边休息起来。
墨珏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年长,一直以兄长的身份告诫与照顾自己的人,发现原来这份外衣之下还有那么可爱与吃醋的一面,又不好当面戳穿他,便也说着那么模棱两可的话,看着这位面若仙谪的人,这样含着怒气却难以抒发,他又忍不住笑了。
谁知夙的眼睛一睁,瞪了墨珏一眼,便用嘴堵上那个一直让他失去控制力的人的笑声。
空气中只剩窒息的存在。
翌日。
赵练风尘仆仆地追随那些有意无意的标记与提示与墨珏和夙一同到达于水的被困之处。
相见之时,墨珏与夙依然是那种亲密的举动,若说尴尬那是一定的,毕竟曾今心为此而迷茫过,只是当务之急是解救于水,不免让他揪心的疼痛,似乎于水身受之苦此刻正加倍地降临在自己的身上,而他至今不知一切的原因都是源于自己。
练,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墨珏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
珏,谢谢你愿意帮我。
哪里的话,我答应了自然也要做到。只是有些事怕是再也做不到了,而后面一句他这辈子都没再与人相诉。
你们别谢来谢去了,之后如何救人且都听我的就行。夙接话道,依旧是冰山脸加邪魅的勾唇一笑,距离感与居高临下的气场纵生,只有内心一直有着不同的颜色与表情,而这种表情只在墨珏一人面前展露。
对啊,练你先跟我们去客栈稍作休息,此次伤你们的人来头不小,先从长计议吧。
也对。赵练满面愁容不知如何行事,只得听从墨珏的话。
在客栈落脚后,夙独自对墨珏说:墨儿这次去救人不如你预想那么简单。
墨珏爽快地回答:我知道啊,你说过的。
所以,你不能去,容许你到这里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夙的言语中尽是不容抗拒的力量。
不行,我答应练的。
练,练,练,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
你这个笨蛋。墨珏破口大骂。
是啊,我是笨蛋,赵练就有情有义。不知何时夙的脸色已经只剩下惨白。
说着也不等墨珏的辩解出口便拂袖而去。
当赵练整理完毕来寻墨珏之时,正撞上墨珏的臭脾气,敲门后迎面而来的是一句,有种你别来哄我啊,以前从来不会对我大吼大叫,这两天一直闹别扭,有病就去治,有种你滚,别来找我。
赵练一头雾水,思索片刻也大致猜出一二便说道:珏,我是赵练。
墨珏自知失言,便整理好情绪,去开门。
练,刚刚不是说你。说着便转身。
看着身形如此暗淡,换下山寨的装束,身着一袭白衣的墨珏原来也像极了文质彬彬的书生,少了霸道,少了戾气,只是那些个污言秽语从他口中出来之时便破宫了。看得有些晃神,却在思及自己所为何事之时有了愧疚。
珏,他出去了?
嗯,我们吵了一架,以前他都不会跟我吵的。墨珏像孩子一样委屈,接着又说,我好像还没有跟你介绍过他吧。赵练点头,墨珏继续着将他们之间的点滴的小事都用最最温柔的语气诉说着,也不知是时间过太快,还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太多,太多,一夜都讲不完,而墨珏已经自己倒下了,靠在赵练的肩上沉沉睡去。
而这一夜,赵练知道了原来自己的存在是那么多余,他不该介入他们之间,于水还等着他去解救,而他竟然因为墨珏的情绪耽误了又一个夜晚。慢慢抱起墨珏,将他小心翼翼地往床边送去,而此时一个气喘吁吁的人抱着另一位红衣之人闯了进来,黑色、红色的破碎的衣服上散发出浓浓的血腥气,几近扭曲的两张脸望着房内的两个人,此时赵练怀中墨珏也醒了,而刚刚睁眼竟发现门口那个头发、衣着凌乱的人,什么都没说就那样挣脱赵练的怀抱奔了过去。
夙,夙你怎么了,这,这是于水吗?墨珏的眼中泪水打着转,手抖着抚上那张沾着血渍的脸,失声痛喊。
夙没有理他,只是将怀中的人抱着往床上艰难的移动着,地上拖过留下的痕迹是鲜红鲜红的。
而另一个人已经呆滞,看着眼前那个只是睁着眼,痛苦地流泪的人,他已经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关切与心疼,总之那颗心快死了,如刀绞一般痛。
而于水,被夙带回的于水,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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