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也是因为你让我一人面对世人斥责。依旧的想见你,依旧盼你的电话
可等到的,是更深的失望。但或许,也仅止于失望。
抬不起手抹开眼中的酸涩,因为手里捧着微有余温的热巧克力。
小闻,我就知道你不会记仇的。重复着相同的话,他笑了。和以前一样的,不,比以前更耀眼的笑容。
别哭啊,小闻,今天是我们重逢的好日子我不是在哭啊。别喝了,这杯已经冷了,再叫一杯,别喝坏了肚子。
不会的,冷的热巧克力,喝不坏肚子的,只是暖不了心罢了。
快些喝完了就可以空出手抹开眼里的雾气。是,一定要喝完的,不然钟垒那小子要说我浪费粮食必遭天遣了。
小闻,你笑起来的样子我最没抵抗了。我笑了唷,是想到钟垒的缘故吧。小闻,这一年多,我天天都在想你,可又生怕你会恨我,所以不敢来找你。小闻~叫你别喝了。小闻,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高兴!和我搬一起住吧?我再也不能忍受没有你的日子
他说话的时候,我喝光了完全冷却的热巧克力。巧克力腻在舌头上,又甜又粘,很不舒服,我想我需要一大缸子白开水。终于空出了手,眼睛却已不模糊了。
临走,我拿了帐单,说道:这杯热巧克力,不便宜吧?一定不便宜的。以前都是你请我喝的,也不知道有多贵。今天这杯就让我自己付钱了。
付过帐,哀悼着殉职的钱兄钱弟,出了咖啡馆。我没有和他说再见,大概是忘了。我暗自发了个誓,不再喝这种热巧克力,也再不会被它熏出泪。
☆、八卤菜times;伞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卤菜times;伞
回去的路上,天气很闷。天上的云层又低又厚,看来是要下大雨了,明天送货会有些麻烦。上回我们骑着摩托去送一批女性日用品,必经的一处天桥底下积了过踝的污水。钟垒想也没想就往桥下冲,结果连人带货一起摔到水里。那批货当然是报废了,摩托的排气管里也浸了水,鼓捣了好几天才肯复工。
不过,今天下雨很好,天气太热把人的动力都蒸干了。嘴里的腻味儿还没过,也许吃个苹果能散开味道。今天我无故旷工,钟垒怕是要气疯了。早和他说过,我是无用的庸碌闲人,也只有他才会要我吧。
街上的人也察觉到天气要变,摆摊子的纷纷整理着行装,随时准备撤。他们是无牌摊贩吧。和我们一样,都是国家的蛀虫偷税漏税现行犯。
有个摊卖的是卤菜,闻起来还真不错,虽然肯定比不上妈妈的手艺,但有吃总比没有好。我和钟垒都喜欢吃卤菜,上回我试着做过,自认为烂得拿不出手,我自己都有些吃不下去,钟垒倒一个劲儿赞好。想来是喜欢吃卤菜,才那么不挑。
伸手拍拍口袋,嘿,勉强够!可惜了那杯热巧克力,比卤牛肉还要贵,到底好在哪里呢。手头剩的三十多块钱买了斤多卤牛肉,四个卤蛋,外带两个饭今天的晚饭就解决了(当然口袋也空了)。
接过三个香氛四溢的饭盒的时候,平地里卷起一股大风,刮得摊贩的顶棚忽忽直响,小贩忙拿锅盖把卤菜盖上。
钟垒把这一类风定义为妖风特指《西游记》里孙大圣所谓过路的妖精引起的那种看来刚有个妖精过路。
提着盒饭往回走,菜香引得馋虫骚动,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倒是盖过了巧克力的味道。今天旷了工,买这盒饭回去算是变相赔罪好了。今天他去郊区拿货,估计下午就回来了。回来没看到人,不会以为是我卷款逃跑了吧?
不过就算是真要卷款潜逃,也得找个好晴天,好像现在这种天气,想跑也跑不远。这么浮想着,雨已经下下来了。我随手把饭盒顶在脑袋上遮雨,摸到外面的温度,才省起那是今晚的救命丹药。
它的重要性可不亚于董存瑞手里的炸药包,我护住它的决心更不逊过邱少云。忙护在了胳膊下,一边顶雨走路,要不是路上人太多,我一定脱下t恤衫把饭盒包住。
走了没几步,雨越下越大,简直是用倒的,三米外的东西都看不清楚,估计再撑下去,饭盒里都会进水。十块钱的防水表(钟垒叫它防水表)里起了层雾气,看了老半天,好不容易弄清楚是6点多。天色暗得好早!
听说连着几天都有暴雨呢!
水库都要干了,下点雨也好。
这人倒和我一样心思,当然我不是关心水库资源,只是想到上回进了一批伞还剩五十多把没销完,堆在车库里好几个月了,趁雨天正好清仓。明天就可以和钟垒出来卖伞(这话怎么听着古怪?)。
我呵护贡品似的捧着饭盒呆在一个商场门口,和几十个天涯沦落人在同一屋檐下躲雨。众人看那雨暂时没有缓口气的意思,也就安心的扯起谈来。如果这雨是水库工作人员求来的,该可告慰平生了。
还是先给钟垒打个电话,免得他以为我真的落跑了。摸出手机,拨了他的名字,心里数着响到第四声就挂。我用不来短信,又不想让电信得双向收费的便宜,所以约定响四声挂断,然后由钟垒用固定电话打回来。
第四声,正要挂断,钟垒接了。
劈头叫道:你跑哪儿去了?手机打不通,我找你好久被他数落一通,我还没机会开口,听得里面一声剧烈的雷鸣,接着钟垒喊:刚打了个炸雷,你说什我刚想说,我也听见雷了,电话没了响动。
不是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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