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和我们二少可没有关系,别随便牵!
白挽澜气定神闲地品茶,任由洛凌放肆。宋小胖一见这形势,立刻狐假虎威地狂点头。
裴梓容只是看着白棋昱,连头都不转,根本不理会洛凌。
白棋昱对白挽澜眨眨眼睛:哥,让我和他单独谈谈吧。
嗯,白挽澜把空了的茶杯放在洛凌手上,这才作声,最好一次谈个清楚。
10.3
裴梓容来过白家老宅两回,但是第一次逛这个花园。他们沿着三角梅盘踞的花墙走了一圈,在一片月季花丛前停下。
裴梓容的心提了起来。自从他明白自己感情的那天起,所有的障碍在他眼中都是必须跨越的东西而已。他只关心一个人的态度,他只关心白棋昱的心思。
小臻,裴梓容去牵他的手,平日里那是白棋昱喜欢的动作,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那天?白棋昱问他。
你离开那天,裴梓容坦诚,我最近总想如果那天可以重来就好,我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也不会放任你走。
那样的话?是说我们算了的话吗,是说你只想给我一段回忆的话吗,是让我把心收回去的话吗?白棋昱平平静静地说。
裴梓容握紧了他的手,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害怕,但他并不想欺骗:对不起,都是乔琪的坏主意,你生病那天他出了个坏主意。我当时想赠你一段回忆就够了,有老爷子在,一切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现在回忆起来,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清醒地自我放任的人
但我后来后悔了。因为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愉快,我不想伤你的心。
我知道,白棋昱轻声说,在游艇上那次,你真心想要和我分手。
是的,我想在我们回忆最美的那天分开,也许我是个悲观主义者吧。但是我迟疑了,一次又一次。我并不想和你分开,直到我们真的分开那天为止,我都不想这样做。可是最后我还是向爷爷妥协了,我对自己说我想保护你。但其实,我只是害怕而已,裴梓容转头看向白棋昱,我习惯了置身事外、冷静理智的心态,我害怕我真心喜欢上什么人。有裴梓清的前车之鉴,我总是在逃避,我把认真的恋情都当做麻烦。
确实,白棋昱苦笑,是挺麻烦的。
小臻,我确实是最近才清醒认知到自己爱上你这件事,裴梓容自嘲地说,不是怜悯或同情,我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这又是难以自证的一件事,我该怎么说服所有人我是爱你的,我想带你走,我想继续和你在一起?
你不需要自证,也不需要说服任何人,白棋昱对他笑了笑,完全没有必要。哪怕所有人都怀疑你,但我知道你。我知道你爱我。
小臻?裴梓容惊讶地看向他。
以为我又发病了?白棋昱失笑,我是说过以前有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但那是因为我故意**。因为我知道我的现实里没有你,我愿意沉溺在妄想里。可是谁又能比我更了解你呢,我注视你的时间太长了,你只是一直没有发现
小臻
哪怕那天你第一次吻我,我高兴得要哭了,但也能分辨里面有多少真心,白棋昱说,梓容哥,那太痛苦了。正是因为我知道里面有多少真心,所以才想麻痹自己。
你复发的原因
白棋昱摇头:我不太想和你讨论我的病,我不想给你任何压力。你看,我是了解你的。从你带着邻家好哥哥的面具和我相识后,我花了太多时间来认识你。
这一次是真正超出裴梓容预期的惊讶:你,你一直
我以前很傻对吧,不会读别人的表情,做了很多傻事。但是我唯一的认真,都给你了。我认真地想更靠近你一点,认真地想再了解你一点。
裴梓容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白棋昱爱着的一直是那个温柔的假相,他从没想过对方早已经看穿了自己。
很奇怪吧,我原来一直是个病态的家伙。除了妄想,我对你的感情好像一种偏执,白棋昱注视着裴梓容的眼睛,不要害怕伤害我。或许,你应该害怕我。
裴梓容摇头:说什么傻话。他捧着白棋昱的脸,低头吻他。一个沉静的、缱绻的吻,传递的也是温柔的心情。
爱就爱吧,我们究竟在说什么傻话,设想什么样的前因后果与生活哲理?或许就是一种本能,终于得偿所愿。
白棋昱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我喜欢这个说法。
洋楼二楼的露台上,宋小胖摔下望远镜:真是闪瞎眼!
只要没有外人在,洛凌的基本是没什么形象可言,他举着望远镜不高兴地说:简直便宜了那个王八蛋!
白挽澜没说话,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老大,我还是想揍他一顿!洛凌汇报。
白挽澜瞥了他一眼。宋小胖觉得大老板这是在不耐烦地翻白眼了,于是立刻打圆场道:老板,白少这样真没问题吗,他再受刺激是不是还会发病?说起来,其实最近他的状态有点奇怪,只有在医生面前的时候看起来才最稳定,平时
你什么意思,医生都说没事了,洛凌打断他,难道想说二少在装病?
我可没说他装病,一看到洛凌目露凶光,宋小胖立刻反驳,我就觉得有时候他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或者情况其实没那么
不知道,白挽澜不咸不淡地再次打断他的话,又不是装给我看的。再说,总夸他演技的人不是你吗?
啊?宋小胖呆了几秒,立刻闪身避开洛凌一拳,别揍我啊小凌哥!我真的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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