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的大手握紧:「他没有要了幽儿,但也仅止于没有要。」
胤川的脸当即就变得狰狞:「古年那小子比我还变态,幽儿被他吓得病了半年,他对幽儿用那些变态手段了吧?」
严刹的绿眸透着嗜血,胤川明白了,没有再继续问而是说:「幽儿被吓病的那半年仍没忘了与我的约定,我让他安生养病,他也不干。我拿这小兔崽子最没辙,光顾着哄他了,也没顾得上去收拾古年。后来幽儿病好了没多久,我手下那几个小东西有人出了事,我离开了两个月,结果回来后幽儿就不是幽儿了,我那时候急坏了,四处找他,更没心思搭理古年。」
「等我知道幽儿丢了,我就不准备折腾古年了。我当初不让皇上杀了古年,一来他是幽儿的亲叔叔,幽儿定不会喜欢他死在皇上手里;二来,我不能让他那么轻易就死了。我知道自焚的那个『幽儿』是木果果,见古年都快疯了,我心里那个乐啊。」
「我给古年下了蛊,让他越来越变态,让他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上,让他喜欢被人玩、被人虐,让他一天不上人不杀人就不痛快。我让他加重赋税、让他建那些个『幽台』、让他心里天天念着只有幽儿。」
说这些话的胤川阴仄仄地笑着,整个人看起来比古年变态不知多少倍。「皇上,古年死不了,除非把他的头割了,把他的心挖了,不然怎么打他他都死不了。本来我体内的虫子都不折腾我了,结果就因为他,那些虫子看不到幽儿的舞又开始折腾我。时不时的我就得醉那么几天,您说我能让古年痛快地死吗?」
胤川美滋滋地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皇上也不必跟我讨古年了,他那样子皇上不会想看的。不过我今日要谢谢皇上,其实后来我都不敢问古年究竟对幽儿做了什么,我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他。现在知道他没有要了幽儿,我也能安生睡觉了。」
严刹的心里还是不舒服,他是月琼的男人,应该由他来出手。还有胤川和月琼的牵绊也让他耿耿于怀。
「皇上,您该知足了。」胤川的眼神有点飘忽,「幽儿心里有了谁,那人就能幸福一辈子。多少人想得到幽儿,想被他放进心里头去。可天下间这么多的人,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个被他放进了心里头。皇上您不仅得到了幽儿的心,还得到了幽儿的身,幽儿的心甘情愿,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幽儿的孩子。皇上,您别再不知足了。」
严刹的绿眸幽深:「你呢?你没想过得到月琼的心,得到月琼的身?」
严刹的直接让胤川愣了,他眼里闪过伤感,笑道:「我啊,我是个不死不老的怪物,能进到幽儿的心里头都是我的福分了。就是幽儿喜欢上了我,我也只能把他当作是宝贝疙瘩。我一身的虫子,可是会咬死人的。」
然后,他突然笑出声,眼里的伤感没有了。「皇上尽管放心把太子交给我吧。太子长了一张跟幽儿一样的脸,我这回可学聪明了。他若是不好好跟我习武,我打断他的腿!」
「他是我儿子。」严刹没有自称朕,以平等的口吻对胤川说,「若我儿子长大后会被他那张脸所累,我就拆了你的老骨头去烧火。」
胤川马上拍胸脯保证:「到时候不必皇上来拆,我自己就把自己拆了。」
严刹站了起来,沉声道:「古年就放在你那儿吧,别让他轻易地死了。」
「老臣不是说了吗?除非他脑袋掉了、心被挖了,不然他不会死的。」胤川也站了起来,把他那张老脸贴上,准备送客。
严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在他出去后,胤川听到严刹下令:「把国师府上的家什全部换成红木的。」
「是,皇上。」
胤川满意地点点头,皇上一言九鼎,不错不错。用掌风关上房门,他又坐下喝了几杯酒,看看自己没有变化的手。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若幽儿不在了他还没死,他就把这天下祸害个乱七八槽,等到哪天再遇到个叫他馋鬼的小东西,他说什么都要逼他学武,绝不心软!
从国师府回来,严刹在御书房冷静了许久之后才回了寝宫。寝宫里月琼和黎桦灼正在逗已经一岁多的严小妖。见到他回来了,黎桦灼等人马上起身行礼,严刹让他们把儿子抱下去。待人都退下后,月琼担心地问:「怎么了?」
严刹弯身抱住月琼,用力。月琼闻了闻,问:「去国师那儿了?」
「你怎么知道?」严刹有点不高兴。
月琼轻笑道:「这天还亮着,你在宫里不会喝酒;宫外面也只有国师能让你喝酒了。」
这人已经这么了解他了,但也同样很了解那个老不死的。严刹是个小心眼,即使国师不会对月琼做什么,但他心里有月琼的这件事就让他很不舒服。
「你把国师当什么?」
月琼愣了,想也不想地说:「国师啊。怎么了?和国师聊得不愉快了?」
「月琼。」喊了声,严刹没有下文了。如果他今天没有去找胤川,他根本不知道月琼与胤川之间居然有那么深的牵绊。如果他没有遇到月琼,如果月琼没有出宫,那今日在月琼身边的会不会是胤川都很难说。
月琼静静地抱着严刹,严刹弯着身,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也不说话。从他呼吸声中,月琼能听出他在生气,只是那股气却不能说出来。月琼想了想,低声说:「严刹,国师的事情我答应过他不告诉别人,哪怕是你我也不能说。他受过的苦是常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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