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iris是不会放过我的。
但是他越来越过分了,所以我最近一段时间在跟他闹分居。
除了“换尿布去!”和“奶粉又没了!”这两句话,iris最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明天去边缘地带搜寻婴儿吧”,他好像对搜寻更多的孩子有着无与伦比的狂热,甚至有段时间每天睡前的最后一句话都是“明天去边缘地带搜寻婴儿吧”。
流星街的孩子本来就很少,忙一整天空手而归是常有的事。
iris有时候就会很忙,在育婴所以外的地方忙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所以回来得也晚,晚到我把小婴儿们都哄睡了跟银时钻被窝了(不是这样的),才能听到他开门关门的声音。
不我并不在意他会把我吵醒,只是受不了他每天晚上要坚持跟我说晚安,坚持保持一天中最后一句话是“明天去边缘区搜寻婴儿吧”。其实我也不是在意他每天回来都把我叫醒跟我说晚安跟我说明天去搜寻婴儿吧,我真正在意的只有他叫醒我的方式而已。
育婴所的房间本来就少,朝阳的房间是给婴儿住的,iris作为高层有自己单独的一间房,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空房间了。所以我跟坂田银时来了之后不得不跟他挤一个间。还好他还能想起我是个女的,在房间中间拉上一个布帘子作为隔离,坂田银时当然是跟我睡,只需要在枕头上狠狠砸两拳揍出个凹陷他就能安稳地当窝。
个头小就是方便。
最开始的时候也有人对我不用睡大通铺提出质疑,被iris用我是提供奶粉的商人这种理由挡了回去,他自始至终没有暴露我的能力,坂田银时也是从来没有用豆丁形象示人,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言归正传。有一天晚上我实在累得要死,沾枕头就再也不想爬起来了,想着总之iris有钥匙就不打算给他留门。但是我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我还记得枕头上睡着坂田银时,不要随便翻身以免把他压成肉酱。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好似有两道若有若无的视线黏在脸上。
我迷迷糊糊地翻个身继续睡。但是那两道视线存在感实在太高了,让我不得不渐渐清醒过来。闭着眼睛思索良久,终于想到关键的一点——这里是流星街,然后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继续装睡!保持呼吸!
……
……
不行保持不住了!
我咬着牙轻轻推醒躺在腮边的坂田银时,默默把他握在手里,深呼吸,1,2,3……回头!一回头正对上一张挂着笑容的大脸,我尖叫一声把坂田银时朝他扔了出去。
“噢噢噢噢!!!去死吧偷窥犯!”坂田银时像颗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然后一脚踹在iris脸上,后者猝不及防地被掀翻在地。
“唔噗!痛痛痛痛痛痛!不对人这么小应该不会很痛……”iris捂着鼻子满地打滚哀嚎:“不行还是痛痛痛痛痛痛!”
“爱丽丝?!混账秃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晃悠什么,”坂田银时一头青筋光着小脚丫在他脸上狠狠踩:“梦游仙境?梦游少女的裸-体仙境?!哼!哼!哈嘿!”
“谁是爱丽丝,是iris啊混账!住手!别踩了,我完美的鼻子!都说是圆寸了干嘛把别人说的像变态一样!”
“因为你本身就是像变态一样!”
我爬下床把正踩得起劲的坂田银时抱在怀里,面无表情斜着眼俯视躺在地上流鼻血的iris:“我以前看错你了,本来以为你只是个稍微有点啰嗦的秃头大叔而已,内心还是善良的,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种事。还有脸流鼻血,真是太恶心了,你快走吧,小心我报警,没出息的东西。”
“呸!”坂田银时瘫着脸往iris脸上吐了口唾沫,一边伸手挡在我面前:“草莓后退,离他远一点。我就说男人这种生物,无论吃几年干饭都无法脱离qín_shòu的本质,更何况这家伙穿武士的衣服居然长着一张海贼王的脸,画风如此不统一,这种没节操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明天就搬走跟他断绝往来。”
“喂,再叫草莓揍你了,听上去像一护。”
“你们俩适可而止!”iris擦掉脸上的口水从地上爬起来:“你们那是什么眼神,碧娜!!!!干嘛不动声色地远离我?长着海贼的脸难道是我愿意的吗,大叔我啊,梦想可是成为南野佳[注]那样的帅哥,现实跟梦想可是充满残酷的背离啊混账!等你们长到大叔这个年纪就完全明白我的苦衷了!”
“事实就是你大半夜过来掀我的床帘子还在默不作声地偷窥。”我更加鄙视地瞅了他一眼转身拉上床帘:“梦想都充满色-情味道,更说明你这个人本身就没救了。”
“喂等等!听我解释!我是来说晚安的看你睡熟了正在犹豫要不要把你叫醒过来说晚安结果就被踹了,更委屈的是我好吗?!”
“你才不委屈吧!”
我跟坂田银时俩咆哮出来的口水都能把iris淹死了。
“有病吧,这个人肯定得了正常点就会死的病了!”坂田银时坐在枕头上一手撑着脑袋痛苦呻-吟:“啊啊……阿银我啊,昨天接连变身两次,全身的肌肉被拉成三十倍那么大再缩回去,然后再被拉成三十倍那么大再缩回去,到现在胳膊还是酸痛的,明天我可以十二点起床吗,可以吗?!”
“……你哪天不是十二点起床的。”我抽抽嘴角钻进被子里闭上眼:“我才想十二点起床,那些折腾人的小恶魔,干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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