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倒豆腐后,什么也不管,揪着他的领子,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时,冯鬼手也追了上来,估计我和豆腐现在浑身烂肉,又爬满虫子的情形够恶心的,他一脸嫌弃,也没有过来搭手。估计是这一巴掌将豆腐打懵了,他没什么反应,被我提溜着领子站起来。刚才我也是被他的异常举动给惊到了,这会儿制服豆腐,心下一松,立刻发现了他的不对头。
豆腐双眼发直,被我一巴掌扇的嘴角冒血,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山洞入口,那模样,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一样。
我不由得想起了刚才从山洞里传来的那阵声音,心里顿时打了个突,抬手将豆腐眼睛一遮,凑到他耳边大叫了一声。在过去有种说法,如果被什么山精鬼怪迷住了,只要还没有把魂儿迷走,那么遮住人眼,在耳边大叫一声对方的名字,就能让人清醒过来。
没想到还真灵,喊完便见豆腐浑身一个激灵,仿佛被吓到一般,猛的跳将起来,喊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再看他转动的眼珠子,果然已经清醒过来,看来民间的很多土法子,并非空穴来风。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急问道:“你小子刚才是怎么回事?”
豆腐神色有些难看,后退一步,一反常态,对自己身上粘连着的碎肉视若无睹,反而盯着山洞内部,道:“这里面有个东西,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我根本不受控制,就想往里面跑。这种感觉很恐怖,难道你们感觉不到吗?”他说着,神情有些惊恐的看着我和冯鬼手。
我和冯鬼手对视一眼,双双摇头,有点儿不能理解豆腐的话。
他脸色发白,看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
我不由纳闷,他究竟在恐惧什么东西?
眼前这个古怪的八角形山洞,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山洞口全是尸体,堆积的很高,尸体间全是滴滴答答的黑水。我不由得冒出个想法:难道外面的这些尸体,都是在水势上涨后,从这个山洞里飘出来的?
莫非这个山洞的后面,事实上是一条殉葬坑?
过去活人殉葬,死后尸体都有特定的位置,并非直接将尸体扔在墓穴里,想摆哪儿就摆哪儿。
根据墓室的结构不同,殉葬坑的方位也不一样。殉葬的人的大多是奴隶或者地位低下的人,古代左为尊,右为卑,因此最常见的殉葬坑是在墓室的右侧。如果眼前的山洞,真的是一条殉葬坑,那么它的左侧,或许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墓室。
我将自己的想法一说,冯鬼手微微点头,道:“真正的好东西,都是放在棺材里的,咱们得找到放置棺椁的主墓室,才能拿到八鲤斗蛟镇海石。那些鬼皮影儿,八成就是通过这个殉葬洞出来的,卫南京他们,或许也在里头,看来咱们得进去一趟。”
豆腐一听,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不行,我不去,死也不去。”我一时有些发懵,豆腐这小子怂归怂,但并不是个不会看形势的人,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掉链子的,现在是怎么了?
没等我问,豆腐仿佛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哑声道:“你们不了解这种感觉,我没办法往前走。”
冯鬼手有些不耐烦,道:“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别磨磨蹭蹭的,你如果不敢进去,就在外面待着。”
我心知豆腐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平日里胆小归胆小,但真到了紧要关头,是绝对不含糊的。当时在文官墓中,若非豆腐抄起探铲,将那清尸脑袋拍了个开花,还不知会怎么样。这会儿怎么反倒表现的如此畏惧?
他所说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为何我与冯鬼手感觉不到?
这么一想,我不由得又想起了诅咒的事情,心中一沉,心道:莫非这是某种暗示?就像那柱香一样,是一种不详的征兆?这几个念头在心中滚过一圈儿,我已经有了计较,当即将自己手中的桃木珠摘下来,递给豆腐,道:“戴上。”
豆腐吃了一惊,说:“老陈,这是你爷爷给你的,你平时宝贝的不得了,不行,我不能要。”
我道:“拿着,这东西在回涌河里救过我的命,我希望它也能救你。”那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豆腐很可能会出事。难道又是诅咒在作怪?爷爷当初是否也是感受到了自己对周围人的威胁,所以才会带着奶奶到了乡下?
将东西交给豆腐,我心里有了些底气,便道:“如果你真不敢进去,就在外面等着。”说着,我转头,准备招呼冯鬼手一起进入山洞,但谁知当我再一次看向山洞时,心脏顿时如同被一把重锤击打一样,猛的一阵抽痛,从内心深处,升起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我不是个胆小的人,但那种恐惧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山洞外围的尸体,在我们头顶探照灯强力的光柱下,被裹上了一层金黄,滴滴滴滴的液体肆意流淌。之前我虽然也觉得发憷,但却并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那些尸体在我的眼中,瞬间就变了样,不再是一堆烂肉,而是仿佛随时都可能爬起来一样。
一瞬间,我就明白豆腐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反常,山洞内部,仿佛有种古怪的力量,再我摘下桃木珠之后,那股力量就从豆腐身上,转移到了我身上。我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内心深处就被恐惧所覆盖,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
我可以很确定,这种感觉刚才是不存在的,莫非真的是和手珠有关?难道这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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