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却这么自然的跪在自己面前。伸出手,为他抚开肩头的发。季独酌偏着头看他,低声问:“江鄂,你真不可惜你那十年功力么?”
江鄂手一滞,沉默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帕子,抬起头来回视他:“原想瞒着你的,没想到反被你看出来了。”
季独酌摇摇头:“我中的毒名唤‘杜鹃血’,是中无药可解的毒。只有燕山贝家的回天丹能压制。只是此药霸道,以你的功力,至少需要耗费十年的内力帮我化开。”
那夜自始至终,季独酌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没想到他醒来后轻易的猜到其中关键,就像亲眼所见一样。江鄂不禁暗自佩服。
“风雅颂虽是燕山贝家的分家,却没有回天丹的配方,唯一一颗……”季独酌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江鄂,眼里有了几分脆弱,“你必定是见到了……我爹。”
江鄂索性站起身来,手臂一展,将他搂进自己怀里,轻轻揉着他的头,安慰道:“过去的就过去吧。”
季独酌埋头在他怀里,猛地抬起手,紧紧搂住江鄂的腰,肩头微微耸动。
江鄂拍拍他的肩:“我自十岁习武,已有十七个年头,如今还剩七年。以后你若再去吃霸王餐,以后我还是可以保护你的。”
怀里传出低低的抽噎声,江鄂只好继续说:“干脆你若喜欢,我便和你一同去好不好?其实我从来没对你说过,你还是欺负人的时候最可爱。”
手指紧紧的绞着江鄂的衣服,季独酌觉得此刻自己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风雅颂主人,他好像回到了儿时,常常一个人缩在墙角,等待别人的救赎。
那么多年过去了,其实他并没有变的强大,他是仍然胆小而孤独的。
江鄂缓缓的轻抚着他的后背。怀中那人抽泣了一阵,便止住了,他正考虑着要不要再说些安慰的话,那人的头却微微向下滑去,隔着衣服用温热的口腔含住了江鄂的下体。
眼见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江鄂按住了他的手。矮下身子,捧起他的头,跟他面对面,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你不必做到这样。”
季独酌偏着头,垂下眼皮回避他的眼光:“你对我太好,我反而会不习惯。”
江鄂嗤笑一声,捏住他的鼻子,逼他正视自己:“你以前总是谎话连篇,我怎么可能会信你?现在么……你的表现还不错,可以让我考虑对你更好一点。”
季独酌眼圈又是一红。
江鄂急忙回手给他擦泪,末了凑在他额头亲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说:“其实相比哭哭啼啼的乖小鸡,我比较喜欢那个奸诈狡猾的季独酌。”
“那,以后,如果我哭哭啼啼的时间比较多呢?”
江鄂叹了口气,摊开手,无所谓的说:“那我只好当做多了一个儿子养活吧。”说着瞥了季独酌一眼,“可惜这个儿子岁数大了点。”
季独酌轻轻哦了一句,面无表情的继续伸手去解江鄂的衣带,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口气说:“可是,江大侠,我还是想要。”
“不反悔?”
“不反悔。”
江鄂曾经自恃自己是个经得起诱惑的好男人,但是这一次,他却像毛头小子一样莽撞。再不肯问第二句,他手一抄,将季独酌平平抱起放到床上。
有过一次经验,礼仪廉耻很容易就被丢的远远的。季独酌也不管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直接和身扑上来,用力扯江鄂的衣服,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吻着。身上的绷带渗出鲜血,脊背残忍的疼痛,对他来说已经根本算不得什么。
反倒到是江鄂在笑。他扶正季独酌,从他的眼睛开始,一点点地啃吻着,直到他的嘴角,舌头伸进去,才一舔他的舌苔就抽出来了。于是戏谑的逗他:“你真要用嘴么?”
季独酌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眼角含笑,便跪了下来。他拉低江鄂的裤子,伏下头去,把江鄂的分身含进嘴里。
笑对天下英雄的季独酌,奸诈无情的季独酌,此时此刻正趴在一个男人身下,为他kǒu_jiāo。
江鄂的手指挑开他身上的单衣,指尖顺着他的脊梁滑过,衣衫被打乱,露出他包裹着绷带的脊背。他背脊苍白,像一头受伤的幼鹿一样喘息着、起伏着。很多年前,江鄂曾经遇到过一头失去母亲的小鹿,那鹿的眼神是干净而脆弱的。季独酌就是这样的人。他就像山间的一笔青竹,笔直冲天风骨傲人,可是当你耐着心,一点点剥开他坚硬的外衣,他就会在你手中变成一枚鲜嫩的笋子,多情脆弱。
江鄂低下头,小心避开季独酌的伤口,若有若无的咬着他脊梁上的骨节,换来那人重重的一声喘息。
上午刚刚欢好的身体仍然敏感着,嘴里的分身坚硬的抵在喉头,就这么被他一咬,季独酌觉得自己周身所有的骨节都酥软了。他用手指勾着他分身旁的毛发,努力把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一点。连手都抚上江鄂的腿,似乎怎样的执念都不够,似乎怎样的深入都不够。
江鄂的腰一挺,将自己重重冲入季独酌的喉咙,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头,手指抚上他的臀,狠狠地揉捏着。
窒息的感觉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袭来,季独酌用舌尖顺着江鄂的yīn_jīng滑过,再慢慢的吞进嘴里。过去那些或喜或悲一幕幕涌上心头,是这个男人打破他坚强的躯壳,是这个男人唤醒体内的执着和疯狂,是这个男人教会他如何去爱人。当他在暴雨中一个人爬上悬崖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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