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欧平祥的上司,便问:“欧平祥介绍你认识的?”
“不是,上次以心结婚,酒席上碰巧坐一桌,就认识了。”
洪鑫垚心说吃个喜酒碰见的阿三阿四,又是八杆子打不着的领域,怎么会搅到一起。装作不经意道:“所以他来做报告,请你去捧场?”
“没有。今天还是凑巧,我看见信息学院的海报,因为提到人文社会科学方面的应用,就想听听他们怎么说,没想到会是他。讲座结束又谈了谈,顺便就走到这儿了。我没想到你在这儿——你还没说呢,为什么在这儿待着,不去宿舍找我?”
方思慎忽然意识到,他并不知道自己会在此出现。顿一顿,迟疑道:“你来这里,是不是有别的事?”
洪鑫垚听说不是对方特地相请,而是纯粹巧合,心里舒坦不少。暗暗把姓聂的记在心里,撇嘴:“那种人,假模假式,一看就是笑面虎,你可多留点神。”
妹妹妹夫牵线相亲,早过去一年有多,方思慎当时就根本没往心里去,过后自然更是雪泥鸿爪,不复东西。聂明轩这般主动凑上来,在他心里,直接把借口当了理由,认为对方最多不过为了专业兴趣或职业利益刻意结交,丝毫没往其他地方联想。
闻言便道:“哪有那么严重,别动不动就给人贴标签。”转过脸,试探着问,“你的事办完了吗?几点钟回去?”
洪鑫垚摇摇头,趴在方向盘上:“没事,就是来等你。我今儿早上到的,白天跑了一天,原本没打算过来,但是晚上你电话一直没人接,实在是担心,忍不住还是来了。车停在这,又觉得时间不合适。都九点多了,把你折腾出来,明天还上课……我正坐这儿纠结来纠结去呢,居然就看见你了,嘿嘿……”
洪大少抬起头,把脸一点点逼近,两只眼睛贼亮:“我刚突然想起来,你明天是下午的课吧?你说我跟这纠结半天,磨叽个什么劲啊……简直被驴踢了脑袋……要不你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呢,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不对,哪里只有一点,简直是点点通嘛……唔,别动,让我咬!”
方思慎推了一把,想到他一个人在冷清昏暗的停车场里不知坐了多久,从身体到心灵都软了下来。只隐约惦记着没准还有人来,不敢出声,更不敢乱动,闭上眼睛,任凭他从额头一路啃到脖子。圈在身后的两只手也变得灵活,一只掀起衣摆往上,一只顺着裤腰往下,开始还算轻柔的抚摸,很快就恨不得揉碎撕裂似的,一下比一下用力。
洪鑫垚猛地停住,剧烈喘息一阵,直起身把彼此的衣裳都整了整。一句话也不说,发动汽车,飞快地拐上大路,风驰电掣般往前疾驰。
方思慎睁开眼睛,轻声叮嘱:“慢点开。还有,下回……别再那样吓我了……跟绑匪似的,万一失了分寸呢……”
洪鑫垚“嗯”一声,速度却丝毫不减,眼睛直勾勾瞪着前方。
方思慎还想再强调一遍安全问题,看看他表情,下意识咽了回去。索性把眼睛重新闭上。心想:生死有命,偶尔疯狂一把,不如……随它去吧。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高速移动,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发飘。胳膊被洪鑫垚攥在手里,混混噩噩跟着上了楼,才进门,就被压在了墙壁上。后来,又是怎样到了浴室里,怎样到了床上,一分一秒都清清楚楚印在脑子里。方思慎清楚地记得自己怎样配合对方疯狂的节奏和幅度,变得同样放纵疯狂。似乎所有现实和虚拟的磕绊,都能在紧密无间的身体交合过程中消解。
一夜混乱。方思慎梦中总觉得自己是清醒的,想醒来时却又发现还睡着,就像鸡生蛋蛋生鸡进入了一个无限死循环。直到有人拍着胸口晃动身体,才真正睁开眼睛。
“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然后歇会儿。下午不是两点的课?我一点钟送你去。”洪鑫垚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往头上套衣裳。
都是新的,尺寸正好。
方思慎洗漱完毕,吃了一碗饭,才发现衣服换了。
“你什么时候……”
“刚才出去买的。多预备了两套,在柜子里。”洪大少完全按照自己喜好下手,不是米色就是白色,式样颇为骚包。
“颜色有点太浅了。”鉴于对方跑腿出钱,劳心费力,方思慎不再挑剔,微笑道,“谢谢。”
一时气氛极其温馨,即使叫的外卖食物,味道也十分可口。
吃完饭还有点时间,洪鑫垚招呼方思慎趴在沙发上:“下午得站俩钟头吧?我给你揉一揉,会好点。”顺手打开电视当背景。
午间新闻里正在转播国务会议开幕式盛况。洪鑫垚盘坐在地毯上,侧头望望,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把手放在方思慎腰间,轻轻按下去。
“啊!”
“疼?”
“还行……继续吧。”
方思慎看一眼满屏呆滞的面孔,回转头趴着,听见播音员声情并茂地朗诵:“各界群众喜迎第xx届国务会议……”心想,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其实根本没有道理。心情严肃起来,压在心头许久的严肃话题也就想起来了。
“阿尧。”
“嗯?”
“我想问你……就是,你上次回家前,跟我说……”
洪鑫垚停下动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方思慎静静等着。
新闻转入下一条,播音员的声音铿锵有力:“本次国务会议,将高度关注反腐败工作,打造阳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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