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穆青山焦急的喊声,我从床上跳了下来,将门给打开,平静地说道:“怎么了?”
我们这名泰国的联络人一边仔细地打量我。一边说道:“曼谷地下世界的教父,金三角的大毒枭素察昨天夜里,被人在自己名下的产业中谋杀,同时有大量财物丢失,此事已经传开来了,素察明面上是泰国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算是上流社会的人物,所以曼谷警察局这边已经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出凶手,现在已经在大搜全城了!”
我一脸茫然地说道:“哦,然后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穆青山瞧见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了,低声说道:“我昨天听小女说过一件事情,你们昨天曾经找他打听过曼谷最大的毒枭在哪里,她告诉你们的。正好就是这位素察;而且几位昨天晚上半夜才回来,也说曾经去过那夜总会的地方,这里面倘若没有什么联系,我真的就有些不信了。”
我揉着鼻子。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头疼地说道:“昨天没睡好,头疼。老穆,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讲呗。”
穆青山一脸苦相地说道:“陈老大。我的意思是,素察这个家伙的势力十分庞大,有的时候,他的话,比曼谷警察局长还要管用,现在他死了,想要继承他位置的那些人,要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凶手。我得到的消息,十几路人马都已经在发动了,不知道会不会找到诸位的头上来——我不说讲别的。就是想说,拜托您做事的时候,能够提前跟我通一下气,行不?”
我瞧见他一脸的无奈,不由得笑着说道:“我办事,你放心,别多想——对了,我们今天中午就会得到消息,估计下午就要出发了,这里先多谢你这两日的招待……”
穆青山瞧见我十分淡然,当下也是放了点心,既然已经警告过了,就也不再多说其他。
之所以不将我们这边的事情全部跟穆青山以及他女儿穆史薇分享,倒真的不是在防范,其实也是为了他们着想,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
穆家只不过是我们落脚的一个去处而已,既然事情弄清楚了,即便是今天还未有出发,我们也会搬到酒店去,跟他们分开。
穆青山离开之后,我叫来了尹悦和布鱼,盘点着昨日的一系列行动,看是否会有漏洞的地方。
因为做好长期在敌营之中潜伏的准备,所以我们基本上一出门,都会做一些装扮,昨天夜里去的几个地方,三人都有做过化妆,除非是认真盯着,未必能够瞧出太多的端倪来,至于那个被布鱼抓来的舌头,也就是跟夺命妖姬十分神似的钢管舞女郎,则被小白狐儿用幻术洗去了记忆,按道理来讲,也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要说绝对的安全,还是死人最可靠,但我们不过是求财,并非杀人狂魔,素察是大毒枭,残害了无数瘾君子、造成了许多家庭支离破碎,而且还在算计我们,死有余辜,但那女郎不过是出卖自己的,最终还是没有将她给灭口。
这是小白狐儿的基本素养,而倘若她真的下了黑手,我反倒是要好好地教育一下她,免得她妖性发作,陷入心魔之中。
我们追溯了一遍之后,心中稍安,下楼吃早餐,而穆青山吃过早餐之后,便去公司上班去了,穆史薇虽说要陪着我们,却给布鱼给劝走了,四下无人,我们将昨日的收获盘点了一番,所谓财帛动人心,瞧见让人眼花的的财富,无论是小白狐儿,还是布鱼,都忍不住深吸几口气,一阵心潮澎湃。
这钱自然是动人心魂,不过它是不义之财,我们倘若纳为己用,只怕会招来祸端,对于这一点,我们三人都明白,而后我提出一个大概的想法,那就是想搁置一段时间,然后等回到国内之后,通过慈元阁,将其一点一点地变现出来,然后通过捐赠,又或者组建一个慈善基金,让它花到需要的地方去,也算是完成了一次自我救赎。
对于我的提议,两人自然没有意见,不过瞧见这巨额的钱财就这样脱手而起,难免有些心塞,我对于人性的了解透彻,瞧见他们略有些失望的表情,笑着说道:“你们也别急,虽说是弄来做慈善,但是任何基金会,都是有一定的运营成本的,划出几个百分比来给你们,其实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是一笔巨额财富,即便是几个百分点,也足够两人衣食无忧,听到我的话语,无论是布鱼,还是小白狐儿,都笑眯了眼睛。
这两位,虽说都是妖属,但其实已经完全融入了人类的生活,我又不是酸儒,自然不会亏待自家弟兄。
差不多谈得妥当,我们便整理行李,然后与穆青山电话告别,离开了穆家,接着打车前往安塞得的“野门之光”酒吧。
因为是中午,所以酒吧并不热闹,几乎是半关门的状态,酒保依旧是那个还珠粉丝的壮汉,不过他的胸口,却多了一朵小白花。我径直来到了吧台前,拍了拍台面,让布鱼跟他交涉,结果双方说了几句话,布鱼一脸的不爽,回过头来,对我说道:“这家伙说那主事人并不在这儿,可能需要我们等一到两个小时。”
我们之前的交易,是有约定好时间的,现在对方临时爽约,实在是有些不厚道,不过那壮汉一副蛮横的表情,显然不是什么好沟通的角色,我也懒得多聊,让他给弄瓶好酒,我们在角落先等一会儿。
我们一落座,小白狐儿侧耳左右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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