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栉姬安静的站在蠃蚌的身后,看着蠃蚌慌乱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模样,忍不住微微的叹了口气。
栉姬是在蠃蚌被犬夜叉救走后,就成为了他的神器的。
因此,栉姬一直跟随在蠃蚌的身边,并在媛姬死去的那天,在蠃蚌手中,斩退了将媛姬杀死的另一个祸津神,然后那个小男孩模样的祸津神抢走了媛姬的尸体,蠃蚌就抢走了媛姬的灵魂。
栉姬目睹了媛姬变成【器】的所有过程,也知道媛姬的身份很是特别。
她虽然跟随在蠃蚌身边的时间还不算久,却也知道了不少事情,比如说——媛姬,是主人生前的母亲这件事情。
虽然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年纪看起来也相差不大——
尤其是在祸津神因为愿力的增强,而导致外形从少年模样长成了青年模样,而媛姬因为成为了【器】,不知为何看起来变得更小了之后,他们看起来就跟母子这种关系更加搭不上边了。
说是兄妹,还差不多。
而且……栉姬感觉得到,有时候蠃蚌对媛姬所流露出的那种温柔,并非义子对待养母,也并非兄长对待妹妹,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温柔。
为此,她轻轻的开了口,“媛姬,正好相反哦。”
蠃蚌惊讶的转头望向了她,眼睛红红的少女也抬起了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好像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栉姬便走了过去,也蹲在了媛姬的身前,接着温和的说了下去,“主人不是因为嫌弃你,所以才不使用你的,正好相反,因为主人太过珍惜和重视你了,所以才会害怕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你明白吗?”
媛姬红着眼睛望着她,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转头去望蠃蚌,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吗?主人?”
“而且,”栉姬却好像打算全盘托出一般的说道,“你叫主人为主人,主人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所以才常常无言以对,不是不想和你说话的。”
蠃蚌终于有些紧张了起来,“栉姬!”
媛姬却以女性特有的直觉敏锐的察觉到了蠃蚌的态度有些不对,她问道:“……为什么?”
然而栉姬却在面对这样关键的问题时保持了沉默,“……我不能说。”
——神器生前的事情,媛姬虽然成为神器不久,但也知道,那似乎是绝不可碰触的禁忌。
或许那是因为,知道以后,就会因为感到悲伤和痛苦,而会刺伤主人的缘故?
那么,自己猜测的话……不知道犯不犯禁忌呢?
“莫非……”媛姬有些迟疑的看着眼神闪烁着的蠃蚌,咬了咬嘴唇,“我和主人……生前,是恋人吗?”
蠃蚌:“!?”
栉姬极为淡定的看向了惊的站了起来的蠃蚌,回答了媛姬的话:“……我不知道。”
栉姬望着蠃蚌的意思,分明是要他自己做出选择。
她知道蠃蚌是绝对不会告诉媛姬,她曾经被他叫做母亲大人的,在她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这个已经定下来的称呼让蠃蚌无可奈何的越来越感觉到了痛苦,现在她已经失去了记忆,他想要重新开始,也没有人能够说什么——或者说,也没有谁能够说些什么。
但蠃蚌沉默了一会儿,才从媛姬泪光盈盈的眼眸上移开视线,有些艰难的澄清道,“……不是的。”
“我们……并不是恋人。”
栉姬又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但既然蠃蚌已经做出了回答,她便不再说话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似乎已经到极限了。
媛姬不知道如果被告知了生前的事情究竟会怎样,但是看其他人都一副非常凝重的模样,她也不敢继续问下去了——蠃蚌似乎也不能再说下去了。
于是她只知道了她在生前就和蠃蚌认识,而且,他非常的珍惜和重视她。
……但又不是恋人……
那么,是……兄妹吗?
而就在媛姬跟随在蠃蚌身边流浪的时候,奈落却也没有闲着。
就在他下令让夜卜杀死骆媛媛的那一天,桔梗和犬夜叉同时闯了进来。
但奈落带着四魂之玉狡猾的躲了过去——然后,夜卜带回了骆媛媛的尸体,却也同时带来了她的灵魂被抢走的消息。
夜卜对于蠃蚌抢走了母亲的灵魂这件事情非常愤怒,但奈落却并不准许他立即前去追击蠃蚌的下落。
他分下了一片四魂之玉,放在了骆媛媛胸口的伤痕之中,保持她的尸体活性,只是她的灵魂已经和神祇缔结了契约,不能自动归来——事实上,骆媛媛的尸体上,已经被牢牢缠满了常人所看不见的,来自彼岸的勾魂锁链。
奈落听说有一位犬妖,名为杀生丸,他有一把能够杀死彼世的使者,斩断锁魂铁链,使死人复活的刀——名叫天生牙。
很少有人知道这是一把无法杀死人或妖怪的刀,在这些知道的人中,认为这把刀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也不在少数——奈落就曾经是其中之一。
他对于这把毫无杀伤力的刀曾经嗤之以鼻,认为它的能力太过软弱,然而……当夜卜带回了骆媛媛冰冷的尸体时,他才突然无比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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