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小小奴仆岂能不知感恩?”白烟抬起下巴,眯起眼睛,高傲的说着。
“是是,是小的荣幸。”朱景强捏了一下白烟的腰,让他不由得靠向了自己,趁机在耳边轻啄一下:“大爷今晚有空吗?小的独守空闺已久,期待大人临幸。”
“一边去,等着大爷的美人多的是,明年也轮不到你,啊……”
白烟正投入的说着,不提防屁股被朱景强一掐,弹簧一样蹦起来,两眼圆睁着瞪向他,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大爷的屁股不能白摸。”白烟的咸猪手往朱景强的屁股后伸去,被他一把抓住往前一拽:“行了,臭小子,这么闹下去,天亮了都走不到老院了。”
“还不是你……”
“好好好,是我的错。”
“你什么意思啊,听你的这种敷衍的口气很不对劲啊。”
“…………”
“喂,我刚才那一下还没捞回来…………”
尽管是最炎热的夏季,可是入了夜后,那迎面吹来的风也或多或少的含着些凉气,穿过软软的发丝,穿过松松的衬衫和宽大的及膝马裤,让宁静的夜多了几分舒爽,橘黄色的路灯有些老旧,外面的玻璃壳已经破碎了一角,许多细小的蚊虫盘旋着飞翔,围绕着灼热的光源,快乐而殷勤的从那个破碎的角落里飞去。灯下,两个并排行走的身影被拉长,缩短,再拉长,始终不变的是中间那紧紧相握的双手。
风正清,夜正浓,一切都单纯又美好,像是年轻的心,里面装的是满满的执着和甜蜜。
老院很老了,是白烟和朱景强长大的地方。
这里的房屋都至少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多是平房,就有两栋楼,也是三层高而已,最近几年城市开发的很快,住在这里的老人们很是担心,哪天醒来后,房屋外面的墙壁上打上了大大一个拆字。
两人走进胡同口就见到老人们坐着自家的小马扎,手里拿着蒲扇,一边聊天一边赶着身旁的蚊虫。
老头们大多在几个黄色的灯泡下摆好桌子,围成一团的下着象棋,而老太太们自然是闲聊,东家长西家短,今天的青菜几毛,鸡蛋哪里便宜,哪个超市大减价,油盐酱醋的,什么都聊。
两人相握的手在走进了胡同口时就已经松开,一个正对着他们的老太太眼尖的看到了他们:“哟,强子和小烟来了,过来这里。”
说话的老太太胖乎乎的,赶紧从旁边拿了两个低矮的小马扎递给他们二人。
“谢谢李姥姥。”白烟笑眯眯的坐下去,把老太太手里的蒲扇给她夺过来,替她扇着周围的蚊虫。
“今天身上没有味道,洗了澡来的?”另外一个老太太揪起朱景强的衬衫使劲嗅了几下,拍拍他的肩膀。
“是。”
“这才对嘛,你身上那个汽油味,呛鼻子啊,我闻了可受不了,也不知道你这孩子怎么能一天到晚的在那种地方工作。”老太太夸张的撇着嘴皱眉说道。
“习惯就好了。”
“今天又修了几辆车啊?”
朱景强笑笑,耐心的跟老人解释着:“今天送修的倒是不少,不过故障都不大,不用我,让手下几个学徒跟着练练手了。”
“哦。”老人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来,小烟吃这个。”那个李老太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她把旁边的小木桌上切好的几块西瓜递给白烟:“今天西瓜便宜,有个瓜农开着车在门口卖的,才五毛钱一斤。”
“谢谢李姥姥。”白烟乐的合不拢嘴,伸手就要拿,哪知朱景强头都没转,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这才对着李老太说:“你别让他吃,他就贪个嘴痛快,这几天正拉肚子呢。”
“你才拉肚子。”
“哦,那不能吃了。这孩子,也不说一声。”李老太伸出食指点在了白烟额头上,把西瓜放回了桌子上。
朱景强无视白烟恶狠狠地目光:“我们去小烟的姥姥那里,几天没来了。”
几个老太太立刻挪了挪位置,让出一点空:“去吧去吧,这几天都不见她出来,也不知在忙什么。”
“恩,我们这就去看看。”
走进前面的那栋三层高的老旧楼房,来到二层右侧,打开房门,客厅里,白烟的姥姥带着一副老花镜正专心致志的缝补着什么,白烟走过去:“姥姥。”
“哦,你们来了啊。”姥姥抬眼看看他们,继续缝着手里的东西,嘴里开始念叨:“渴了就去自己倒水,厨房里有刚烧开的热水,都在暖瓶里呢,饿了就去柜子里,我昨天才去面点房里加工了两斤鸡蛋糕。”
“姥姥啊,你这是在弄的什么?娃娃啊?”白烟看到旁边一个已经缝补出大型的娃娃惊奇的抓到手里叫喊,软软的料子,里面填充的大概是棉花,头发是用毛线代替的,两只漆黑的眼睛是黑色的扣子。
“我给人做的,前面老程家的孙女才五岁,父母跟你一样都不在了,老程一个老头子能懂什么啊,我看着小女孩怪可怜的,给她做个娃娃玩。这不,就差这一条裙子了,等我缝好,明天就能给她送过去玩了。”
“姥姥,你白天弄也好啊,晚上看不清,伤眼睛。”朱景强从厨房走出来,倒了杯温的蜂蜜水放到老人手边。
“不碍事的,你上次给我换的这个灯管,叫什么飞利浦的是吧,挺亮的,好用,我晚上看东西都清楚啊。”
朱景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点头:“恩,是,人家推荐说这个好,姥姥,最近几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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