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的清秀出尘,更因哀伤而平添出某种脆弱、透明的美丽。在那秀雅的双眉间,印著几道浅浅的蹙痕。
而鬼使神差地,白西便朝著它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饮鸠止渴的接触。
开始只是以双唇轻轻摩挲,而後膜拜般地逐渐往下,吻过微微甕动的小巧鼻翼,贴上稍显凉意的嘴角。在那里,白西贪婪地啃噬了一记,再以舌尖勾画著菱唇美好的轮廓。
睡梦里的柳睿似乎是觉得痒,他虽依旧闭著眼,却将头扭向一旁,於是白西便以嘴唇划过爱人幼嫩的面颊,并窥见了那一截裸露的白玉颈项。
而更多的美色,依旧隐藏在深夜的暗影之中。
有多久未曾与爱人欢好,白西已经记不清了,可他依旧记得柳睿每一寸肌肤的美好。
而他更难以忘记白天在天朝御苑,被迫立定下的那个“赌约”。
不知不觉中,爱抚渐渐地变得无奈与放肆起来。
在解除了自己浑身的累赘之後,白西弹指将那唯一的铜灯熄灭。他迈上自己的床榻,缓缓地压在了柳睿身上。
沈沈的混沌中,柳睿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冰冷。似乎是某种异物通过从睡袍宽阔的胸襟伸了进来。
是强有力的一双大手。
那手在他胸前游弋、揉捏,刺激著最为敏感的两点。温柔而熟悉地唤起柳睿沈睡的yù_wàng。
在将醒未醒之间,柳睿隐约觉得自己是熟悉这双手的,那个人的名字就挂在自己的心头。
只是此时此刻,他并不能正确地呼唤出来。
是谁?究竟是谁……
而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黑暗中有个人对他喃喃耳语。
“是我……我是白西,也是你的厉衡。”
67
白西!
最柔软的心尖上仿佛被人狠扎一针,柳睿猛然睁大眼睛。他挺直了脊背要坐起身来,这才发觉自己早已被人牢牢压住了不能一动。
压住自己的男人,此刻不著寸褛。银色月光照在那健壮的躯体上,反射出铜像般的光泽。
而即将发生的事,已无需猜测。
柳睿自心底透出一股寒意,连带著浑身开始颤抖,然而无论他反抗或者哀求,都注定无法逃脱白西强有力的桎梏。
白绢的睡袍只轻轻一扯便成为一堆碎片,锦被也翻到了床下。
柳睿感觉著那双温柔而残酷的手沿著腰线一直往下,摸索著他的yù_wàng根源,轻轻碰触著前端,熟练地撩拨。带来一种任何男性都无法抗拒的ròu_tǐ快感。
昏暗朦胧的月色下,柳睿的身体燥热迅速地燥热起来。
在熟悉的气息与动作的包围中,白西与厉衡这两个名字在他的脑中浑浑噩噩地回旋著,融化成一种既快乐又痛苦的感觉,如一把涂了蜜糖的刀子在他身上刻画。
而就在他几乎要被这种恼人的甜蜜所吞噬时,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从那羞於启齿的地方侵入了他的体内。
陌生、冰冷、粗糙甚至是干枯的,柳睿无法形容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片黑暗中,他惊恐地感受到那异物被推挤进入自己柔软紧窄的甬道,随後,另一个他所熟悉的、炽热的巨物也挺入进来。
撕裂的剧痛顿时在腹腔中蔓延,迫使柳睿弓起身子痛苦地呻吟。他苍白的侧脸上落下了白西的无数亲吻,却再激不起他的半点回应。
而当第一轮痛楚略微消减之後,柳睿陡然觉察出似乎还有令一种诡异的动静,正在他的身体里酝酿。
方才一番迷乱的激动早已化为乌有,在不由自主的律动之中,柳睿鬼使神差地抚上了自己平坦的腹部。
一瞬间,他竟仿佛觉察出一种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心脏的跳突!
怎麽可能,这究竟是怎麽了!他不禁觉得天旋地转,甚至感到了恶心,然而脑海中某个一度云遮雾绕的部分却迅速清晰起来。
从书房的午後对谈开始,到白西出现,再到水晶宫化为废墟、遇上愤怒的鳞族,听见王母的咄咄相逼……曾经支离的碎片此刻居然被串了起来,形成一道残酷的绞链,箍得他无法呼吸!
而白西,厉衡,这两个名字终於再度重叠起来,并且同时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68
晨光熹微。
可白西却未曾如此憎恶光明的降临。
因为他必须见证前一夜的黑暗中,自己对於柳睿的残酷。
那具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身躯,此刻就瘫软在一旁,青碧色的锦被重新在他身上堆簇,却无法掩盖已发生过的一切。
那一片华丽光鲜之下,是干涸的血迹与白浊。
这混乱一夜中,白西在确保柳睿能够怀上子嗣之後便不再贪求,可直到此刻,他也没能再次接近爱人,为他做适当的清理。
因为柳睿恨他,再不让他靠近。
“别过来,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虚弱的青年半倚在榻上,红肿微裂的双唇止不住的颤抖著。若不是股间剧痛,外加腹部不适,恐怕此刻他早已化出蛇尾,狠狠地抽上白西的身体。
而白西则担心柳睿因气伤身──何况从昨夜开始,柳睿的身体里又多了个对他来说宝贵万分的存在。
所以白西暂时只能坐在远处,低声地试探道:“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这话切中了柳睿心头的恐惧,他虽再不愿与白西多话,此刻却也不得不咬牙切齿地问:
“……你,那东西究竟是什麽!”
“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平心静气的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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