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其实很好听。
脱掉的外套拿在手里,崔明顺便把凡瑀手边的空酒瓶和自己一口都没动的红酒一齐放到前座上。
光影交错下,凡瑀半个人都匿在阴影里,偶尔可以借着手机灯光看到那不停张合的唇。
“嗯。在家。……呃、公寓楼下。……”
崔明听着凡瑀断断续续地跟电话另头的人对话,不停外放的暖气让整个车厢空气变的有些干燥。
嘴唇发干,手心出汗。
到底看上人哪点了?扪心自问,崔明也不知道,真的。
直觉告诉自己的统统可以叫做本能,反之亦是。每次见到凡瑀本能告诉他要和人扯上关系,想跟人亲近,就算拉下脸皮倒贴逗闷儿也无妨,心甘情愿跟在人后面黏人。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事是半点儿不着调。
崔明也能理解凡瑀防着人的心态,不怪他,毕竟突然有一直男黏上你了还说要跟你凑一对儿,凡瑀回应人的态度已经是够平和的了。过激点的,直接打一顿再说。
说白了,不就是怕人骗嘛。你是医生,你有社会身份,但咱好歹也是个警察吧。崔明皱着眉:还真就没见过这么不给情面的人,咱还就不信了。行,咱就轴上吧,蹬鼻子上脸说胖就喘的,随你说,咱就认你了,医生我看你会怎么办。
托平日工作关系,崔明也听了不少关于这圈儿的事,乱是肯定的,但有时也会有一两个是特立独行的,比如眼前的凡瑀。
凡瑀这种人崔明也见多了:伪善,死心眼,自恋还瞧不起人,为人拧巴不说还非得见旁人一齐不顺心了才乐呵。又因为职业需要非逼着自个跟周围所有人一样,但骨子的傲气却改不掉,长时间压抑负面情绪导致性格反复无常。
想到这里,崔明突然觉得车厢空气不那么闷了,刚那一小时北风没白吹,大脑真通透了。
“行,知道了。……嗯,再见。”
但只要一看到凡瑀此时说电话时用的温柔表情和气态度,崔明心里就不是个味儿。虽然说自个喜欢对方死硬着口是心非的别扭劲儿,但不代表自个不喜欢人能温柔地待自己啊。
鱼和熊掌这道理崔明不是不清楚,但他现在就是见不得凡瑀这幅模样,整一贤惠小媳妇的,酸!
刚人跟自己扯了那么多意思无非是:你打哪儿来打哪儿去吧,没完没了的缠着,你不嫌矫情我还嫌得瑟。崔明回想凡瑀今天晚上的态度和反应,心里也有谱儿了。
嘁!说什么是一时的伴儿,骗谁呢!
于是凡瑀刚挂了电话就听见崔明在旁没好气地问:“是今晚那个?”
“嗯。”凡瑀望着手机发呆,随口应了声。
“旧情复燃了?”
“什么?”
“暗自伤神的,给谁看呢。”
“你说话都用肺的?滚一边去。”
“哟。说错了?那就是破镜重圆了。”
“人都结婚了你乱说什么?”
“哦,原来是芳心暗许啊,这倒挺浪漫的。都几点了还想着打个电话来查岗,挺贴心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
“咱能有什么意思?你说这大晚八岔的都不问人休息了没,亏他还是个医生呢。”
“说完了没有?”
“没呢。”崔明摆出一副吊儿郎当你奈何防的模样,“不就炮灰嘛我,陪您聊天聊了大半夜还不及人一电话,说起来中国移动靠的不就是这种脑瘫嘛。”
“吃饱了撑着就卧轨去。”
“我连吃的都没哪来的撑?”崔明不屑,“不像有些人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其实凡瑀真觉得自己情绪控制能力挺好的,当初就连跟柴骏散伙时凡瑀自始至终都能保持冷静,包括柴骏最后那句‘滚’。
可现在一见到崔明这丫,凡瑀脑门就转不过弯来了。
柴骏一人就够自己受的了,再加上一崔明,凡瑀真开始觉得这世界都在跟自个作对。如果说柴骏的电话是导火索,那现在崔明的冷嘲热讽就是导火索上的火花星点了。
其实凡瑀也知道自己一但遇到有关柴骏的事情就控制不住情绪,加上刚柴骏在电话里一副我还挺关心你的的口吻,凡瑀心里就不舒服。可现在凡瑀是没心思顾及柴骏那边了,听着崔明在这里不知死活地挤兑,凡瑀觉得自己不用再好脸陪人说笑了。
并且,‘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这句话,真犯凡瑀冲了。
“瞧你这样,怕不是把人搁心窝窝里爱惨了后,又被人甩了吧。”
“言情看多了你。我这样的会被甩?眼瞎了吧你!”
“谁信啊,瞅你一张怨妇脸的。”
“老子叫你信了?滚!”
“那咱也比那些受不了你说分手的人好。”
“你行啊你。”凡瑀冷笑,“不知道今晚上是哪个锲而不舍地站楼下当自己是莎士比亚呢。”
“哟。你还把你自个当朱丽叶了?”
“少来别恶心我。”
“啧,那这要是给罗密欧看到了,保准人都能趴长城哭去。”
“劝您自个赶紧回家撒尿照去,少没事儿在这找抽。”
“您是再说您自个吧。活的越大越抽儿抽儿的,医生,人都结婚了你还想怎么样?充个暖被窝的?”
行了。崔明这句更是惹毛凡瑀了。
凡瑀扭曲着脸部肌肉,吼:“结婚?结婚他妈还能离婚呢!你当我是做鸭卖的黏着人家不要脸是吧?麻烦你丫挺的把招子放亮点!柴骏他大爷在那儿逼歪的关老子鸟事儿?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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