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一大早就跑出宫的皇帝站在相府对面大街的树荫后,看着那个叫殷什么的安远将军翻下马,走至身后的马车旁,握住掀开车帘伸出来的一只白皙的手,然后…把车上的人抱了下来。
皇帝陛下脸色阴沉,握在衣袖下的拳头咔咔作响,一拳击在身侧的树干上。
于是,树枝颤了三颤,绿油油的叶片飘啊飘,最后悠悠落在了树下的脑袋顶上,与它同时,受惊的鸟鸣声响起,还有一滩湿哒哒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啪”的一声砸在了鎏金束冠上……
[六]
宁君卿胳膊搭在人的肩上,被殷裴羽一路抱进了相府的主卧。
府中下人呈上煎好的汤药,浓浓的药汁暗的发稠。宁君卿蹙着眉仰头将黝黑的汤汁喝尽了,递过手中的玉碗,用手掩着唇,竭力的忍耐着些什么。
坐在紫檀木椅上的殷裴羽接过下人呈上的青瓷茶盏,看着床上的人一副苦的难受的表情,戏谑的笑意漫上清朗的眉眼,忍不住开口调侃:
“岭南的百姓定想不到,不顾自身安危救他们于险境的灏玥宁相,竟是个又怕苦又怕疼的小孩子。”
宁君卿好容易舒展了眉目,清冷俊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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