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手抚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水中青鱼不计其数,唯有上邪愿意甘心修炼上岸,亲友早已逝去,上邪一直孤单一人,幸得大人相救,生活忽然有了盼头,若是大人执意拒绝上邪谢意,上邪,也无活下去的意思。”
“哎,话不是这么说。”这分明是以死相逼啊,落白见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确实是美,既然只是想服侍他,也未尝不可。
非正不耐烦地抖了下毛,懒懒地抬眼道:“那你先去那边把那棵草给我□□。”
“是,大人。是这棵吗?”上邪果然顺从地走到那棵光明花的地方。
“不许动!”落白急忙上去护住那花。
非正笑道:“你功力太浅,不配与我双修,又破了我的水潭,留在此处于我修行无益。”
落白咬牙不说话,一直在山上叱咤风云,还是头一回被这么嫌弃。“难道就不能想想别的修行办法吗?”
“也有。”
“是什么?”
非正舔舔唇:“你让我吃。”幼时喝的妖血滋味不差,直接吃妖总归是最有效的修行方式。
“……”落白想他一定是全天下当的最荒唐的爹了,儿子居然一直惦记着自己的血肉。
“不想死?那就站开点。”非正示意上邪:“你,去把光明花□□,会不会?”
上邪点点头:“我知道,光明花离了生长的土必死,我要用法术才能□□。还请大人去洞外等候。”
非正点头,这丫鬟收的也还行,至少机灵。
落白依然死死守卫在光明花前:“绝对不可以,我这一洞的花草都是我的心血,我不能让你毁了它们。”
上邪有点无奈:“大人?”
非正悠然道:“打晕,放到洞外。”
“是。”
“不要过来,我好歹是修行三百年的妖怪,没那么容易被打……”下一秒,落白失去了知觉。
上邪是一条修炼七百年的青鱼,所以才会如此美貌。
这是落白醒来之后才知道的,而且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总之醒来时他在一个男人怀里,那人用并不温柔的手法在梳他的毛。环顾四周,很像城镇里的客栈的房间,反正绝对不是他温馨可爱的落白洞。
落白悲从中来,被欺负得只能缩成一团呜呜咽咽的哭。
抱他的人一听他在抽搭,狠狠揪了一下他的毛,将他扔到床上。就冲这个扔他的手法,落白知道一定是非正。
“你哭什么?”非正问向在床上依然缩成一团的狐狸。
落白吸吸鼻涕,开始哭诉:“你一出生就不安宁,咬伤了我的腿,后来又闹得一村尽是血腥事件,我违天道让你长大,只愿你更加懂事,不被仙界所伤。后来我受天谴,你一直好生照料,我以为你与我虽无父子之实,也算得上是一家人。没想到你用那邪门歪道修行,整个人,不,整只妖冷血无情,随意毁了我的山洞和一洞仙草。我打不过你那上邪,这会儿连哭都不让我哭吗?!”
非正倒是没想到落白说的这么多,好吧,那就让他哭个够。
落白见非正不说话,认为是他心虚,大着胆子哼了一声,问:“我们这是在哪?”
“北丘城。”非正答道。
北丘?那不是与落白山隔了好几个山头?“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我的山洞……”
“自是尽毁。”说这话的人面不改色。
木已成舟。这是落白第一次领教到,凡是非正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落白坐在床上缓了会儿神,如果以离絮的性格,定是翻脸不认狐动手开打,落白看到非正那修行的法子,觉得一直慵慵懒懒的自己应该是打不过他的。但是家被拆了又是无法挽回的事实,感觉前路似乎一片黑暗啊。于是落白又哭了起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上邪的声音:“大人,上邪为您准备了茶点。”
非正刚好被落白吵得烦了,“进来。”
上邪推门而入,奇怪,这次她的脸平凡无比,全无之前的惊艳。
“公子。”上邪朝落白微微鞠躬示意,将点心放到桌上,道:“大人,这是北丘的特色,芙蓉糕。”
非正捡了一块放入口中,香甜,滋味不差。微微点头,对床上的狐狸道:“你来尝尝。”
还用他说,落白早就馋了。立马跳下床,化了人形,捻一块塞嘴里,满足地眯眼。
非正见他吃得尽兴,趁机道:“吃了这个,不准再哭。”
落白差点噎着,这话说得好像他是小孩在无理取闹似的。落白皱眉,放下手中的芙蓉糕,擦擦嘴,一本正经地:“虽然你拆了我家,但我向来胸怀宽广,不愿跟你追究这件事,我会回落白山去,你想走就走罢。横竖父子一场,我只希望你以后好好修行,不要……”落白又想起那日的梦境,非正一出生就饮血为生,若是入魔,实在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要什么?”非正挥手遣退了上邪,清逸的一双眼紧盯着落白。
落白被看得发毛,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僵了一会儿,道:“总而言之,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不管你是做妖王还是被仙诛,不要再来招惹我。”
非正暗暗驱气逼下泛起的黑雾,镇定道:“我尚未找到新的修行办法,你不能走。”
“你不知道怎么修行跟我有什么关系,还要我教你不成!”落白怒,这只狐狸根本没把他当爹,难道这时候才来卖乖?
“若是我迟迟无法好好修行,我便吃了你,好歹是三百年的道行。”
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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