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但乔大不娶她她就抵死不从。乔大不会干那个硬上弓的事,但也因着太年轻不甘就这么娶了老婆回家,他还盘算着能逍遥几年呢,的通病罢了。
两个年轻人你来我往搞暧昧的这段时间里,乔大的生意迈出了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一步——他妄图插手秦都的军火贸易。乔家一直是做干净生意的,乔大的这个心思实是玩火自焚。
乔大仗着财大气粗,备了大笔资金与当时的何老大何山良谈判。
何山良在道上人送绰号野山狼,都叫一声狼哥。可这个狼哥长得再怎么孔武有力,内里却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因为何家老太爷年轻时就在土匪火拼中牺牲了,何家的当家是何老太这么一个彪悍的妇人,大家冲着何老太也要喊何山良一声狼哥。
何山良被乔大带来的大箱钞票迷了眼,同意跟乔大合作,默许乔大分这杯羹了。但是,这原本油光水滑满满登登的一杯羹,它是有主儿的——秦都政界龙头朱家。
朱家是掌权者,赚这个黑钱就是为了自家在政坛能混出气派来。何山良没有脑子,以为朱老爷子不会在意有人分走他们一点小钱。可是乔大跟何氏合伙的消息听到朱家人耳朵里简直就是像个笑话,他们都不信何山良这么没有脑子。
要合伙做生意就意味着,这条贸易线上的消息乔大不说会一清二楚,也至少会有所耳闻。朱家做军火贸易的事长此以往自然会走漏风声,那会给朱家带来灭顶之灾的。朱家当时的在位者是朱老爷子的大儿子朱廖文,但是真正在家里有话语权的却是早已退居二线的老爷子。老爷子听闻这事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不急,先做掉一家。
朱大接了这句命令,很快就动手了。
只是,朱大这个人,是如同一条毒蛇一样的人物。他胆大,他有恃无恐,他奸诈狠绝,仁义二字在他看来是笑话。他是个手上沾着血的恶人,这么说他并不会夸张。
朱大选择了一个可以充分玩弄猎物的捕猎方法。他把乔大的心上人找了来,好好地“款待”了一番。
乔大在那之后再也没能见到那个干净漂亮笑起来让他如沐春风的o,他直到永远失去这个人的那一刻才意识到他想要什么样的妻子。没有人知道那个o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乔家自此与朱家势不两立。
而同一时刻,戴伟钟对乔巧穷追不舍,乔巧私奔,戴家出手干预乔家商务。乔大痛失爱人没有多久,就因一场意外离开了人世。
后面的事就很简单了。
乔大逝世,乔老爷子身体状况已不能料理繁杂事物,而已成为军部新秀的乔二就不得已分出精力料理乔家商务。乔家的产业几乎是一夜之间就瘫痪了,乔二根本料理不来,他想要找到何山良说要收回参与军火贸易的资金。但是他三番几次登门都没有见到何山良,听说何老太病危,何山良没空见客。
火上加霜的是,军火贸易的一条线在边境暴露了,藕断丝连地牵出了秦都的这一摊子人。军整拉开序幕。
紧接着,就是乔二犯事入狱。当时是他被家里接二连三的不顺利弄得焦头烂额,跟一个平日里有些交情的同事在军部的宿舍里喝个小酒浇愁,不料却喝了个烂醉。乔二是完全断片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好友躺在一片血泊里,而自己手里拿着军用匕首。
乔外公跟沈龙回忆起这段往事,仍觉得不可思议。
“乔家的这一连串事件发生的太快了。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乔家就一个人都不剩了。我哥哥死的时候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我妻子生乔巧的时候难产死了,乔巧没有兄弟姐妹。我入狱了,乔家就这样断后了。”
“我没想到我只判了十年。我进去的时候是一头雾水,在里面的时候是一具空壳,出狱的时候心灰意冷。要不是你戴叔叔,我可能就死在哪条大街上了。”
“戴家后来...收购了很多乔家的产业,现在由年青一代经营着...总比四散他人之手好些吧。至于军政的后续,小戴没有告诉我了。我没有多问,因为他的脸上写着‘心有余悸’、‘讳莫如深’。希望我没有看错,否则当年的真相我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唉......搞清楚又能如何?死了的人回不来、活着的人也风光不再...”
乔外公布满皱纹的眼角和嘴角写满着岁月的沧桑,露出嘲讽的弧度。一位老人,半生波折苍凉,现在却坐在小院里跟外孙道往昔。他觉得很满足了。
乔外公笑着看向沈龙,“过去的事,能就这样过去是最好的。人是要向前看的。你母亲或许会有些心情低落,她的一生也算崎岖了,感怀一下很正常。你父亲把她保护的很好,现在就要由你们这些孩子来照顾她了。”
沈龙没有说话,闷头又干掉一杯酒。
“有你在,我不担心什么。我一把年纪了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乔外公哈哈笑了两声,似是说出心里淤积许久的话,真的很开心了。
乔外公喝高了,沈龙扶着老人回屋子,听着老外公一个劲儿地说着“我放心了”、“日子越过越好了”。
沈龙走出小院,靠在斑驳的砖墙上,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放眼望去,天空是一片温暖的橘色,落日余温依旧。狭长曲折的小巷以林立的高楼大厦为背景,坡顶旧瓦上茂密的杂草投下摇曳的身影,脊兽与檐铃在岁月中低语。
沈龙想程轩禾了。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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