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位酒吞童子作为媒介,所以时间终于被推进到了本该到达的时段。在得到了最后的一块碎片时,也就完成了那块玉的使命,虽然几经波折,不过终究还是按照主人的意愿,把你们送到了数千年前的英国。”
说到这里,罗曼医生不由的又嘟囔了一声。
“只是真的非常在意啊……我说!明明出现在迦勒底的那一位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可都是女性啊而且还是那种未曾长大的、邻家小妹妹一样娇小可爱的女性。”
“到底是为什么……你们遇到的会是高大壮硕的男性啦。真是让人想不通啊。这难道也是基于平行世界的原因所以才会造成这种可怕的差异吗?”
亚瑟苦笑了一下。
“可能吧。”
他说。
“之前……迦勒底里那一位红色的弓兵,不是也说,在他的世界线里,我应该是一位女性么?如果连那种可能都会发生的话,似乎怎么样都不会感到奇怪了呢。”
亚瑟感叹着。
“啊啊,说的也是。”
罗曼医生赞同的点点头。
而此时,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空间传送似乎也已经接近了尾声,前方已经可以看到有光亮出现。
“呵,想那么多干什么?”
吉尔伽美什有些微的不耐烦。
“无论是什么东西挡在面前,只要尽数除去便好了。胆敢阻拦王者的道路,这份罪已经足够他们死去千百次亦不足惜!”
“啧,还真是粗暴的方法啊,吉尔。”
亚瑟凉凉的道。
“怎么亚瑟,你要抱着你那圣人一样的思想去对待这一切吗?”
“我还没有好脾气到那个地步。”
亚瑟有些无奈的安抚着自己身边像是一只暴躁的雄狮一样的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当初驯服东.斯塔利恩又或者是拉姆莱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费心费力。
“我只是先看看……毕竟这里是大不列颠啊,就像吉尔你依旧会对着曾经的乌鲁克所在的那一片土地上心一样,我会挂念我的大不列颠,这根本就是必定的事实啊。”
“我们是王,但是是因为有了‘国家’,所以我们才成为了‘王’。”
“那个女孩子或许是大不列颠的子民,她会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吉尔你当时有看到吗,她眼底那种孤掷一注的绝望,但又饱含着希望和渴求。”
“吉尔,面对着这样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吉尔伽美什阴郁的看着亚瑟,最后探头过去,一口咬在了他的耳廓上。
“嘶——”
亚瑟吃痛,条件反射的想要后退,却不想一只手伸了过来,横在了他的腰间,拦住了他的所有退路。
吉尔伽美什埋首在亚瑟的颈项间很久,才有些闷闷的道:“本王知道了。”
“不过,这才是你吧。——只有这样的你,才会连本王都为之心折啊。”
吉尔伽美什低低的笑着,抬起头来时,面上已经是一片的平静。
“也罢,亚瑟,就按着你的想法去做吧。你只要知道,本王一直都在这里就够了。”
“这还真是……一份沉重的承诺呢。”
“我明白了,吉尔。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你的这份包容。”
“哼。”
吉尔伽美什有些小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像是一只被撸顺了毛皮的餍足的猫。
又或者说,是狮子要来的更为恰当一些。
“那是当然。亚瑟看着他,突然有些愣怔。
……在亚瑟.潘德拉贡那不算漫长的生前,和看不见结束的尽头的身后。
他一直以来,都是作为王者——作为“被依靠者”而存在的。
人们只会敬畏他、推崇他,向他寻求庇护、寻求帮助。
而作为最完美的骑士,最完美的王者,亚瑟王也从来都不会吝啬于将自己的力量出借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他已经习惯了“给予”,而不曾有过“收取”的概念。
但是现在。
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他告诉他,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本王在你的身后。
他告诉他,本王注视着你,不是因为你是王,而仅仅因为你是亚瑟。
他甚至告诉他,不用那么坚强也没关系,本王会成为你的依靠。
亚瑟.潘德拉贡从来都不是弱者,也不会心灵脆弱到因为别人的区区几句话就怀疑自身的存在,乃至是自身价值。
但是啊,尽管身体里面流淌着巨龙的血脉,胸腔中跳动着是最高级的幻想种的心脏——
他终究,也只是个人类。
人类是群居生物,即便是再坚强不过的王者,也难免不会有那么几个时候,独自一人站在卡美洛那巨大的白垩宫殿的顶层,感受着刮过身体的寒风,在心底感受到某种孤寂……又或者说,是寂寥。
那是不可避免的,只要尚且拥有着心脏在存活、拥有着思想在思考的生物,就一定会在某个时分对于自己的某种扪心自问。
只不过,如果是其他人,他们很快就可以转身,去投入家人温暖的怀抱中,去握住挚友伸过来的双手,把这一份几乎可以将一切都冰冻起来的、突然涌上来的情感消除。
可是亚瑟不行。
他的脆弱——又或者说,那连脆弱都算不上,只能是意识一丝的迷惘,都不允许被拥有。
因为,若是连王都失去了前进的方向,若是连王的面上都露出了踌躇犹豫的表情来,那怎么可以呢?
所以,亚瑟的这一份情感也就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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