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你要说是假的,那我也没办法。”
“我没中毒……”白鹇忽然开口,抬头看向白隐:“是我要杀杨师叔。”
这话一出,众人皆都愣住了。白隐声音发冷,道:“你跟我进来。”
林云深几个人站在廊上,见房里亮起了灯光。卢元鹤隔着房门想要偷听:“这俩人是有什么秘密,还要私下里审问?”
林云深也有些好奇,只是他还未跟着凑过去,两个人便都被林音音给揪住了:“偷听墙根,不是君子所为。”
她一个俏丽女子,力气却大的很,揪着他们两个便拉到了几丈以外。卢元鹤往栏杆上一趴,道:“我倒要看看,这白隐心疼你们哪一个。”
林云深伸手摘了一片花,在手中碾碎了,偷偷运用灵力,那五鬼灵花便从他手上飞起,越过屋檐,到了后面窗口上。
只见屋里白鹇跪在地上,道:“我愿受罚。”
“你素来老实稳重,从不杀人,今日为何要杀他?”白隐面上尽是戾气,眼中竟然隐约露出赤红之色,叫林云深看了心惊。看来这阴山术的邪气,果然无法尽除:“你以为你跟我多年,我就不会杀你?”
“就是这样……”白鹇道:“只要有人敢伤杨师叔,你就杀气毕现。”
白鹇低头,语气有些激动:“师叔,你向来教导我说,法无正邪之分,只是人有善恶之别,这些年你虽然屡遭这些名门正派刁难,可从来置之不理,只知救人,不知害人。上次你在夜郎城闹市招来复生鬼,我虽然知道情非得已,可也知道知道你是为了杨师叔的缘故。复生鬼杀死那么多人,血海深仇已然结下。我当时便觉得不妥,只是不便说出来。可今日你又杀了卢元鹤的两个随从……师叔,我觉得自从认识了杨师叔之后你就变了,难道师叔真要走上卢元鹤所说的那条路,让至亲之人亲手将你挫骨扬灰的下场么?!”
“白鹇,你在跟谁说话?!”
白鹇面色通红,低头道:“我是替师叔忧虑,师叔如此下去,和妖道又有何区别。莫要真成了妖道,四处被人猎杀。师叔再如此,我便亲手杀了杨师叔!”
林云深心中凄然,五鬼灵花瞬间散落在夜色里,他抓住栏杆,低下头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打开,白隐从房里走出来。众人都看向他,白隐在他身边停住,道:“只此一次,他再敢对你动手,我决不轻饶。”
林云深嘻嘻一笑:“哎呀,不用,肯定是他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来跟他谈谈。”
他说着便要往房中去,却被白隐抓住了胳膊。林云深笑道:“怕什么,我相信他现在不敢杀我了。我要跟他说几句话,才安心。”
白隐终究松开了他,林云深进得门来,将房门关上,见白鹇还在地上跪着,却是泪流满面,看见是他,抿唇不语。
林云深在他对面坐下,冷笑说:“你要杀我,真叫我寒心,这世上能杀我的,果然都是我最相信的人。”
白鹇道:“终归是我对不住你。”
“你跟着你师叔也有些年头了吧,你是不是觉得,你师叔这样光风霁月的高人,怎么会跟我这样的麻烦精缠到一块?”
“我虽不知道杨师叔真实身份,可也大约猜得到是某位故人。”
“我跟你师叔相识已久,他是好人,所以对我好。杀人自保,能有什么错,你学道学法,难道只为做善事?若一身修为,却连自己至交好友,血脉亲族都无法保全,落得个大善人的名声又有何用?不是你师叔心狠,是你迂腐。”
“杨师叔素来能说会道,我不跟你说。”
这倒是有点白隐的味道。林云深语气放软,道:“你师叔杀人,我也是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你杀我,我也不怪你,都是为他好。”
白鹇闻言抬起头来,林云深道:“其实世间道义,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儿子行凶杀人,做父母的难道非要捆着他去见官偿命,才是好人?若他们有心窝藏,虽不合法,难道也不合情么?谁能没有私欲。你师叔当年,也和你一样正直不阿,走到今天,也是人世历练的结果,总有一天你会懂他。但他修阴山术,性情多少已经变了,有你在身边,也提醒他当年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是好的。若他身边只能留一个,你比我合适。”
白鹇默然,摇头说:“我师叔已不是从前的师叔了,在他心里,你的性命,比他的道义仁德更要紧。”
“那是他重情义,念旧人。”
白鹇苦笑出声:“当年我师傅遣我跟着师叔,便说我师叔外冷内热,我跟他数年,只见他冷,未见他热,今日才知道,他一腔热心肠都给旧人了。”
室内一片沉默,林云深道:“那你要如何,还要杀我么?”
“我原想借着尸毒的名义错乱之下杀了你,既然这次杀不了你,以后就不会有机会了。罢了罢了,怪我能力不济,我只希望我师叔不要走上当年林云深的旧路。”
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抬头盯着他看。林云深抿唇不语,半天才站起来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不会。”
“若是如此,我愿此生都护你周全,来偿还我今日杀你欠下的……杨师叔,我杀你并不为私情,只是当年我曾在师傅跟前发过誓,要替我师傅保护我师叔不入魔道。”
林云深将他搀扶起来:“我能问你师傅是谁么?”
“我师傅便是白二公子,如今的鸿胪寺卿白河。”
“我一直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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