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还是害怕他就是那个人!秦斯不敢想,朝思暮想那么久的人就在身边,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这算什么!
为什么没有发现,它和那个人一样喜欢酸辣,讨厌鱼腥;为什么没有发现它和那个人一样有点洁癖;为什么没有发现,当他说到曾经的时候,它眼中震惊的神色……
当初的种种,现在回忆起来可以说是破绽百出,却偏偏他就是没有察觉到。当局者迷,果然如此。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又想,如果他是他,知道了自己龌龊的心思却选择留在他的身边;即使可能憋死也要和他出门;愿意和他一起洗澡睡觉,愿意和他单独相处……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猜测,那个人对他也是有好感的。
秦斯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开心,那么,问题来了,那一些点点的相似足不足够证明小狗的身份。
小狗会写字,但他只是说了他是人,却并未告诉他到底是谁,排除小狗失忆的可能性,这说明小狗是不愿意暴露身份的。究竟要不要逼问,这是秦斯的关键说在,说实话他不愿意冒这个险,如果真的是那个人,他期盼的是,对方心甘情愿地把一切都告诉他。
这样,他愿意等,等到一切都明了,等到那个人愿意敞开心扉。现在,可以让他自私一点,把这个人的灵魂禁锢在自己身边!
秦斯想了很多,时间也不过过了一瞬,然而,即使是这么短的时间,教主也觉得特别漫长。他甚至全身都在发抖,如果秦斯不要他,他该这么办!作为流浪狗死去!不要,他还没有拜托处男身,他还没有追到媳妇儿,他才不要死!
如果,秦斯不要他,他就死缠烂打,不放口!
然而,他预想的并没有机会发生,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抱紧怀里面。教主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在耳朵边掠过,情不自禁地,教主抖了抖耳朵。
低沉的笑声传来,教主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到胸膛的更深处。他听到的世界上最美的情话,
“我等你,诺洺!”
仿佛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秦斯第二天照常起床,和村人告别离开。教主窝在他胸口的布袋里面,心里面颇为郁闷。
怎么说昨天他也向秦深吐露了世界上最大的秘密,这个人怎么能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呢!
难道他其实是一个人而不是狗,根本不是什么离奇事件!教主不明白,他仔细的观察着秦斯,其实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有的。
教主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秦斯对他态度上那么一点点的微妙变化。虽然被秦斯刻意地掩饰,但教主敢拿他的菊花发誓,盟主肯定对他这条狗有非分之想!艾玛,教主捂脸,人shòu_jiāo神马啊啊,他才不要那么重口!
根本没有这种想法的秦斯:……
有了一个拖油瓶在身边,秦斯的行程就放的很慢了,原本半个月的行程,活生生地被他拉成了一个月。
然而,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教主还是被颠得奄奄一息。
生平不爱骑马,不能骑马偏偏骑马,纵是英雄也难逃上吐下泻,头晕目眩,脚怕手软,任人鱼肉。秦斯怀里面抱着一个只剩下一口气的小狗,心里面是又急又气。
他的小狗,不会因为这次的鲁莽行为就这么离他而去了吧!偏偏这时一人一狗已经进去了沙漠地界,要找到一个大夫,除非是到了魔教总部,那几率就跟沙漠里面找到一条河的几率一样大。
魔教自几十年前迁入沙漠之中,便再也没有回过,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秦斯这次下定决心,也不过是仗着几年前曾经跟随过商队递送吃穿用品罢了!
想的狠的时候,秦斯会偷偷地溜进去看看。看看那个人在干什么,或许是在睡觉,或许是在看书,又或许是在练功!无论他在干什么,就这么一眼,就足够让他可以平静好几年。
魔教总部十年一换,最近的一次是在两年前。而这两年恰恰是秦斯最忙的时候,他都没有来得及去看看,心上人就再一次消失在了眼前。
这次魔教显然是下了苦功夫,无论秦斯怎么调查,也查不到踪迹。秦斯这次来送信,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或许,就那么巧,他们就遇见了,这便是缘。
如果真的那么不幸,他没有遇见他,那么,秦斯就只能慢慢等待,期待那个人想起他的约定,想起那个彻夜相谈的孩子。
时间在不停地流逝,火辣辣地太阳照在秦斯的身上,流出的汗水瞬间就蒸发了。小狗的呼吸越来越弱,秦斯的脸色很难看,一向冷静的心竟然失了分寸。
他不该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时心软带小狗来到这个地方。他痛恨自己的无能,竟然连一条一心一意依赖自己的小狗都救不了。
不能放弃,不会放弃!没有那一刻的想法能够有如此坚定,他会救好小狗的,一定会的。源源不断的内力毫不犹豫地往小狗的身体里面输送进去。盟主抬头,大致地判断了一下太阳的方向,迈着沉重的步伐开始往前走会的,一切都会好。
一走进沙漠,教主就开始不舒服,离那个地方越近,这种感觉就越来越严重。教主觉得他的浑身烫的都要烧起来了,大脑浑浑噩噩的,不知道现在在何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股清凉的力量穿进身体,驱散了心底的燥热,混沌的思维开始渐渐清晰。由于过度高热留下的后遗症还在,教主浑身无力,肌肉酸痛,仿佛经过了一次灵魂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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