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暖流在体内游走,舒服地闭上眼去。
三炷香的时间后,慕容腾收了手,白术却已经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睡了过去,一脸的满足,慕容腾舍不得叫醒他,便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半靠着床头,伸手将白术散在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宠溺的眼神里透着心疼——
闪含王城内,这几日天气冷得快,都没想到提醒他多穿点衣服,因为婚期将近,这几日两人都是分房睡的,也不知怀里的人儿晚上可有冷着。
慕容腾的眉心微皱,自己不问,他也不说,是要他心疼死吗?
果真还是要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看着才好。
实在放不下心。
低头在白术的额上落下一吻,伸手将那滑落在白术肩头之下的锦被往上扯了扯,轻轻地盖好,将一声叹息也掩进了裹着两人的锦被里。
待白术醒来,人却已经在了两人的婚房里,入目的皆是一片喜庆的红——
“醒了?”慕容腾的声音从脑后传来,低哑中带着宠溺。
白术愣愣地转过身,鼻子撞在慕容腾坚实的胸膛上:“唔……”
慕容腾赶紧把头凑过去:“怎么了?痛不痛?”
白术轻轻摇摇头,问:“我怎么在这里?”这不是婚房么?
慕容腾仔细检查着白术的鼻子,余光却瞥到白术的唇上,忍不住又俯身过去咬了一口。
白术:……
慕容腾心满意足地抬头,对上白术不满的眼睛后才正声回答道:“怕你冷。”冷坏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白术咬咬唇,声音轻若蚊蝇:“那岂不是坏了规矩……”
慕容腾大手一伸,将人揽进怀里,沉声道:“娶你就不是件规矩的事。”说完便闭上眼,伸手抚摸起白术脑后的银丝,手感很顺滑,跟小时候一样。
白术听了他的话,神情一顿,身子一颤,声音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我……你,你可以,不娶我的。”话音未落,眼圈赫然泛红。
慕容腾听出了白术声音里的异样,倏然睁开眼,直直地对上白术泛红的眼睛,左心室狠狠地一抽,伸手捧住白术的脸颊,忍不住低头去吻他濡湿的眼睛:“为什么?”
为什么不娶?
白术闭着眼,睫毛微颤,白齿咬着红唇,隐忍着强烈的悲痛。
慕容腾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白术单薄的身子就这么蜷缩在慕容腾宽厚的阴影里,白术的上齿越咬越紧,下唇被咬地一片苍白,毫无血色,身子强忍着,还是不自觉得颤抖着。
慕容腾将身子覆到白术的身上,左手的手肘撑在白术的耳边,一手的大拇指覆到白术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着,沉声道:“松口。”
白术闻声后一紧张却又咬的更紧了,慕容腾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皱着眉低头冲着那轻颤的唇吻去,却被白术的皓齿阻挡着,怎么都进不去。
慕容腾微眯着眼睛,轻咬着白术的上唇,见他良久抵抗着,便只好叹了口气道:“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白术闻言后眼睛闭得更紧了一些,眼角的湿意更重了些:你,你终于要走了吗?
下一秒自己敏感柔韧的腰却悉数落入了慕容腾粗糙却宽厚的手掌里——
“唔啊……”忍不住发出这一声嘤咛后便失了城池,口腔被狠狠地掠夺,身上的人完全知道自己的敏感点在哪里,白术自然是招架不住的,被迫无奈地睁开了眼,含着泪的眸子对上了慕容腾深不见底的眼眸。
一番撕咬后,慕容腾轻啄着白术的唇,坚持着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不娶?”
白术低垂着眼帘,轻启朱唇,认命道:“我,我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怎么,怎么能做王后……”说完,腹部传来一阵剧痛,白术的脸色煞白,蜷曲着身子,嚅嗫道:“痛……好痛…我没有,我没有………不要……”
耳边萦绕着慕容腾当年的辱骂——
“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还想要做王后?”
“你要全闪含的百姓都嘲笑我吗?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引诱我?!”
“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
……
这些天白术都被从前的事梦魇着,辱骂,虐打,疼痛不停地呼唤着他,让他远离身边的这个男人,整夜整夜的失眠,好不容易睡去,没一会儿就会被梦魇吓醒,冷汗湿透薄衫。
刚刚慕容腾的话倒是彻底唤起了白术内心的恐惧——他配不上他。
他是个怪物,是个贱人,是个会害他一辈子都被人指指点点的人。
“白术,深呼吸,白术……”上回已经在海棠谷发作过了,慕容腾深知是自己的罪孽,满心的愧疚,伸手覆到白术的腹部,缓缓渡过去真气,唇在白术的耳畔摩挲:“没事了…没事了……术儿没事了……不疼了……”
白术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边辱骂的声音渐渐退去,另一种让自己着迷的声音却又响起——
“还疼不疼?张嘴,吃个蜜饯就不疼了。”
“我会轻轻的。”
“一定要冰敷,不然不能消肿!”
“冰水太凉了,我来就好了,你不许动。”
……
意识迷离间,白术的冷汗已然湿透了额前的发,里衣自然也是逃不过的,慕容腾心疼地看着昏迷过去的人儿,手摩挲着白术的脸颊,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慕容腾将白术的里衣都换下,擦了身,再换上干净的薄衫,把了把脉后又命人去炖些燕窝。
待一切都安定了之后,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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