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快的速度的往那跑去,身后杂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眼神复杂的看着那双眼不便的人,在那人再一次摔倒后立马抓住他的手,不敢停歇的爬起来的瞬间,让他有一瞬间的犹豫,放下心里的想法,继续拉着这人跑。
骑着马匹而来的十多二十名黑衣人终于还是追上了他们,将他们围成一圈后,快速抽出自己的绳索,准备往他们俩套去,“蹲下去。”松开瑕的手,冷冷的说了一句后,凌渊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先发制人跃起向他们袭去。
其中几名使刀的人则专注和凌渊晟对立,带绳索的人负责分散凌渊晟的注意力,另外几名看到那抱着头蹲在地上人,对视了几眼后,掏出自己的绳索,往那人的头套去。
瑕措手不及,两只原本只护住头的手只能专注下意识的阻挡勒住自己脖子的绳子,不让绳子完全接触自己到自己的脖子,而后后背狠狠的着地,头被绳子箍住,骑着马跑动起来,后背和地狠狠的摩擦,他感觉自己的衣服正慢慢的被磨破,皮肤被地上的叶子和石头来回摩擦着,他长大了嘴巴想要痛苦的口申口今来缓解痛楚也不行。
手肘也被摩擦得厉害,手似乎也已经挡不住那绳索带来的窒息感,想要求救,可是却只能张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可是至始至终都不由他做主。
眼睛狠狠的闭上,松开挡住绳子的手。
不管他怎么反抗,既定的命运都不会改变,他曾经这么努力的希望改变,可是依旧一成不变,似乎他的人生除了死亡,就迎不来好的日子一般。
那么——就只能安静的迎接,可是没想到他只想要一个安宁的死法都变成了奢望。
在他几乎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去的时候,后背的刺痛得到了缓解,脖子上的束缚都好像没有了一般。缓神过来的他摸上自己的脖子,绳子还在,可是却没有了钳制,还来不及高兴,身体就被一个人猛地扑倒,鼻尖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那人久久没有动作,只是粗喘着气,“陛下……吗?”
“……恩。”
瑕听凌渊晟的声音有些虚弱,手摸到他身体的一个部位,一阵黏腻感,他凑到鼻尖闻了下,“陛下,您受伤了?”
凌渊晟皱起眉,没好气的说:“别废话,把朕扶起来。”
瑕惊慌失措的摸到凌渊晟的手臂,用尽全力才将凌渊晟扶了起来,然后就听见凌渊晟低喘着声音和他说道:“往前走,没有朕的提示就不能停下。”
眼睛模糊了起来,可是凌渊晟还是丝毫不示弱,努力睁大着眼睛看向前方。
这里尸体太多,一定要尽快离开,不然很快就被另一拨人发现。以他现在的情况,撑不了多久,所以必须在他失去意识前找到落脚的地方。
当凌渊晟冒着冷汗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透过月光看了下周围,并没有发现那瞎子的踪迹。凌渊晟不禁自嘲了声,也对,那瞎子顾着逃命去了吧?毕竟他可是差点就送命了,不吓跑才怪了。
动了下,腰间的伤口就阵阵的刺痛,按在伤口上,才发现伤口上已经有一块布包裹住,那快布没有被扯烂过,直接用完整的一件外衣包裹住伤口,那包扎的技术显然很不好,一大团的凸起很是显眼,结绑得更是乱七八糟无法直视。
凌渊晟无奈的笑了声,那瞎子至少给他包扎伤口了。
冷汗沿着眉骨滑到他眼睛,带来一阵刺痛,此时附近传来脚步声,他顾不上晕眩的头,将腰间的软剑抽出,一合一闭的也要支撑着眼皮。
黑暗中,白色的衣袂被凉风不时的吹起,在凌渊晟努力看清那人的容貌时,那人又以极其滑稽的姿势摔倒在地,然后在下一刻又很是狼狈的爬起来,嘴巴念念有词的说着话,在离他越来越近后,凌渊晟抓紧剑柄,终于看到那人一手护胸走过来,“七七九,七八零,七八一……九九零……九九六,就是这里了。”那人带着满足的笑容停下脚步,蹲□子,沾着泥土和草屑的手探前摸了摸,触到他的脸颊,脏兮兮的脸上漾起一股欢喜,无声的笑着,然后将怀里护着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地上,拿起一颗果子用并不干净的袖子使劲的擦了擦,然后张开口咬了一口,“唔,好酸,可是……还是可以吃吧?”语气中尽是不确定。
凌渊晟就这么听着他的自言自语再一次陷入沉睡。
夜临在邻城大量购买粮食后,拿出自己身上的金牌,命令邻城城主立刻派出一队军马用来护送这些粮食,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回到冀安城,召集在冀安城的十五名暗卫,潜进城主府。
城主府里的侍从乍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十六个人,再看看站在最前面的还不是城主要找的钦差大人,忙大声叫嚷道:“钦差大人,原来您没离开啊!”
“杀无赦。”夜临冷漠的说道,身边提着刀的暗卫马上冲上前去,手起刀落间,那名侍从还来不及惨叫,就没有了生气。
四处很快涌现超过了三十名以上的侍从,他们纷纷围住夜临和暗卫,握紧手上的刀,准备一起上。
城主圆滚滚的身子从正出口走了出来,夜临看见他手上拿着一块玉珏,笑着说:“陛下,下官真是有眼无珠,没有认出您来,这些日子多有怠慢,望请谅解。”
夜临不留情面的嗤笑一声,“城主大人以为我是陛下?”
“难道不是吗?下官手上这块玉珏就是最好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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