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似乎是君子。”这位在宫中被赋予了很多神秘色彩的人,因为几乎足不出户,所以没多少人认识,身边的奴才倒是比主人还比较惹眼,他也只是远远看过两眼。侍女拉他去的时候,看到那张脸他还很不确定,可是一想到这人有可能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情,他就跑来了,毕竟君子可是陛下现在最宠的人,只要那个人真的是,那么……他就有机会升了!
功利上脑,被魏公公带走,侍卫才有些冷静下来,想着假使那人只是一个封澜宫的男宠,而不是君子瑕,那么他擅闯大殿,还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还有君子出现在那好像也不对劲……
七想八想下来,冷汗直接脑门滴了颗,双眼焦距定格的时候就看到魏公公逼视的看着他,平常尖细的嗓音在此刻变得有些让人起寒颤,“立刻带我去。”
“诺!”
魏晏督促着那侍卫在前面跑,他在后面卖力的跟,一点都不敢迟疑。分神抬头看了眼天色,沉了沉心思。
侍卫跑过去的时候,还守着的三名侍女连忙抱怨的说:“你可回来了,这人脸都紫了,再这么呆下去,我们可保不定你回来的时候他还活不活!”
侍卫朝后看了眼,发现魏晏还没跟上,“你们快走,这人我会搞定。”
三人听侍卫带着摒弃的话语,火不从一处来,可是身份却比不得侍卫,“稀罕!”胆大的侍女带着挑衅的话音说道,带着其余两名侍女跺脚甩脸就走。
“人在哪!”魏晏喘着气跑到侍卫面前,瞧侍卫指向花圃内,他看了过去,显眼的薄被让魏晏心一沉,直接穿过花圃,掀开被子的一角,看着那乱发下遮掩的脸,还有地上撒落的花瓣,“你先走吧,这里我会处理。”
“魏公公,那这人可是……?”
“你想活命就缝起那嘴巴,惹了祸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能走的时候就赶紧走。”
那这是白忙活了?侍卫原地纠结了很久,想了下事情的轻重,只能重重的叹出鼻息,转身走人。
魏晏忙抱起那气息低落的人,看了看周边的环境,不禁想要抽一口气。他又高估了君子瑕了,用那捱不得饿的身子走,能走多远,却万万没想到只是窗外隐秘拐角处。
如果不是那侍卫,等他的人发现的时候,真不确定手里的这人会不会已经僵硬了。
不敢迟疑抱着瑕走,沿路避过一些侍卫,等安全的到陛下的寝宫,看小匀子带着疑问的走过来,看着魏晏怀里的一坨,问道:“公公,您这是……?”
“立刻宣太医前来,不能让别人知道。”
小匀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魏晏瞪了一眼后才拔腿跑了起来。
魏晏命人立刻煮开水,自己则立刻抱来几床被子盖在瑕身上,眼见瑕快被被子埋没了,魏晏却有些心安。
这人天生没有荣华命。
小引子到陛下寝宫的时候,发现平时十多个守着的殿所,如今却只剩下五六个人,心里疑惑了一会儿,看向另外一边。
那是昨夜关着瑕的偏殿。
不知道君子瑕有没有撑过去。君子瑕喜欢把什么都放在心里,即使他跟在这人身边有一月了,却还是搞不清这人心里的想法,连那个跟在他身边半年多的小喜子也是如此。
小引子只知道这人很喜欢让自己适应一个环境,即使发现自己格格不入,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融入。
那胃心病发作的时候,据太医说的发作时间,很明显,他已经独自隐忍很久了,直到再也受不住了,才闷哼出声。
小引子正想往偏殿的方向而去,就看见一名太监抬了桶水,还有名太监手上拿着铜盆,脸上均是匆忙的模样。
思绪还没有得出正确的想法,脚就已经往那个方向走去。
走在后面的太监正要关上门,见他上前,停住手上的动作,拿着铜盆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小引子笑着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谁,这些日子我可都在这。”
看太监的神色有异,小引子直接跨步上前,太监连忙嚷道:“魏公公吩咐了,没有他的指示,其余人不得擅入。”
“让他进来吧。”魏晏的声音传来,原本言之凿凿的太监带着窘态的往一边走去。
小引子没有停留,直接往寝室内走去。
入眼即是那高高隆起的锦被,床榻边有些干枯的黑发垂落下来,才让人相信里面是睡着一个人,而不是放被子。
“魏公公?”
魏晏没有理他,只是让那刚刚那拿铜盆的人过去,让人将热水倒进去,滚烫的水,魏晏竟没有丝毫的迟疑,带着帕子探入水中,拧干后探进锦被中。
小引子上前,往上方一看,即使心里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却还是不敢相信在层层锦被下的人一张脸冻得紫红,平日苍白的唇也是紫红紫红的,紧闭着眼睛,让人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魏公公……”
魏晏没有回答他,专注的擦拭着锦被中赤衤果的身体,重复擦了两三遍后,小匀子带着太医进来。
太医不敢慢一步,小跑上前,见那被子外露出的头,看见病人的模样叹了口气。
果然是这人。
看来这人也是个不安生的。
魏晏钻出锦被,将瑕的一只手拿出,“太医,请。”
小引子站在魏晏身边,小声的问道:“魏公公,怎么回事?”
“你不需要了解,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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