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可以……”
“就他?”窦勋这时插嘴,一脸不屑。
顾修文的“我不行”还没来得及出口,他难堪地看了眼窦勋,转向庄屹,“谢谢窦哥,你是做这相关工作的啊?”
“瞎打听什么。”窦勋直勾勾地看向顾修文。
顾修文顿时萎了下去,再没开口。
庄屹也不好拆窦勋面子,就光吃也不再闲聊。
后来窦勋去上洗手间,桌上留下庄屹和顾修文两个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讲话似乎更尴尬,庄屹正寻思聊点什么,对面顾修文开口了:“其实你不叫窦勋吧?”
庄屹抬头,与顾修文对视,“呃……”
“我无意看见过他的驾照,他才是。”顾修文镇静地道。
“那你还……”也是,常在岸边走,哪能不湿鞋?
“他既然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装作不知道好了。”顾修文浅浅笑了下,露出脸颊上两个小小的酒窝,“他对我挺好的,带我出去玩,给我买衣服,付我生活费,找了套房子让我住,还说要送我辆车……不过,他对别人应该也是这么好,我知道他不止我一个。你可能觉得我挺不要脸的吧?说好听了是被包养,说不好听了只是他发泄的工具。”
庄屹无言以对,暗想窦勋可真够大方的,而顾修文明明是笑着的,身上却有一种想让人产生怜悯之情的气质。
第17章第17章
“开始窦勋给我钱,我不肯收,觉得收了自己就廉价了,后来他说‘你不收,反正我也是给别人,又没差’,他说得很有道理,既然这是笔买卖,那我就老老实实拿着,才不亏,不是吗?”顾修文不无自嘲地说。正巧,他家挺困难的,他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他妈太操劳落下了病根,要常年服药,有个姐姐,很早就在外打工赚钱,可惜结婚没几年,孩子生了病,又开始闹离婚。整个家里就剩他一个顶梁柱,他靠打工、助学贷款和奖学金一路上到研究生,如今每个月领不了多少工资,急需用钱的地方又到处都是,窦勋的出现,既满足了他对爱情的渴望,又填补了他缺钱的空缺,多么划算的生意。
顾修文说得轻巧,庄屹听得却并不轻松,他身为窦勋的朋友,自己都跟着有些汗颜,想安慰些什么,却无从说起,正踌躇间,窦勋上完洗手间回来了。
“关于我知道他真名这件事,请你替我保密,谢谢。”顾修文抓紧最后的时间说道。
庄屹点点头,窦勋那些风花雪月的□□,他要想掺合,任务未免太庞大。
“账我结过了,也吃得差不多了,撤吧?”窦勋坐下没几秒,就开始催促着要走。
三个人一辆车,庄屹吃人嘴短,想着好人做到底,把窦勋和顾修文送回去,自己再回家。按照窦勋的指示他把车开到了某处小公寓,大概就是顾修文口中说的那套房子吧,小区挺高级的,这方面,窦勋倒是从来不手软。他等着窦勋和顾修文一起下车,顾修文下了车,礼貌地跟他道谢道别,窦勋却迟迟没有动静,他等了半晌,转向窦勋,“哎,你怎么回事啊?不下车吗?”
窦勋老神在在地仰躺着,“嗯,我想起来有件衣服没带过来,明天要穿,你送我回家吧。”
“什么衣服明天一定要穿,将就一下不行吗?这都几点了,我送你回去再绕回我那……”庄屹真是后悔不迭,早知道路上装作没看见就没这么多事了。
“不行。”窦勋干脆闭目养神。
等在车外的顾修文见状说,“那就麻烦你了,窦哥。”
庄屹也不好再推辞,认命地把车往回开,驶离了小区,他把假寐的窦勋给叫醒,“你这一晚上什么意思啊?有你这么不尊重人的吗?还想夸你这次挺久没换人,敢情是人脾气太好惯的你啊。”
窦勋眯眼把玩着庄屹车上的吊饰,“什么啊,不爱跟我就走呗,我又不拴着他。”
“就你这臭脾气和德行,你以为几个人受得了你呢?”庄屹数落道,“还告诉人假名,你缺德不缺德?”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我保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绝佳妙计。”窦勋颇为洋洋自得。
庄屹被噎得找不到话反驳,他真是低估了窦勋的无耻程度,“人家挺好一男孩,你有点良心行不行?对了,他家里什么情况你了解吗?”
“不好我能看上吗?”窦勋对自己的眼光很是自傲,“至于他家里,我是上他,又不娶他,关我屁事。”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混蛋呢?”庄屹气得想飙脏话。
“所以我不是让你别管我的私生活,怕你这精神洁癖受不了吗?嘿嘿。”窦勋转变成嘻嘻哈哈地插科打诨。
把窦勋送到家已经快接近十二点,庄屹看了眼手表,耷拉着眼皮,“赶紧滚吧。”
窦勋没动,“你看你困成这样,晚上住我这得了?”
“还不都是你害的,行了,你走吧,路上我会小心。”
“不行,万一你出点事,我不就罪大恶极了?走,下车跟我上楼。”窦勋下了车,打开驾驶位的门拖拽庄屹。
庄屹也确实累了,既然拗不过,那就凑合一宿吧,跟着窦勋上了电梯。
窦勋住的是跃层,在外他虽然塑造成了一个绅士贵公子,家里却乱得跟狗窝似的,打开门,便开始自玄关一路弯腰捡堆了满地的衣服袜子、游戏手柄、杂志等等乌七八糟的东西,还给自己找台阶,“阿姨上周末有事没来打扫,你找地方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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