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刻意要阻碍前路时,不论你选择哪个方向,都是徒劳。
不仅不再有主动慕名上门的客户了,现在的苗露宇,就连自己送上门都没人敢要。一朝马死黄金尽,曾经那个网上的神秘建筑界奇才,现在变成了臭烘烘的泔水桶,人人嗤之以鼻。
洗衣做饭宠老婆,除了这些,苗露宇现在也就只能打打零工,帮人绘个图做个渲染什么的,日子朝不保夕,一个月挣得还赶不上曾经的一个零头。
虽然,随着自己经验能力以及口碑的提高,完全可以独挡一面的沈辰如今的待遇与曾经远不可同日而语,舒舒服服得养活两个人不在话下,可是他替苗露宇不甘。
每次看到对方笑得一脸无谓的时候,他就觉得血管都被什么梗住了,尤其是当苗露宇嬉笑着把自己挣得那点微薄的劳动所得交给他,还美其名曰“充公”的时候,他就觉得心脏跟着被针扎了一般——为对方的不值,更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吃过晚饭,放任着喵星人趴在柜子下面,想方设法地伸着爪子扒拉藏在底下的绿豆,沈辰和苗露宇人手一根黄瓜,挤在沙发上看电视。
“哎,我说你是故意的吧?”
看了一眼自己那根刚咬了一口就变得只剩下了尾巴根的黄瓜,再斜眼比对着苗露宇手里顶花带刺、原模原样的那根,沈辰抬起手指在某人撑得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上就是狠狠一戳。
故意哎哟地叫了两声,苗露宇咂了咂嘴咬上了沈辰的指尖,卷着舌头舔了一圈,才意有所指地挤了挤眼睛。
“你这根,比我的甜。”
甜你妹!
这句话、这个表情、这个动作,很明显地让人联想到了某种跑偏的事情上,沈辰耳垂红了一下,瞪了一眼迅速抽回了手指。
“滚!”
跟哥们扯黄段子与被恋人扯,那在心理上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体验,尤其是像沈辰这种在中规中矩的家庭中长大,脸皮儿比较薄的类型,对方随意地一句挑逗,他心脏就得跟着一突突,定力怎么都强大不起来。
张嘴咬了咬沈辰的耳垂,苗露宇明媚地一笑,仰身枕到了对方的大腿上,翘着脚,一脸殷勤地把自己手里的黄瓜送了过去。
垂眼瞥了瞥这绿油油地一根,沈辰噤着鼻子躲开了。刚才对方的话留下的心里阴影还没散去,他现在看着这东西,怎么觉怎么别扭。
冷哼了一下,沈辰绕开黄瓜,张嘴一口咬上了苗露宇的手背。
咧着嘴角看着手背上紫红色的印戳,苗露宇一甩手,把黄瓜扔了出去,反手勾上了沈辰的脖子,肩膀一抬,凑了上去。
黄瓜的清香穿过唇齿,漫过口腔,又透过鼻息重新溢了出来,萦绕在四周,仿佛还带着嘎嘣的脆响,在周身变得黏腻的空气中捅破一道豁口,让人在迷醉的热吻之中,却又异常的清醒,每一个细胞都享受着,叫嚣着,渴望更多的快感。
一只手使出全力扒着人,用以吊住自身的重量,苗露宇在这高难度的接吻动作中还不忘抽出另一只空闲的手,不安分地从沈辰衣服的下摆探进,在皮肤上游走,进一步挑动着彼此的情5欲。
“喵”的一声嘶吼,喵星人在擦枪走火之际突然横插了一杠子,一跃搅黄了两个人的好兴致。
尼玛,明天把你跟羊驼驼一块吊在门上当风铃!
忿恨地朝幸灾乐祸的大爷挥了挥拳头,苗露宇无奈地重新跌回到沈辰的腿上。收回酸麻的胳膊,不甘心地在沙发上扭动了一下,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搭在胸前的手上。
沈辰的手指修长,指节微凸却又过渡的恰到好处,分明的轮廓、硬质的触感……轻扣上去,整个人都踏实了。
“宝贝,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手长得挺爷们的?”
拽过沈辰的右手,苗露宇细细地摩挲了起来,从指根到指尖,一根一根,好像想要把皮肤上的每一条纹路都一并印在记忆里。
“我哪儿长得不爷们了?”
翻了个白眼,沈辰故意抬腿颠了颠,以示抗议。
“爷们,你哪儿长得都爷们。”
故意在对方指尖上咬了咬,苗露宇笑得不怀好意。
刚刚亲热撩起的小火苗还没有熄灭,指尖在对方的撩5拨之下,沈辰的心里又有点开始冒火,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舒服。正想着究竟是这么来一炮,还是那么来一炮的时候,撩起眼皮,正对上了大爷的审视过来的视线,这股邪火噗的一下被彻底摁灭了。
喵星人一爪摁在早已缩进壳里的绿豆身上,挺身直立,威严地蹲坐在电视前面,眯着眼睛,一脸认真地注视着这对狗男男的一举一动。
抽了抽鼻子,心里抱怨着,任凭躺着的那位已经把手指头舔下了一层皮,沈辰愣是憋住了没动——这免费给人演小片,咱也得找个识货的吧?面前蹲着尊大神跟衙门门口的石狮子似的,怎么看都有种《动物世界》里乱入了《神探狄仁杰》的错觉?
用另一只空闲出的手抄起遥控器,随便摁了两下,“当当当当”的经典旋律就接连不断地在屋子里回响起来。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晚上好!今天是12月x日,星期x,农历xxx,欢迎您收看今天的新闻联播节目。首先,为您介绍这次节目的主要内容……”
得了,就这个吧。沈辰按了按眉心,扔下了遥控器。
说实在的,这个时间段,除了看这个基本上也没什么其他节目了。更何况,纵观古今中外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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