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是真的,第三句暂时还没有。」
「……」薛易常常都是一个人独居,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说梦话,发现安云慕目光灼灼,自己几乎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只觉得心乱如麻。
他故意避开了眼,不去理睬安云慕,心里却是明白,昨天肯定是说了许多不该说的,到底还是功亏一篑了。
「你歇一歇,醒了我就带你到岸上找个大夫看看。」
「我就是个大夫,还找什么大夫?」
他身上脖子上,到处都是啃咬和吻痕,这附近的大夫几乎都是相熟的,真要去看了大夫,他以后都不用活了。
安云慕毫无愧疚地笑:「找些跌打药酒擦一擦也好。」
「不去,我要回山。」
安云慕笑吟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着急回去做甚?听说口水也能治伤,你要是不肯找别的大夫,我就帮你舔遍全身好了。」
「别听蒙古大夫胡说,口水怎么能治伤。」
「你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简直辜负我与生俱来的一身床笫天赋。」他下巴向着桌上那堆皮鞭玉势一抬,「这艘船是我从一个私妓的手中租的,天气太冷了,他们没生意,不用几个钱就租到了,还在房里挖到了这堆东西,没想到你竟然都吓到晕。」
明明是被做晕的,在他嘴里就变得那么虚弱。
薛易无语道:「你这么糙,又寒暑不侵,不也辜负我一身岐黄绝技?要不你多病几次吧,不能浪费了。」
安云慕哈哈大笑:「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么有趣?」
安云慕的心被傅君衍占据着,哪里看得到别人?薛易心中苦笑,不知安云慕究竟是怎么了,眼底尽是温存,甚至还胜过以前在他面前假装浓情蜜意的时候,让他从心里感觉到战栗,竟是不敢对视,唯恐自己过于沉溺。
「有趣?你不是应该觉得我很讨厌吗?毕竟我把你当成燕青阳。」
「你都哭着喊着爱我了,怎么可能是把我当别人?不过,我的确是不喜欢这张脸,等你病好了,帮我弄回来吧。」
「呃……」
「呃什么呃,别告诉我弄不回来了!」
薛易犹豫再三,终于承认道:「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脸……」
安云慕对于自己跌落山崖是有印象的,知道自己当时的状况,只是薛易对于治疗总是轻描淡写,让他也下意识地忽视了难度。他其实不介意自己长什么样,可是想到自己顶着的这张脸居然是情敌的脸,便觉得万分的难受。
「我给你画张自画像,你就照着画上弄!」
「……不行。」
「看来你对燕青阳念念不忘啊,没看到他这张脸你就硬不起来是不是?」安云慕气恼之极,伸进被子下面,快速而准确地握住了薛易垂软的中心。
薛易吓得膝盖都在发颤,连忙扯开了他的手,气喘吁吁地道:「画是平的,而且只讲究神似,肯定不行,你若是用木雕刻一个,倒是可以。」
安云慕恼道:「你还敢说木雕?」
薛易自知在这件事上到底是理亏,讪讪道:「石膏或是石雕也可以。我会雕刻,我们可以互相切磋。」
然而薛易知道,即便安云慕学会木雕,也找不着原版来临刻,要刻得细微是不能够了,说这话也就是哄他而已。
安云慕怒意稍平:「很好,除此之外,你以后不许再与他见面!」
他呆怔一下:「你这个样子,倒像是在吃醋。」
「我本来就在吃醋,你别告诉我现在才看得出来!」
薛易惊得坐直了身,被子掉了下来,慌忙将被子胡乱地卷起。
他既慌张又惶恐的样子,让安云慕又是心怜又是爱惜,终于忍不住扑上去,将他抱在怀里。他力气极大,几乎把整个人都嵌入自己身体里一般,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用舌尖用力碾压他的口腔。
薛易从未被他如此强吻过,惊得忘了呼吸,分开时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气,满脑子还是混乱状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安云慕并没有打算告诉他,只是怜爱万分地看着他:「你的身体暂时不能容纳我了,先歇息吧。」环住他的腰,坐等情潮消退。
「……」薛易浑身僵硬,然而疲累之极,没多久就被睡意笼罩全身。
湖上风冷,到了午后,薛易小憩醒来,安云慕便与他上了岸,找了家客栈投宿。
因薛易抗拒,安云慕只得让他在房中歇息,自行去医馆买了些药膏药酒回去。
虽是庸医配制的药物,薛易却并没吐槽一句,甚至红着脸让他给他抹了药。大约是觉察到他态度和情绪的变化,薛易待他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抗拒。
如今想来,曾经他以为薛易时冷时热,其实也都是因为自己的态度不够诚挚,让他如此。
安云慕竟然依稀有了点新婚燕尔的感觉。细看了薛易半晌,只觉得他每一个眼神都十分动人,简直难以相信,他以前是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这样的他。
「答应我,以后不要和燕青阳碰面,连想他的念头也不要有,好吗?」一场欢爱过后,安云慕环住恋人的腰身,认真地说道。
「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
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耳熟?「你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但以后就只准想着我,也不许说他长得比我好看!」
薛易不由失笑。时过境迁,他也已早就想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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