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发生争吵且身体不适,精神不济之下错认车辆,单纯的脑袋糊涂,毫无恶意,并非趁机打劫的窃盗抢匪,因此他瞬间冷静以对,没当机立断的将车停到路边,然后再乱拳把人打出去。
当然,看来应该也不是最近流行的穿越什么的。韩东奕无声笑了笑,再排除一个最荒谬的可能性。
没想到他只是下车扔个垃圾,垃圾桶只在五公尺之外,因此没锁上车门,短短不到三分钟内,竟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爬进来,「藏身」在他的外套下,看来是该提高自身的警觉性了,台湾的治安虽然比三藩市好,然而仍不可不防。
心里自我告诫着,本来并不真想大发善心送这糊涂的家伙一程,不过没来由就是大发善心了,姑且当做日行一善罢。
再从后照镜瞥见苏行格脸色苍白憔悴,韩东奕随口道:「你可以再躺着休息一下,拿我的外套盖着没关系。」
「不用了,谢谢你。」苏行格客气笑了笑,转头望向车窗外。
韩东奕也不再主动与这个临时冒出来的陌生乘客搭话,随手打开音响,德国男歌手ker气若游丝的空灵嗓音冉冉飘浮,纯净的声线如玻璃晶莹易碎,朦胧、疏离、深情、静谧,寂寥中渗出一丝丝哀愁与压抑的甜蜜。
苏行格因为陈仲伟的关系,情绪很消沉,同样不想多说话,只想独自一人静静,此时听到几乎能渗透灵魂、极至温柔与忧伤的歌声,仿佛整个人被包裹进淡淡的
忧郁中。
「如此多愁善感的声音。」忍不住低语喃喃,如此教人沉溺的哀愁与美丽。
「如果你不喜欢,我马上关掉。」
「不用,我很喜欢,让人很放松。」苏行格忙道,客随主便,车主高兴听什么听什么,他哪有置喙的资格。
而且这样的音乐很适合现在的我,不是吗?闭上眼睛,聆听祈祷般轻盈吟唱,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让纤细的歌声带领他想像夜幕低垂,午夜梦回。
in
(我将如处子)
u
(当我到达你的时候)
(我将如高山)
u
(当我触摸到你)
ver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吗……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明媚忧伤?苏行格想一想,突然觉得这种美丽哀愁什么的好矫情,反而忍不住想笑出来,文艺腔要不要这么重啊。
韩东奕不打扰他的宁静,只是不由自主从后照镜看了他好几次,莫名几分面熟,似乎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这人的年纪看来小他几岁,温文儒雅,秀气白净,却不会显得太女气,看着很舒服干净的类型。
如果以前真的曾与这个人见过面,应该不会轻易忘记才对。韩东奕想,不过未太在意,既然想不起来,表示这个人对他并不特别重要。
他们没再多说什么话,毕竟互不相识,两人也都不是会主动对陌生人散发热情的性格,一路沉静,相安无事。
本来预估的车程时约四小时,却因前方发生交通事故而堵塞,花了五个小时才总算抵达台北,韩东奕干脆好人做到底,问他方便下车的地点,绕道将他带过去。 苏行格让他停在距离住所不远的路口,诚挚向他道谢,非常感激他的好心。
韩东奕停下车回过头来,面对着他问道:「我们是不是曾经在何处见过面?」 他的表情正经,无轻浮之色,不似一些小流氓不正经的搭讪。
「有吗?」苏行格这才抬头望向他,乍看之下,刹那也感到相当眼熟,好像是应该认识的人。
眼前的男人长相英俊,鼻梁高挺,轮廓五官端正,双目深邃有神,沉稳的气质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身为男同志绝对会好好记住这样一个男人。
但是,对他却只限于一种朦胧的似曾相识,记不起来何时何地照过面。
「我也觉得你有点眼熟,不过我想我们应该不认识。」苏行格坦白回道。
「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可以直接联络我。」韩东奕从皮夹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好。」苏行格接过名片,随意瞄一眼,放进衬衫口袋。「再见,并且再次谢谢你。」
「不客气,再见。」
苏行格下了车,站在原地目送银灰色的车影远去后,转身走向他居住的公寓大楼,一面走、一面想着如何与陈仲伟好好沟通,如果陈仲伟还在生气,是不是先该带他去吃顿大餐哄一哄,或者买下那辆他一直想要的公路自行车送他,陈仲伟目前还挺孩子气的,给吃给玩的就不难哄,哄开心了,撒娇起来像只拉布拉多犬一样很可爱。
至于陈仲伟背着他和女人约会的事,以及关于他爸妈的争执话题,往后也不要再提起,这些事多说无益。
他一心只想着如何哄好陈仲伟,到了公寓楼下,管理员见到他,将一串钥匙递给他,说是替陈先生代为转交的。苏行格道谢接过钥匙,心想陈仲伟又出去了吗? 乘电梯上七楼,打开大门,去台南之前他特地整理过屋子,然而一进门却看见客厅有些凌乱,很多地方翻动过,也少了一些东西,例如电视下方的nydvd播放器、书柜中一架汽车模型、一只塞满五十元硬币的小猪等等。
遭小偷?不像,动手的人应该是陈仲伟,因为明显具有选择性,并且匆匆忙忙拿这个拿那个的。
苏行格的面色不由一沉,他的行李被随便丢置在大门边,手机和钱包放在客厅茶几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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