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逸晟无力的点了点头,道:“哥,你累了吧,我自己躺着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姚宁苦笑,伸手搭在他的额头上,道:“说什么傻话呢,我是你哥,当然得照顾你了,别说了,闭眼睡觉,我就在这陪着你。”
冯逸晟缓缓的闭上眼,伸出手来,握住姚宁的手,道:“哥,那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别走。”
冯逸晟浅笑,一直抱着冯逸晟,自己则是靠在了床头,昏昏欲睡,还时不时的伸手摸摸冯逸晟的额头,直到终是挺不住,抱着冯逸晟沉沉的睡去。
江碧落撩开帘子,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姚宁的身上,而后瞧了他一会儿,便叹息着离开了,心里酸涩的不是个滋味。
战事不休
冯逸晟夜半醒来的时候,睁开眼便看到揽着自己的手臂,缓缓的抬头,看着姚宁抱着他,心里一阵的欢喜,再不肯睡去,一直看着姚宁,看着他紧紧闭着的眼,睫毛微微的卷曲上翘,英气的眉,眉心紧紧的皱起,似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不消问冯逸晟也知道是什么事。
可是冯逸晟也有自己的烦恼,古风不知道死哪去了,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打,这么长的时间了,连个消息都没有,这让冯逸晟倍感意外,因怕乱了姚宁的心思,冯逸晟一直没有开口问过古风的下落。
手自然的握住姚宁的手,十指相牵,掌心的温热暖着彼此,或许暖了的只有冯逸晟一人,姚宁睡的正沉,对此举并不知晓。
姚宁闭着眼,手自然的探到了冯逸晟的额头上,见到姚宁手动弹了一下,吓得冯逸晟赶忙的将手松开,看着姚宁闭着眼试着自己的体温,心头又是一阵暖流淌过,似是回到了那个时候,被大哥卖到了小倌馆,乍去之时,自己受不得那样的苦,病倒了,那时候哥也是这样,整夜整夜的抱着自己。
冯逸晟一直记得那年的入冬,自己冻的蜷缩在墙角,也是哥哥抱着自己,一夜没有合演,第二天的时候,他出去后,没过多久,便有人将自己带到了一个暖和的房间,冯逸晟不敢躺在床上,深怕弄脏了床铺,会惹麻烦,只能蜷缩在地毯上,像只无人可怜的猫。
门开时,冯逸宵回来,一身崭新的衣裳,大红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竟没有一点俗气的感觉,反倒是趁着他的样貌,更胜女子几分,薄薄的唇,微微的抿着,英挺的鼻子,许是因为走的急促,鼻翼处,微微的煽合着,一张一合的煞是诱人,明眸善睐眼尾微微的挑起,烟波微转便是一道无可比拟的风情,冯逸晟看的痴了,他从来没见到了哥这么漂亮过,缓缓的坐了起来,笑看着冯逸宵道:“哥,你真漂亮。”说完单薄的身体不由的微微的抖动着。
从那一天起,冯逸晟再没有睡过柴房,也是从那一天起,哥就像是一只花蝴蝶,整天的穿梭在哪里,没人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也从来没有人能够上得他的床。
冯逸晟想的出奇,姚宁却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瞧着冯逸晟睁着眼,想什么想的出神,便轻咳了一声,示意自己醒来了。
冯逸晟忙得抬头,道:“哥,你醒了。”冯逸晟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不是可以像小时候那样,拉住他的衣袖不放?
姚宁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停在帐外,道:“丞相,敌军攻过来了,王爷让您速去大营。”
姚宁应了一声,看着冯逸晟也起身,并没有拦他,只是道了声:“自己小心点!”便离开了,带着一脸的倦容。
江碧落看着姚宁进来的时候,只是用余光瞟了他一眼,而后冲着一旁的副将道:“就照刚刚商议好的去办,你去吧。”
副将闻言,应声离开。
姚宁看着大帐之内只剩下江碧落与自己,起身便要离开。
江碧落冷哼一声,道:“站住,本王让你走了吗?”
姚宁回身,躬身施了一个大礼,道:“请王爷吩咐。”
江碧落看着姚宁,欲上前,可是看着姚宁冷着的一张脸,便又不敢,只得将铠甲扔到姚宁的身前,道:“穿上,随我出去看看。”
姚宁不争辩,此时纵是有多少的隔阂,也只能放置在脑后,敌军就在眼前,江碧落是主帅,自己只能也必需得服从他。
姚宁初次穿铠甲,一直都知道这东西沉,可是如今穿上,才知道这东西不是一般的沉,用姚宁的话来说,是死沉死沉的,这话一出,惹得江碧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是不吉利,以后不准说了。
姚宁一一的应下,还没有走到前方去,老远就听到兵器交戈的声音,男人低沉的嘶吼,痛苦的呻吟声,还有一阵阵浓浓的血腥味,姚宁被呛得退了一步。
江碧落伸手拉住姚宁的手,道:“跟在我身边。”说罢便先了一步,赶到了姚宁的身前。
姚宁被呛得难受,可是见到江碧落走在自己的前面,还是觉得血气上涌,不由的一把拉过江碧落,挡在他的身前,道:“别逞能,跟着我。”
江碧落看不到姚宁的表情,可是江碧落却是笑了,一改往昔的邪魅,此时是坦荡荡的爽朗,满是流动的欣喜。
战争,远比姚宁想的要残酷的多,电视里看得不少,可是如今身临其境的时候,还是觉得太过残忍,许是男人天生的嗜血,姚宁竟然觉得自己的血液似乎在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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