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了。
“大师兄,师弟有事相商,能进来吗?”
……又来了,每次他觉得无事了,可以放松些了,就会有人找上门来。
刚刚褪下外衣准备就寝的沈舟无奈地叹了口气,都到门口了,能说不行吗?他只是想休息会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进来吧。”
一个身着靛青色真传弟子服饰,身材欣长面目俊朗,眉眼间略显傲气的男人,推门而入,看到只着素白色里衣的沈舟坐在小桌前,不由地愣了一下,“师兄,天还没黑透呢,这就准备就寝了吗?”说着也坐了下来。
我衣服都脱了,不就寝难道练剑吗?都猜到我要睡了,你不还是摆出了一副长谈的架势?
“嗯,”实在是累了,沈舟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师弟,找我何事?”
“今日妖修闯入金鼎殿打伤弟子之事,师弟听说是由云铃师妹引起的,已经交由执法堂处置了。”|
“是啊。”沈舟给秦络轩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这才慢悠悠地回道。
“触犯门规的处罚可大可小,平常都是罚做些粗重活,可这次又是掌教真人亲自下令交由执法堂处置,那执法堂的人皆是铁石心肠的很,只怕……”顿了顿,看沈舟低着头慢慢地饮着茶没什么反应,顿时有些不满,“大师兄?”
“络轩,稍安勿躁,执法堂众人皆是我青元宗弟子,又是按照门规处罚犯错的弟子,哪里有那般可怕?”摇了摇头,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师弟们都这么厌恶执法堂,执法堂最是讲求公正的了,只要不犯错怕什么呢?
“可是云铃师妹现下还在执法堂,师弟刚才去了执法堂,执法堂弟子说是要等三师兄回去再决定如何处置云铃师妹。三师兄为人最是严苛,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师妹?”
又是唐云玲吗……
“络轩,”沈舟皱了皱眉,放下了茶盏,“三师弟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但为人却是最正直不过的,不会故意为难任何弟子,师弟不可对你三师兄乱加猜测。”
除了你,整个青元宗,哪个师兄弟不看到三师兄那个煞神都躲得远远的?秦络轩在心里偷偷地撇嘴。
“师弟知错了。”秦络轩看看沉了脸的沈舟,没有说下去,也端起茶盏喝了起来,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等了又等,都喝了两盏茶了,还是不见秦络轩有开口或者走的意思,不得不主动问道:“师弟,可还有事?”没事就走吧。
“听说大师兄今日受了伤,可好些了?”
“嗯,已经好多了。”算你还有心,不枉师兄代替师尊辛苦照顾你这么久啊,沈舟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下来。
“既然好多了,不如大师兄陪师弟去执法堂走一趟吧,”犹豫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三师兄向来敬重大师兄,只要大师兄开口,云铃师妹必能平安度过难关。”
刚刚才有点小感动的沈舟,立刻就被打回了原形,噎得不轻,感情不是关心他的伤势,是想让他上门帮那小师妹求情去啊。
“师弟应该知道执法堂的事情是无人可以插手的,况且若我为云铃师妹求情,又置金鼎殿无辜受伤的师弟们于何地?”顿了顿,狐疑地看着秦络轩,问道,“师弟和云铃师妹关系这么好?”
换了是别人,沈舟必然不觉疑惑,谁还能没个好朋友呢,可秦络轩自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整天板着个脸,连对着从小照顾他的自己都没见过什么笑脸,更别说旁的人了,怎么如今竟为了云铃师妹,上门求他帮忙了?
“云铃师妹心地纯良,这次事情不过是无心之失罢了,师弟不愿她无辜受罚,这才前来请师兄帮忙。”
你只是听说,怎么就这么肯定她是无辜受罚?
沈舟沉吟片刻,问道:“她可是你上次提及曾帮了你的人”
记得半年前秦络轩出外办事,回来时说起,他不慎被邪修盯上还受了伤,曾被一内门弟子相助,难道就是云铃师妹?
“正是。”
果然,沈舟暗暗翻了个白眼,不乐意了,你外面欠下的人情,干嘛不自己去还?
秦络轩看了看沈舟,暗忖道,大师兄肯定是不乐意出手帮忙的,从小在大师兄身边长大,大师兄最怕麻烦,从不多管闲事的性格他很清楚,可是眼下能在铁面无情的三师兄手上讨得了好的,也只有眼前的大师兄了。
“师弟也知道大师兄为难,大师兄什么也不需说,只要陪师弟一起去执法堂听审就行了。”
他这一去,和帮云铃师妹撑腰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一想,张嘴便要拒绝,看着秦络轩那张连求人都像讨债般的脸,忍不住又心软了,到了嘴边的话瞬间便咽了下去,改口道:“好吧,师兄就陪你走一趟,下不为例。”
“多谢大师兄。”
沈舟穿上外衣,便随着秦络轩一路到了执法堂。
此时,因执法堂长老闭关而暂代事务的三师弟韩修,已经回了执法堂,听到弟子通传,便亲自迎了出来。
与讨债脸秦络轩不同,韩修板着的脸略显严肃,浓而不粗的眉,眼角微微上挑却不带风情,笔直挺立的背脊,周身透着生人勿进的冷冽气息,面对沈舟时略收敛了些,微微俯身拱了拱手,“大师兄,不知有何要事?”
“掌教真人将唐云铃等弟子交由执法堂处置,不知三师弟可有决断?”沈舟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唐云铃于寒潭反省十日,其余弟子则去后山处理杂物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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