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图景年为沉吟,随即点头。“那就我们先走,你们打车,路上小心。”
老大发话了,两人也不好再推辞,便跟着和伯一起去取车。顾南飞则招呼着两个小女孩朝出租车待客区而去。
“苏里,我总觉着图阿姨送的琵琶太贵重,回去奶奶看到可得生气了。”
“没事的呀玖玖,琵琶也不贵重的。”
顾琼玖为木盒里的琵琶纠结了一路,刚摸到那把琵琶她就知道价格不菲,图阿姨说要送她她想拒绝时已来不及了,因为琵琶当夜就被送去那个卖簪子的老奶奶家,再拿回来时琶身多了两行小篆: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她说:“琼玖,你是有天分的,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这琵琶本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是有些年岁了,声音很是清透,你不嫌弃就收下了。”
她刚要拒绝,图景年便又开口了。
“琼玖,绵绵是个可怜的孩子,跟着我四处飘零从无密友,直到她遇到你,在因为你认识南飞,这都是善果。不论过往未来,这都是她的福气,因你所得福气。所以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那些命理玄学你信则有不信则无,朋友、恋人、亲友都不会长久伴你,唯有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该爱惜自己的。”
她话音落,顾琼玖潸然泪下,从起先的啜泣到最后扑进图景年怀中嚎啕大哭。
那些如跗骨之蛆般跟着她的那些闲言碎语这么些年都未能打垮她,却因为图景年的几句话而崩溃。
“好孩子,不哭。”图景年温柔的拍抚着她的背,怀中女孩哭的哽咽,那些眼泪在灯下泛着光,晶莹剔透。
多纯真美好啊,即便被恶语中伤多年也能活的像个小太阳。
图景年忍不住红了眼角,她轻轻地哼着小曲,哄着怀里声响渐小的人,心中说不出的酸楚。能说出口的痛,能有多痛?不能言与的恨,才最彻骨啊。
春节期间机场出租待客区人山人海,排成三列的队伍被围栏隔成不知道多少个之字。图苏里有些犯困,便轻轻靠在身侧女孩的身上,嘟嘟囔囔。
“苏里,这里有冷风呢你可别睡,该感冒了。”
“困。”眼眸都要合上了,图苏里微微撅着嘴。
顾琼玖刚要继续喊她,前面人回头了。
“你上我这来。”
话是对图苏里说的,顾南飞也不等她回答伸手便圈了她的肩膀将人拉过来揽在身侧。
“睡吧。”他弯腰凑到她头顶处轻语,身后顾琼玖上来示意他把行李箱给她。顾南飞摇摇头,只要她将自己的外套从图苏里身下扯出来将犯困的人整个包进了胸前。
三列队伍离得近的都在看他们,看高个男孩身后站着的艳若桃李的高挑女孩,以及他怀里揽着的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个子女孩。眼尖的人发现那睡着的人脚踝都虚软着,全靠男孩那只圈住她的手支撑着。
两人随着队伍极其缓慢的朝前龟速移动着,突然震动声传来,顾南飞急忙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接了起来,生怕再多一秒就吵醒了藏在衣服里的人。
“喂,”
“飞飞,是我。”
接电话的人挑眉,将手机拿下来看了眼,果然是他母亲章茗苔。
“嘎哈?”接电话的语气倏地冷了几度,怀里人因他接电话有些不稳,脑袋不适地动了动。他见状立马降低音调,“有事说事儿,没事就别掰扯了我忙着呢。”
“你忙什么?”章茗苔本就强势,从不许别人忤逆,即便是她管辖不住独子,但行事作风摆在那呢。“我是你妈妈,打个电话是不是还得必须有事情?是不是还得预约?”
顾南飞冷哼一声,舌尖刮了下上颚。
“要知道是您这电话我也不接,到底什么事儿?”
“你……”
章茗苔气的不得了,身侧一只手伸过来,指骨分明修长有力。那手在她胳膊上轻拍了一下,随即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
“晓之以理。”
四个字便将章茗苔点醒,她深吸口气,总觉得跟儿子打电话比当年谈跨国合同还累。
“你在哪,怎么这么吵?”信号也不好,听他说话杂音不绝于耳。
“机场。”
“你回来了?”章茗苔惊喜,一下子站了起来在vip候机室里走来走去。“你在哪呢,我和你父亲也在太平机场,我让小赵去接你过来。”
“一路顺风。”顾南飞赶紧截了话尾跟她道别。
往年过不了初三就不见踪迹的两位空中飞人今年竟然能待到快十五,看来是真的铁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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