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坐在沙发角落看书的身影。
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似乎总能在一个莫染的身上看到凌的影子,可每每从幻想中醒来,现实总会残酷地告诉他。那不是他的凌,那是他最近一个月才请回来的保镖,因为做了一个和凌很像的动作而被请回来的幸运的保镖。
想透了这些,左轩叫起坐在沙发边看着杂志的我,一同前往了拍摄地。
但我和左轩都不知道,在我和他离开的时候,在二楼的某一个房间里,正有一个惊人的对话。
“爸,”楼真常站在坐在书房写着毛笔字的左应天的前面,“轩儿他,是不是喜欢上了……小凌。”
左应天并没有立刻回应他,直到他收笔完成练字的时候,他才道:“你们在外面太久,久到你们都没有发现你们变得铁石心肠了。反而没有轩儿醒悟的快。”
“错,从你和光凡决定将他带回左家扶养,却把他当作工具的时候就已经酿成,这样的结果,因果报应罢了。我老了,管不了你们这么多了,现在,家里唯一一个和我说话的人也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一切注定了,都被注定了。”
楼真常承认,轩儿这将近四个月的异常,她隐约能够猜出原因。他们兄弟,似乎相爱了。她能想象,原本左轩厌恶左凌,又怎么可能真心爱他呢?那段期间的关怀备至,只不过是一种诱人堕落的陷阱而已,她甚至能够想象到当一切揭露后,左凌又是怎样的撕心裂肺。现在左轩醒悟,意识到要善待左凌,可再怎么样,也于事无补了。
可能听到后会问,你难道不在意两个兄弟间产生这样的感情,是禁忌,是不被世俗所容的吗?楼真常会这样回答:“当你成为一个母亲,当你看到自己的孩子撕心裂肺地痛苦的时候,你只会想尽办法让他开心,不论对错。起码我是这样的。再者,他爱上的,是自己另外一个孩子啊,虽然没有血缘的纽带,虽然她从没真正履行身为母亲的责任,但,那还是她的孩子啊!她最乖巧的孩子啊!”
和左应天说的一样,当你选择那样去做的时候,结果,就被上天注定了。
楼真常黯然地出了房间,她并未留意到,左应天纸上,那泾渭分明的爱恨二字。
爱与恨,恨,因爱而生,爱,有时,却因为恨,而死。
在拍摄场又连续忙碌了将近九个小时,中间的午饭,也只不过是匆匆吃过。当我将左轩送回别墅的时候,已经快8点了。
因为担心父母会等自己回到家才吃饭,所以便说自己今晚在外面有人请吃饭。而现在我饥肠辘辘,也就准备灰溜溜地去找东西随便解决了。
忽然,手机响了,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听之后,才发现,是徐睿。
所以,自然而然地就出现了我和他再次出现在一家餐厅里面,这次的,是日本料理。
他显得很温柔,很灿烂,让我不解他为什么会如此的开心。
“那天,左轩没事吧?”他第一个问题,便以左轩引入。
我将那日的事情告诉,只见徐睿摇摇头,“凌死了以后,他就是这样的了。原来,他只喝红酒和咖啡,还有偶尔晚上定神的牛奶,现在,伏特加怎么凶怎么喝。”
我不懂,为什么一个人死后,他身旁的人变化会这么大,我清楚地记得,在医院里,左轩冰冷至极的眼神,可现在,他借酒消愁。
突然,我很想笑,笑可怜的左凌,笑左轩的借酒消愁,笑那个家里可笑的亲情。
忽然,一个念头冲上心头,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从我的脑海中删除,甚至比理智更快,本能和不知道什么事物促使下,我,竟然向徐睿询问起左凌的生平。
但从我这个角度看去,我发现,徐睿似乎并不意外我会这么问,隐约的还露出些许的欣喜。还没等我深思他此举的怪异,我便被他所说出的内容所吸引。
左凌,左家的二少爷。
徐睿本只是知道这个而已,但一次醉酒,他从左轩的口中得知,左凌,只不过是左家家主左光凡为了随时为自己妻子和儿子这两个特殊血型拥有以备不时之需而从孤儿院带回来的。美其名曰是慈善,是领养,实质上,和左轩自己说的一样,不过是他们家顺便养的及时供血器而已。
但知道这些的左凌,并没有因此而怨恨,左凌尽他所能地努力,努力成为配得上这个姓氏的人,而作为左凌的朋友,徐睿说他每次都能看到左凌暗淡的眼神。
听到这里,在联想到梦里和今天早上在左家的那一幕,我明白的,那是一种要压垮人的失落。
左凌懂得很多,英,德,法,日,韩,阿拉伯,他都懂;跆拳道,空手道,甚至咏春和太极,他都能让人输的心服口服;在家里,他会为家人选择最健康最可口的食谱;他还涉猎医术,以备不时之需;他最喜欢音乐和艺术。可即便如此,没有人正视他,甚至左光凡还会很严肃地说他不务正业。
徐睿说他曾问过左凌为什么不学金融,那时候,左凌这么说:“我不能学,左家的一切都是属于左轩的,他没有资格。若是学了,只会让他与这个家更快地渐行渐远。”
听了很多,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之后,我都尽量地做到不让气氛冷却,回应着徐睿。
而徐睿似乎很理解我,送我回家,还让我不要想太多。
想太多?怎么会想太多?
那是事实,何需要想。
左凌,不过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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