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艺人估计都做不到像自己一样波折不断,想想当年脸上被划了一下都算是年度大事的时候,安城深深地郁卒了。
而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冯家令人郁卒的事实——
“怎么只有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的缘故。
“脑震荡,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公司出去收拾了,你还好么?”连清站起身来,准备摁铃叫医生。
“等一下,”安城拦住,一边揉了揉额头:“我昏迷了很久?”
连清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手机:“38个小时,医生说如果48小时还没苏醒就算是危险。”
安城由衷叹气:“……还好我醒得早。”
“别碰头。”连清伸手去将安城的被子往上拽了拽,然后亲自出去找医生了。
这件事能是意外么?反正安城是不信。
尤其是当顾岭来的这一天出了事情,不管怎么说都和意外这个解释相去甚远。
可是如果说顾岭这样的大人物来了就为了将自己摔成脑残,估计可能性也不大。一直也没听说过顾岭和顾玄情同兄弟,怎么这一下子就已经关系飞跃?
想到这里,安城觉得头有点疼,下意识就开始看周遭的环境。
这辈子他好像是和医院特别有缘,没事就往里头走上一遭。再想想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安城默默望天叹气,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位钟明西,鸠占鹊巢也就罢了,还没好好保护好这具身体,当真是自己的过错了。
花束,花篮,还有那万年没人动过的水果篮子。
安城苦笑,在里头寻找一个熟悉的名字,未果。也罢,像那个人的性子,估计也是不会做出虚与委蛇这种事情。
安城等着医生将常规检查做完了,方才揉揉眉心问道:“大夫,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年轻人不懂得照顾自己身体,急什么?”医生笑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心律图方才道:“脑震荡可大可小,你怎么说也得两周。”
“谢谢您。”安城蹙蹙眉,真心实意道。
“这次公司是什么反应?”医生一出门,安城就问了出来。
“明西,”连清的神情有些犹疑,半晌方才铁了心说了出来:“其实最重要的不是公司的反应,而是祁导的反应。”
安城笑了一声,有些无所谓地抬头看着天花板:“那么……祁导是什么反应?”
想到眼前人的身体情况,连清到底还是卡壳了:“你自己去问问祁导,或许还有转机。”
那就是已经要决定换人了,再隐晦的说辞,安城却是听得分明。
安城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他太明白祁严的性格,越是送上门的就越是不值钱,可是他却是真的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就这样被用完就踹。
说好的协议什么的都是狗屁,祁严根本就没打算为了他去对付那些人。
偏生在顾玄绑架他那一次,祁严冲进来的一瞬间,安城居然觉得眼睛微微有些花了。
病房门微微响动了一声,然后有人似乎是推门走了进来。
连清出去了,安城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重伤,整个人都有些昏沉沉的,闻声便道:“我睡一会。”
“睡什么?”那人低声笑了一句,一贯凉薄的声线让安城忍不住就是一激灵。
“祁导。”安城挣扎着想起身,他的眉眼看不出半点热忱,却是有些乏乏的。
祁严很少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就微微怔了怔,大脑还没什么反应手就已经有了动作,轻轻往下一压:“别起来了。”
安城被这个过于熟稔的动作弄得微微一僵,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是。”
“我没打算换掉你,”祁严坐在旁边看了他一会,然后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看着眼前青年没动声色的眉眼便低低笑了:“这次《莫忘》杀青,我把你签出来。”
安城终于还是抬起了眉梢:“您的意思是?”
“暂时你还不能和你的东家闹翻,”祁严似乎是想要进兜里摸包烟,想到什么又停住了,他的眼角带着一种刻骨的薄凉,语声也是平静万分:“所以说这是一个契机。”
安城有些疑惑。
就听祁严换了个话题说了下去:“我问你,你这次病这么重,有告诉你父母亲么?”
安城怔住了,他看着祁严,而祁严的目光也紧紧定在他的脸上,似乎是没打算放过哪怕一丁点的表情。
“身为c城首富钟玉林钟老的独子,这种时候理应有家人来探望才是,”祁严低笑了一声:“这些事,你应当是不知道。”
安城终于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前世身为影帝,这点事情还不至于让他方寸大乱。
“祁导,抱歉,我记得我和您说过我失忆了。”安城面色平静,一字一顿道。
“哦?”祁严冷笑以对:“既然这样,我应当派人送你回一趟钟家,因为他们电话打到了我这里,要你回去参加钟老爷的寿宴。”
安城笑了:“是,我明白了,在不影响拍戏的前提下,我一定回去。”
“你应当是连二老年岁都不记得了。”祁严的语气满是讽意和探询。
安城摇了摇头:“父亲现下是50整,我知道的。”上辈子拍戏还遇到过一次来的,安城由衷庆幸自己交际圈挺广。
祁严紧紧盯着安城看了一会,然后呼出一口气道:“罢了,你歇着吧,出院了再来剧组报道。”
安城只觉得像是被捕猎者盯了太久,整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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