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坐在竹榻上的两人彼此倚靠,彼此对望,彼此上下其手……不一会儿,杯盘尽碎、衣衫尽褪,竹榻咯吱咯吱震得极响,两人已然共赴巫山。
隔天,画舫泊回岛上,李岚叶让望伯挑了几筐上好的杨梅装上船,跟着又向望婶交代了几句,然后就又起航了。
李岚叶回到船房,往竹榻上一躺,双jiǎo_jiāo叉在新换的茶几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身旁坐着的风金锦。
风金锦像猫似的趴在窗台上,眼睛欲睁不睁,慢条斯理地问他道:「这是要去哪儿?」
「回家,泽城老宅,回去见奶奶,同你拜堂成亲。」
「我可不想被你家的老太婆用拐杖打断双腿。」
「那样更好,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滚。」
「我生就不会滚。」
「那你去死好了。」风金锦终于被他惹毛了。
「不死,我怎忍心让你守寡。」李岚叶撒娇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锦儿,哥好爱你,叫声哥哥让我开心一下吗?」
「没见过你这么死皮赖脸的男人。」风金锦的嘴角轻轻动了下,这死家伙有时还蛮好玩的……接吻跟疼人的技术也不赖,就是……胸口少了两块肉,搂着不是很舒服。
「锦儿,你喜欢龙还是麒麟?」
「问这干嘛?」
「订新郎装的样式。」李岚叶迳自幻想着风金锦唇红齿白的娇羞模样。
「你作梦。」风金锦不想跟他再多废话,直接否决了他的提议。
李岚叶坐起身,双手由后面环住他,头搁在他肩头,浅笑道:「锦儿,求你跟我成亲,求你、求你,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跟你求一辈子,求到你耳朵长老茧。」
「你……」风金锦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求你了、求你了!跟我成亲有什么不好?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还有我满满的爱,嗯……」李岚叶扮可爱撒娇扭动身子,「锦儿,答应啦、答应啦……」
自从遇见他后,风金锦便很不幸地患上了貌似永不治愈的偏头痛,轻轻一声叹息,「烦,你真的好烦,比女人还烦一百倍。」谁快拿一把刀来割断他喉咙吧!
「万万人里我就只看中了你,万万人里你就只失身于了我,不能不说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当你答应了哦。」李岚叶贼贼地偷亲了他一口。
「就是我不答应,你也会来硬的吧?」风金锦翻着白眼。
「确实。」李岚叶不遮不掩地坦白道:「先迷昏你,再让人搀着你同我拜堂。」
风金锦望着他的眼睛,「你迟早会厌的,这世上哪有真正至死方休的爱情,等你厌了之后自会弃我而去,我……就陪你玩一次家家酒吧。」
李岚叶伸手捧住他的脸,攫住他的唇,边吮吸边喃喃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以后我会用行动证明……我确实爱你爱到失去自己,永远。」
风金锦略略侧过身,双手勾住他脖子,向来灵活的舌头突然变迟钝了好多,任他含吮拉扯。
到傍晚,船停泊在一处浅滩,四周没有人家,很是寂静。驾船的老头跟他的两个儿子去山里走一趟回来,晚餐就变得更合风金锦的胃口了,烤野鸡、烤免子、烤蘑菇……统统进了他的肚子,碗盘撒下去时他的两只眼睛居然还在放青光。
入夜,一天星斗煞是好看,李岚叶牵着风金锦的手走到船头坐下,揽着他说尽了蜜语甜言,只可惜是「对狼弹琴」,万分不耐的风金锦差点没把他踹湖里去喂鱼。
第二天晌午,风金锦刚睁开眼睛,船早已入了泽城,正往李府的私家码头上靠,岸上必恭必敬地站着一排阿嬷跟丫鬟仆役,李岚叶正在船头向他们挥手。
船刚停稳,李岚叶的奶娘便迫不及待地跑上船来万分激动地捉着他的手直摇,「老身可把少爷盼给回来了,黔城水土不养人,瞧把你瘦的,待老夫人看见了又要骂了。」
「晴妈每次都这么说,我哪瘦了,壮得像头牛还差不多。」李岚叶笑着抽回手,「今次我带媳妇回来了,我唤他去。」
风金锦正犹豫该不该出去,下一秒便已被冲进来的李岚叶打横抱起,隆重登了场。
晴妈只一眼就分出了风金锦的性别,捂着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岸上的仆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晴妈,这就是我的锦儿,美吧。」
「该死的,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腿。」风金锦抬手给了他一个耳掴子。
「人家是怕你累着。」李岚叶不甘不愿地放下了他,像糖果掉地上的小孩一样嘟着嘴。
这还是她的少爷吗?晴妈心中雷鼓大作,看来少爷是真爱眼前的这位公子,以前她老跟少爷唠叨,叫他多花些心思在儿女私情上,要让情感战胜理智,这回倒真是半点理智都没剩下。
这真是他们的少爷吗?岸上的仆人们个个张大了嘴巴,他们家少爷不是冷起脸来吓死人,眯起眼来便是想你兜里钱的大奸商吗?一月未见,大奸商居然变成了傻呼呼的小羔羊!
风金锦语气恶劣道:「看什么看,再看叫麻雀啄了你们的眼。」他本就跟人类生得没两样,金发金眸,最讨厌别人一个劲地盯着他看。
李岚叶伸手将他揽进怀里,笑道:「我的锦儿只能我一人看。」
红着脸,晴妈忙撇开脑袋,这种场面她还是头一次经历,「少爷,下船吧,老夫人还等着您呢,酒菜也早备好了。」
李岚叶牵起风金锦的手,上岸,在仆人们的簇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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