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了,这几日赶路还得一边处理年末的各项事务,忙得他都没机会乱想七七八八的事,不过再怎么不会想,也还是能想起某个他一定要操回来的货色,绝对要报仇!他已经一路上想了几十种报仇的法子,就等着回来再来跟简檀较量呢。
第二天,他整理了账目收拾了账本,就往户部走,找简檀批字去,顺便看看怎么报仇。可是到了户部,被人告知简檀不在这,卓少倾一愣,那奸人又升官了?
官员赶紧摇头,指着天牢的方向,巴结讨好地谄笑着,“他半个月前的打那一次架,把你伤着了,这不还在天牢关着的吗?”
卓少倾又是一愣,他都觉得好遥远的事了,意思就是说简檀一直还被关着?卓少倾顿时幸灾乐祸起来,想了想又问:“那这些东西交给谁处理啊?”
那官员道:“也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意思,把简檀关着不放,但是仍然也不见轻视,依旧让我们把这些事务送到天牢交给简檀,现在天牢那一个叫热闹啊。”
卓少倾点点头,乐颠颠地从户部走出来,也就不乐了,瞬间脑子里又想起简檀在牢房里其实比他更待不住的样子,想想他自己将心比心是怎么都不愿意再进去了,简檀却还在那里待了这么久!卓少倾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回了府拉住卓一奇就问,“智慧型人才,你说简崇宗到底搞什么鬼?我当初以为他是借机整治我,但是现在把简檀关这么久又是什么意思啊?”
“不是说了嘛,让父母去他那里保证,咳咳……你也知道,裕王和裕王妃能指望吗?自然是根本不搭理简王爷的嘛。”卓一奇说道,也有些觉得简檀可怜,跟裕王府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居然当真这么多天对他不闻不问。
“这个我还用你说啊,我至少以为简崇宗也就说说,回头也就把简檀放出来了,这么较真
又是为什么?这样一来的话,他从一开始难道就是针对简檀?不然怎么会我这么容易出来了,还把简檀卡在那里,你说这又是为什么?简檀不是很得宠吗?”卓少倾托着下巴很困惑道。
“这个我又怎么知道?不过我听说简王爷老老实实就待着,一坐就是半个月,也不闹脾气,皇上有时候还把条子往天牢里送,他也没什么脾气,也不装病,就是很平静地每日让把公务桌子抬进牢房,就开始办公。所以我觉得,皇上的意思,简王爷心头明白着呢,他知道为什么,我们自然是不知道。”卓一奇想了想,道。
卓少倾很疑惑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丁丁咯,旁敲侧推嘿嘿……少爷,您看我对你多好,就不忘为你探听消息。”
“去你妹的!一回来就去会情郎!”卓少倾伸脚就踹,卓一奇赶紧一闪身溜了。
卓少倾回房间坐了一会儿,又收拾了账本,心想,简檀,等着大爷我探监来了哈哈!
他挺乐呵地就往天牢赶,进了牢房想到半个多月前蹲牢房的日子,顿时感觉又不好了,也有几分不可思议,简檀那样子的人,居然真在这鬼地方待了半个多月。
他放轻了脚步,走进去,还是那样昏暗的灯光,牢房里多了一张桌子和椅子,在桌子上加了一盏油灯。卓少倾有印象,倒还真是把户部的办公桌找人扛过来了,他见简檀一身茶白衣衫依旧,正端坐着批阅卷宗,只是感觉略瘦了些,但也不奇怪,这个鬼地方待这么久要是胖了就可怕了。他刚问了狱卒,狱卒说也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意思,小侯爷你走之后,皇上就说简王爷身体不好,把他的用度也放宽了,说是有什么需求也都满足他,但是就是不放人。意思就是住宿条件差,其他用度也还好,所以此刻卓少倾见到的简檀并没有蓬头垢面。
卓少倾见着“朝思夜想”的绝美容颜,那一袭不染纤尘的茶白衣衫,忽地觉得实在跟牢房格格不入,心头莫名一动,觉得就算是牢房吧,也不能遮掩这人一身风华,刹那间又想起初次见他的场景,那个时候晨光斜照,他也是一脸认真在乱糟糟的厨房里泡茶,那种格格不入的雍容温雅,现在想想,当时他搞了个乌龙,不知道这人便是简檀,内心是真有一丝惊艳和赞赏的。不过之后,知道了他是简檀又被他讹了银两,看人就从来都是有色眼镜了。
他更记得这人的冷、狠、傲、忍,除夕夜在他身下的戾,远离京城时他骑在马上瞥见他一
闪过而的虚弱又满是疲倦的样子,还有半个多月前折腾他的时候那种让他也觉得有些心虚的一丝疯狂,同住这个牢房他吐了牢饭,有他娘亲送来大鱼大肉,他却最后一言不发默默将他难以下咽的牢饭吃了干净。
卓少倾忽然也生不起特别大报仇的兴致了,其实谁也没吃太大的亏,也没什么好报仇的。这个人瞧着有时候恨得牙痒痒,但是有时候,他又觉得他那样子让他忍不住……想去靠近。
挺想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有什么样的心伤,又经历了什么样的苦难,终于就有了这样一个实在让他有些看不明白的简檀、檀清王、简老板,还有本是御前红人如今却地位尴尬的户部左侍郎。从庶出的小王爷,孤身独下南方,活不过二十六岁的预言,沉默多年却仿佛一夜之间声名鹊起的背后东家商业天才……和他这样忍常人不能忍到底所谋为何?是复仇,是因爱生恨想要去证明,还是……那张龙椅。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其实早写好了,只是→这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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