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令唐瑟理心脏陡然一颤,不禁皱眉。
“爸!!!”孙非唐蓦然尖叫,他跟过赵秉钧那是他是深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虽然这根刺随着他的境况每况愈下和不断听到赵秉钧和唐瑟理关系密切的传闻而逐渐变了种意味,但仍摸不得碰不得,“爸我求求您别提这件事了行吗?”
“不提?!怎么能不提?!玩完了我儿子就想跑!你能就这样算了老子我不能!”老头说着就气冲冲的往外跑,“我这就去找那小兔崽子!说什么这件事都不能这样算了!他不陪老子个几百万老子跟他没完!”像头疯牛般擦着乔装过的唐瑟理的肩膀就这样冲出了大厅。
追出来的孙非唐这时才发觉他们fu-zi的对话被人偷听了,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他眼中的另一根刺唐瑟理!
孙非唐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瞪着唐瑟理,眼里一瞬的惊惶警惕早已被轻蔑所取代。过去的那些日子里,赵秉钧毫不掩饰的偏爱造就了他每次面对着个传闻中同父异母的哥哥时都会从心底产生一种莫名得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如今已成了一种习惯:“你是变态吗?偷听别人说话能满足你的偷窥欲?”
唐瑟理嗤笑:“别说的好像你和你继父在大庭广众之下luàn_lún偷情似得好不?”
懒得理会这种人,唐瑟里转身就走。
第二十九章
孙非唐恨的咬牙切齿却根本拿他无可奈何,更何况他现在失去了赵秉钧那个靠山,只要唐瑟理想便可以像捏死蚂蚁那样轻易将他捏死。
想到这里又想到近半年来令他几近窒息崩溃的种种困苦,原本郁结的心情更加抑郁。他不禁开始痛恨他那生他却不养他的父亲唐天光,恨他那想要凭借他上位却只给他落了个私生子、野种之类身份的母亲,还有那个把他当成提款机的继父。
茫然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孤立无援,不知未来该如何走下去,退后几步捂着里蜷缩在了墙角,孙非唐突然开始绝望了。
他活得好累好痛苦,这世界上明明那么多人,可是真正关心他愿意给他温暖的人却一个没有。
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他突然觉得有些冷。
不知为何,这时候他却想起这世上他最不愿想起的那个人——赵秉钧。那个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强制包养他的男人,把他当玩物当泄欲工具的男人,被他一直憎恨着的男人。
两年前也是在这样的夜晚,在这个地方,也是在母亲病重他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那个男人在这里找到了他,霸道的把他拉起来抱在怀里,却用温柔的声音告诉他:“没事了,有我在!”
早已忘掉的那人那温热的胸膛,坚实的臂膀,以及让人信服的绝对自信,此刻却全都清晰的浮现出来。
孙非唐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用臂膀紧紧环住自己的痕迹。
但是他知道,那个人不但此刻,以后也都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不会再强势的抱着他,为他撑起天空,为他遮风挡雨。
赵秉钧有了别的情人,他会在那个人无助的时候抱着他,会为他撑起天空,为他遮风挡雨……
心脏疼的快要窒息了,孙非唐头深埋在臂弯里,死死咬着嘴唇,低低的哭出了声音。
他是不是做错了呢?如果当初不那么在乎自尊,如果当初像其他的艺人那样好好享受金主所给予的一切,如果当初他肯稍微经营一点,那么赵秉钧此刻会不会还在他身边?那么他是不是还能靠在赵秉钧的臂弯中尽情的依赖他?他是不是就不用活得这么累?这么辛苦了?
从赵越城房间出来,赵秉钧又在书房和周慕谈了下香港那边的具体情况。
其实事情很简单,赵越城的父亲,也就是赵秉钧的爷爷原本有个青梅竹马的原配夫人柳氏,只不过这原配夫人多少年也没生出个孩子来。所以老爷子只能休妻另娶。
出于对前妻的愧疚和怜悯,离婚时老爷子给了这个原配夫人东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东印公司是赵家祖上发家的根本,后来发展成东印集团,也是如今赵氏集团的前身。只不过当年赵越城将最佳资产状态从中剥离出来转移到大陆发展,便是赵氏集团。
虽然如今的东印公司只是赵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但由于他的悠久历史,它在香港大陆东南亚甚至西欧的影响力都是不可小瞧的。
所以即使它内里早已腐朽不堪,但赵氏仍不能失去它。
所以有些心思活络的人便有恃无恐的用他非法集资,挪用公款冒险风投……
这类事情被人捅到柳夫人那里,那老夫人竟联合留守香港的那些老董氏一起召开董事会弹劾赵越城,妄图将东印公司从赵氏集团分离出去。
赵秉钧掐指一算,这柳老夫人如今都八九十岁了,出来搅合这么一招,这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夜里赵秉钧躺在若软的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算起来他和唐瑟理同居并没有多久,不过此刻他却觉得身侧和怀里空落落的。
又在床上翻滚了一会,赵秉钧越来越觉得烦躁,一脚踹了被子。坐起身看了下时间,刚过了凌晨。赵秉钧从床上一跃而起,从衣柜里翻出衣服迅速的套上,拉开门不顾赵公馆值夜班佣人奇怪的目光冲了出去。
而公寓里,同样睡不着的唐瑟理站在厨房捧着杯水愣愣的发呆。没有赵秉钧在,他总觉得这间公寓空旷的像酒店的客房,而不是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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