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
瑞和莫里还站在那里,我不得不开口打破这僵局,“那老鹰王,你至少该告诉我一下吧,我也是东方的一分子。”
老鹰王回头,长长的胡子和眉毛划过两个漂亮的弧度,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募然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灿烂的和这满目疮痍的场景十分的不协调。
我看他脸上的皱纹都在这笑中挤压出一朵变形的花,实在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在这满是草药味和伤员的时刻,有什么是值得好笑的,他却已收起夸张的笑容,正色开口,“你不算,现在你是西方阵营的。”
我不服,明明我是中国人,出生在宋朝,虽然不幸成为吸血鬼,好歹俺也是炎黄子孙啊。
结果没等我抗议,老鹰王已经下了个令我吐血的结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言毕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的精怪也跟着发出会心暧昧的笑声。
郁闷!!!
瑞在中国待得比较久,自然不同于莫里眼中满是问号大有问谁是鸡谁是狗的意向,他眼中有一抹不容错认的笑意。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再一想又觉得憋气,为什么是嫁,不是娶?不然就名正言顺的瑞可以帮鹰王他们的忙了。只是想想他这未来的一族之长若是出嫁,虽然血族向来不羁成性,但估计这事真的发生了,族中那些老古板长老脸色一定会黑过锅底。
不过伦敦郊区夜色黑暗,这么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出门猎食,风险倒是小了不少。
风家族人医术高超,没多久时间所有受伤的精怪都已救治完毕,我看了眼聚集到一处显然准备离去的风家族人,居然没发现有恐怖的风大美女的影子。
这风美女对于伤患的热爱向来犹如苍蝇见血,眼前这么多受伤的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恶虎扑食,实在令我非常诧异,不禁开口问莫里:“你老婆呢?”
莫里不满的对天翻个白眼:“她告诉我接到族里通知,动物园有伤者,让我瞬移带她来,治了几个精怪嫌没挑战性,跟她的另一批族人一同跑去医治受伤的猎魔人去了。”
瑞闻言眯起眼睛,看向风家族人:“你们知道那群猎魔人的去向?”
一个穿白衣的年轻人站出来点头,应该是风家族人的领袖,说话果断而干脆:“但我们不会透露病人的相关信息,打斗是你们的事,我们身为医者只负责救治。”
瑞忽然绽开一个非常和煦的微笑,我一看他这么笑就知道不好,估计这家伙没准打算叫族人抓住某个风家人严刑拷打要问出猎魔人的下落,瑞的个性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恐怕风家族人危矣。
不想那年轻人察言观色本领一流,径自露出一个比瑞更加和煦温暖的笑容:“阁下应该是同行吧,但自古医者不自医,天有不测风云,何况你们跟猎魔人敌对了千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正常的医院可是不收非正常的病人的。我风家虽不敢自称仁心仁术在世华佗,但只要不对家族够成威胁,也不至于丢下病人不管。”言罢,意味深长的着绷带的左手。
瑞沉默,收起笑容。
莫里在一旁冷笑:“任你们通天本事,这天底下生病的人类多如过江之鲫(他听不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却会用过江之鲫造句,怪哉!)你们一个个救治的过来?”
那年轻人对莫里的恶劣态度并不以为意,温文尔雅的解释道,“我们只救值得救的,人类那么多,死一百个和死一万个没什么区别,但你们不同,这世上非人的高级动物已经很少了,魔法师之流也如凤毛麟角,少一个,都是这个世界的损失。”
他语调和缓,态度诚恳,我却想起了死人类见到莫里时戏言的珍惜动物要好好保护的话,同样的戏谑,同样的属于人类这个庞大族群一员的优越感。
果然,瑞和莫里听完已是眼泛怒色,众精怪何等傲气,自然是个个忿然,却又碍于刚受人救命大恩在前,不好发作,只得忍耐的再三深呼吸。
“小心,呼吸的不要这么急促,伤口会裂开。”风家女子温柔的拍拍旁边显然还很年幼涵养没修炼到家的鹰族战士。
那小鹰气得翅膀直抖,却慑于老鹰王一再摇头示意,只得发泄的低头用鹰喙啄着水泥地。
瑞和莫里这时大约想起了鹰王的傲然不肯求助,现在受到这群人类医者的无心奚落,却是哑巴吃黄连,正是应了一物克一物,莫里碍着风无痕,瑞大概也不想和风家人正面冲突,于是他们都只是克制的闭了闭眼,放任风家族人自在离去。
我看着那群捣药治疗忙活半天离去时却依旧白衣胜雪纤尘不染施施然的身影,终于了解风无痕大小姐的可怕个性缘来有自,恐怖的家族遗传啊!
动物园里一片寂静,众精怪似乎对于风家人的个性都有所不快,莫里估计也一直耿耿于怀老婆去医治敌人,但风家人这种个性让他回想起自家老婆的古怪习性,于是自我安慰的喃喃:“无痕去拿那些呆头呆脑的魔法师们做试验品也好的,”语气是阿q式的幸灾乐祸,“总比留下来荼毒这些伤员好。”
真难得莫里会对他宝贝老婆用贬义词,看来这次他的自尊心受到的创伤真的不小。
众精怪只有苦笑,然后不知谁带头,开始此起彼落的指责猎魔人的不守信用,这些精怪虽然镇日里号称大隐隐于市,其实却相当的与世隔绝,自成一个世界,在夜里聚众狂欢,很有魏晋的名士风骨,非常的天真固执,我有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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