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名董事身后,微笑:“是啊,黎叔。我听说容氏有难,容皓这孩子闯了大祸,做叔叔的当然要回来看看。”
十几名董事里,同意罢免容皓,接受徐氏收购的远远超过半数,容鹤早叫人查得清清楚楚,这些人里,要么被徐书易重金收买,要么与徐书易有利益往来,都等着容氏一倒,大家分钱,所以今天的会议早就私下达成共识,容鹤想要扭转,那是难上加难。果然他话音刚落,立刻有人讥讽道:“三少倒是好气量,想来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容总一意孤行,造成容氏重大投资失败,导致容氏面临着破产和被收购,这叫闯了大祸?”
容鹤瞥了一眼说话那人,那人名叫赵原春,就是他提出了罢免容皓的意见。不过他占股太少,是小角色,容鹤猜徐书易不屑跟这种人接触,他的背后必定有其他人撑腰。
“赵先生别急,容氏这不是还没破产吗?”容鹤笑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解决这件事的。”
“你来解决?”赵原春胳膊往扶手上一支,冷笑,“三少早八年前就不参与容氏经营了,有什么资格解决?你当做生意是家家酒,谁都能来掺一脚?再者说,眼下的局面是容皓造成的,怎么他有本事惹祸,没本事收拾残局吗?”
这话说得好不客气,可见平日容皓日子并不好过。容鹤不由半是取笑半是无奈地望了容皓一眼,容皓已然坐到自己应坐的位子上,也回他一个有苦说不出的目光。
容鹤本以为姐姐紧急把容皓召回是一招妙棋,没想到原本团结的容氏在几年时间里已经如此离心离德,看来他们的决定到底是天真了。
这些且容后再想,容鹤压下情绪,面上仍拿出容家少爷一贯的淡然倜傥:“赵先生问了两个问题,我一个一个回答。”
他拍了拍面前的椅背,朗声道:“第一个,赵先生质疑我没资格解决眼下的危机。”
他环视众人,背手在众人身后踱步:“容氏一直是家族企业,在座诸位也都与容氏本家互有姻亲,算是我的亲人。容家传到我这儿是第四代,原本应由我继承,后有变故,这才交给容皓。我十八岁那年,大哥为庆祝我成年,将名下股份划出一部分,作为生日礼物,赠送于我。这件事有文书为证,诸位也都知情,所以我虽多年没有参与容氏经营,手中却有容氏百分之八的股份,不多,却足以列席诸位之中,作为董事之一。所以,诸位有资格参与容氏决策,我也有。”
他走到长桌一端,立于容皓身后,从这个位置望去,十几位董事各自什么表情什么心思,尽收眼底。他继续道:“赵先生说眼下的局面是容皓造成的,这不假。他年轻,闯劲是有的,却不够稳重。容氏如今不比以前了,容家儿女,自然急在心头。容氏这几年发展得好,容皓难免心急,有所冒进,犯下今日大错。诸位董事都是他的长辈,不与他计较的,是念他仍是个孩子,要叫他负责,这也正常。赵先生说容皓有本事惹祸,没本事收拾,这话呀,不瞒诸位说,我也骂过他许多回了。可他有一点好,知道自己道行不够,懂得向我求助。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叔叔的少不得要站出来帮忙。诸位,可否看在我,看在二姐生前曾拜托大家照顾容皓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叫他将功补过?”
“三少的意思是再给容皓一次机会,你来帮他?”有人讥笑,“恕我直言,容氏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拜三少当年所赐。如今你要帮容氏渡过难关?且不说你是否有这个能力,恕我直言,这事……谢林谢先生准你参与吗?”
董事会上,容鹤突然出现,众人摸不清深浅,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谁都没提过去的事。这时候提及,且是这样一桩辩无可辩的丑事,不仅伤人,而且阴毒。被人当众强暴,乃至掳去囚禁,这是容鹤洗不去的污点,足以压得他一辈子翻不了身。那些原本被容鹤说得起了恻隐之心的董事不禁肃目低头,谁都不肯再看容鹤了。
容鹤朝说话那人望去。
那人名叫容忠,年龄虽大,跟容鹤却是平辈,是血缘很近的堂哥,容氏的大股东。董事会里,容皓持股最多,他排第二,很有话事权。罢免容皓的意见虽不是他提出的,他却一直坚定赞同,想来就是他给赵原春撑腰。容鹤猜,徐书易许他的好处不是钱,而是权——把容氏本家排挤出董事会,容忠或是接纳徐书易入股容氏,自己独揽大权,或是叫容氏申请破产,自己拿着分到的钱另起炉灶,哪个都不亏。
二姐生前待他不薄,人才合眼三年,他就起了二心。
“谢林少年时曾得容家庇护,在容家住过五年。他知恩图报,长大后也把我请去,好茶好菜得招待了我五年。我既身在谢宅,为避嫌,容氏的生意自然不便插手,所以这些年很是过了番逍遥生活。堂哥是否有所误解,怎的听你说来,我不是做客,倒像坐牢。我是无所谓的,咱们一家人,怎么开玩笑都成,可这话要传了出去,谢林脾气不好,八成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容鹤淡淡道。
谢林如今是什么地位,徐书易才敢当面硬杠,容忠哪敢惹他?他也就敢拿话挤兑挤兑容鹤,被容鹤一敲打,他也怕这番话传进谢林耳朵,惹怒这位喜怒不定的主,故而话锋一转:“好,谢先生的事暂且不提。可容氏衰败,三少难辞其咎。”
“正是,所以我今次回来,不光要帮容皓,更是为我自己赎罪。”容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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