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被族人如此看重,代表着赤阎族的炎火之力只是这样,那么继承了赫羽之力的赤阎族也并不如何特别,即便衰败下去直至有一日覆灭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宗主想要真正掌控炎火之力,还需练习。”龙梵对他能在短短几日之间,从对灵力一无所知,到能用意念控制,已觉得很是满意,而凌洛炎听他说到真正掌控炎火之力,便觉出了其中的含义来,“何谓真正掌控,莫非这还算不得炎火?”
“炎火之力是赤阎族的根本,并非普通的火焰,曾有族内长老留下记录,炎火——随意念而动,可任意化形,燃尽天下一切事物,在瞬息之间覆灭城池,于意动之时焚去生灵,不是消散,而是焚尽,被炎火所烧,再无魂魄可以轮回,再无半点活于世上的痕迹,过去来生,全都不在,世间万物,除荼鳞的朔水,无可抵挡之力。”
在凌洛炎的问话之后,三十六长老里,年纪最长的关卯越众而出,口中叙述着前人所记述之语,脸上带着向往之色,身具灵力,随着岁月的增长,容貌衰老的甚为缓慢,他看来四十岁许的模样,满身雍容的气质,如同没落的贵族,带着些沧桑,如同吟唱般的说出了那番话,便用期许的眼神望着凌洛炎,“宗主之力确是炎火无异,只是尚未全部掌控,到能真正使用之时,便是我族复兴之日了。”
“多谢关长老指教。”掠过答了他的话的关卯,凌洛炎的视线落在了龙梵的身上,宗族复兴……龙梵想必也是如此想的,教授他灵力,将一切族内事务尽皆告知,就是为了让他安心坐在这个位上,尽管近日他们之间的相处与起初已有不同,但他不会忘记,龙梵仍是那一个为了族内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祭司。
少年的目光带着探究往他身上望来,龙梵回视过去,两人目光交汇,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凌洛炎仍在提防着他,这一点他不会看错,尽管眼底的那几分提防隐藏的几乎不露丝毫痕迹,但依着这个生灵的过去,还有他的性子,若是会轻易的再相信他,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渴了。”对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凌洛炎挥了挥手,龙梵深深望了他一眼,不知是否是笑意的弧度,在凌洛炎还未看清之前便淡了下去,消失在了原地。
众人眼见着祭司在宗主的示意之下,消失了身影,再度出现之时,手中已端着茶盏,放在了少年的手中,不由皆露出了诧异之色,虽然曾听闻祭司奉命侍候宗主,可他们总以为,那也只是在宗主身边,方便保护,同时方便传授宗主修炼心法,可眼前所见,何止是跟着随侍而已,端茶递水这些小事,竟也是祭司亲自侍奉?
想起还有人说,即使夜间也不见祭司出来,那么便意味着,沐浴更衣之事,也是祭司……
长老们在猜测着真相究竟如何,凌洛炎却并不在意周遭的目光,接过龙梵手中的茶水,一口饮尽了,放回到龙梵手中,正待要说什么,却见长老们望着他的身后,露出了惊讶之色,不少人惊叫起来,“宗主……它还未死!”
随着身后突然的一阵厉吼,凌洛炎已知他们所言何意,耳边听见有人大喊,“祭司!保护宗主!”边这么说着,不少人已聚起了力量,数道光芒继而连三的显现,都往他身后袭去。
被火焰灼烧的兽,脸上毛发尽数被烧毁,被火舌舔过一般的兽脸上,眼中几乎是泛着血光的,如同要爆裂而出,龇咧着扭曲变形的大口,已在身后不远之处。
凌洛炎从转身,到面对垂死犹生的异兽,不过几个瞬息,就在这几个瞬息之间,已不见原貌的野兽露着狰狞的齿牙已近到身前,他看着它接近,也看到十数道异芒由长老们手中射出,尽数往它身上而去,却在还未接触到它之前,被一道屏障似的光幕给阻挡了。
面对临到身前的危险,凌洛炎闪躲一旁,此刻他只余腾跃之力,体内的灵力已然耗尽,再也感觉不到半点,而那只异兽,却似死亡前的最后疯狂,拖着离死不远的身体,齿爪,锐角,尽数往他身上袭来,那疯狂之势,比之先前更让人难以招架。
“可要我相助?只要让我吞了场内任何一人的灵魄,你便有力量可应对眼前的危险了。”夜翼的话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如同看戏似的轻快,如此询问。
“我看你只是面对美食,无法按耐了吧。”那些长老可是他手下的人,岂能让夜翼随意吞噬,在心里回答了它的话,凌洛炎疏忽之下,肩上被利爪划过,血腥的味道刺激了异兽嗜血的野性,将那疯狂再度提升,看着它嘶吼着扑来,他嗤骂了一声,不再分神理睬黑鸦继续叨念的话,寻思应变之法。
长老们眼见宗主有危,想要救援,不想却被祭司阻拦了,眼看着情况危急,祭司却只是观望,并不动手,不由疑惑。但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们对他的决定不会有丝毫质疑,收回了手中的灵力,他们带着紧张之色往场内看去。
凌洛炎的衣衫已被利爪勾划了不少地方,撕裂的衣衫下,不断有血滴随着他腾跃躲避的动作滴落,凭着过往在那个世上所学的技巧,手无寸铁的与野兽缠斗,虽不落败,却已险象环生,一切的技巧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都没有大的用处,这只异兽不是他所知的虎豹之类,而是此世所有,竟在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后,还有一拼之力。
随着体力不断流失,凌洛炎仿佛又重回了斗室之中,仍旧是一人的战斗,仍旧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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