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不好?配不上你吗?”刘婉莹咬着下唇,看起来十分委屈。
“我有爱人,自然要娶他。”沈靖寒又耐着性子解释了一边,他对女人一向比较绅士。
“听说,他是个男人,”刘婉莹顿了一下:“我不介意你在外面养着他,可我的身世背景才能给你最大的帮助!我能给你的,不是他那样小门小户能给的……”
“够了,刘大小姐,”沈靖寒沉下脸,“我不会用跟爱人厮守的机会去换家族的繁荣,请你自重。”
沈靖寒虽然脾气有些火爆,但他从不打女人,他忍了又忍,绕开那个女人离开了。
林迟回过头来看着那个所谓的大小姐,她正拽着裙角站在路边,泫然若泣。
接下来的好长时间里,一直跟在沈靖寒身边的林迟见证了他如何历经重重磨难,十分艰难地通过死磨硬泡得到家人的同意。老者松口的那天,沈靖寒几乎喜极而泣,他一路小跑到淮音家里,一把抱起正坐在院子里纳凉的淮音,喘了好久才把气喘匀了。
他狠狠亲了淮音一口,在后者诧异的注视下笑得傻兮兮的:“媳妇,我能名正言顺地娶你回家了。”
淮音愣了一会,犹豫地问:“这样真的好吗?”
“嗯?”
“我一个男人……会影响你的前途的吧。”淮音坐在沈靖寒怀里,担忧地说。
淮音出生在一个落魄的书香门第,其实也不过只是同寻常百姓比起来,稍微富裕点的人家。他父亲过早的逝世是这个家族走向没落的主要原因,母亲靠着早年留下的田地与店铺的租金收入,养活着一大家子人。
淮音跟沈靖寒的事情,淮母给的压力并不大。知道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天,她问淮音,是不是真的想跟沈靖寒在一起,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沉默了很久。但她始终不舍得为难她最爱的孩子,只是委婉地提出让沈靖寒自己去解决沈家的问题。
林迟见过这位奶奶,带着南方女子特有的温婉,身材娇小玲珑,说话和风细雨,却担起了一家子的所有生计。
直到近些年来,淮音才慢慢接过了她肩上的一些担子。
沈靖寒是沈家这一辈的独子,又是军队里前途光明的军官,淮音知道他让家里松口同意这个婚事,费了多大的劲。
可淮音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再爱沈靖寒,当外室这种事,他也是万万接受不了的。能犹豫地问出是不是不好,对淮音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沈靖寒这种爱妻狂魔自然是知道淮音气性的,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跟你比起来,前途不算什么。”
温存了一会之后,沈靖寒带着淮音去见了淮母,他要早点把婚期给定下来,古话说得好,迟则生变,早点把淮音娶进门,他才能安心。
跟淮母敲定了吉时之后,沈靖寒就匆匆离开了,虽然沈家对他们的婚事松了口,但是肯定不能期望他们会替他张罗婚事。所以他还要尽快回去安排一切,把他的淮音风风光光娶进门。
林迟跟着风风火火地沈靖寒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淮音正低着头跟淮母说话,这天的天色非常暗,云层很低,让人感觉非常压抑。
沈靖寒跟淮母定下的婚期是在半个月后,林迟走马观花地看过,很快就到了婚礼那一天天。
沈靖寒在军队里的兄弟们早早都到了,他非常高兴,张罗着大家喝酒。
林迟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他是真心为沈淮二人高兴,相爱的两个人,终于要走到一起了。另一方面,他又隐隐有些不安,他总觉得当初淮音出事,就应该是在这个大喜之夜里。
沈家这边的风俗,新娘是由新郎最好的兄弟去接。兵哥奔放,婚宴还没有开始,沈靖寒就已经被灌得半醉,他的兄弟们也倒得差不多了。他红着脸张望了一圈,最后对孙副官说,让他去接淮音。
孙副官神情复杂地看了沈靖寒一眼,林迟下意识觉得不妥,但是已经醉得有些糊涂的沈靖寒根本没有注意到孙副官的表情有什么不对,拍着他的肩膀,一脸信任。
孙副官点点头,带着一帮人离开了。沈靖寒笑着,继续接受灌酒。喝着喝着,林迟突然注意到刘婉莹端着一碗酒走过来,她站在沈靖寒面前,笑意盈盈:“沈大哥,当初是我糊涂了,我在这里祝沈大哥跟嫂子,白头、偕老。”
也许是好事将成,沈靖寒也没有多想,接过酒就一口灌了下去,赢得周围一片喝彩。林迟担忧地看着他,这么喝真的没问题吗?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沈靖寒就醉倒了。看着完全没有了知觉的沈靖寒,林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他又说不出来。跟沈靖寒一样醉得东倒西歪的兄弟们哈哈大笑,说他没用。然后齐手齐脚地把人搬到房里休息一下,嘱咐了厨房去煮解酒汤,别拜堂了还起不来。
由于这是沈靖寒的记忆,他醉倒过去不久之后,林迟也接触不到外界了。等场景再度转换的时候,林迟发现,天亮了。
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滚出去!”衣裳半解的刘婉莹被沈靖寒从屋子丢了出来。
“淮音呢?!”沈靖寒的暴怒惊醒了众人,有个仆人小心翼翼地回答:“少爷,这不就是你昨儿娶回来的少奶奶吗?”
“放屁,老子媳妇是淮音。”沈靖寒的衣服还皱巴巴地穿在身上——林迟猜测刘婉莹并没有得手,他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
到了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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