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隽坤的确没睡下,戴着耳机、拿着手机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和美洲客户打电话,见孟维回来了,匆忙交代他一句:“赶紧洗澡睡觉。”
孟维洗澡出来时欧隽坤已经忙完了自己的事情躺在床上了。见欧隽坤卧室还亮着台灯便知这是请自己同床的信号,于是欣然前往。
等他爬上床躺好,欧隽坤“啪”地关了灯,屋子里一下子陷入黑暗。
孟维想起今天的收获,心情很不错,于是凑近了些,对欧隽坤小声说:“晚安g.”
这句话倒是引起欧隽坤的注意,侧头问他:“这也是教你的?”
孟维颇为得意地说:“对呀,你猜是啥意思?”
“帅哥。”
“你居然知道?!”
“以前经常去巴西出差,在海滩和夜店的时候总有人这么和我说。”
孟维对此嗤之以鼻:“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很得意是吧?”
欧隽坤翻了个身,根本不屑回答。
“切!”孟维也翻了个身不再理他。
半晌,欧隽坤缓缓开口:“g这个词很暧昧,调情用的。”
孟维恍然大悟:“哦!难怪叫我别和卡卡说这个!”
自从那日欧隽坤不得已承认自己性欲低下,他们后来又尝试过几次,要么是勉强亲了很久yù_wàng毫无抬头的意思,要么就是如上次那样进去没多久就软下来,毫无例外地皆以失败告终。
这让欧隽坤倍感前所未有的的挫败感和压力,而且更糟糕的是——越是着急就越不能如愿。如期参加心理咨询,也按医嘱服药,似乎短期内看不出任何起色来。孟维看他天天除了忙公司的事情就是黑着个脸,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总想帮他,又不敢做得太明显,怕适得其反伤了他同为男人的自尊。
有一回孟维去看爸妈回来时路过楼下老中医家门口便一咬牙进去闲聊一番,谎称自己最近气短乏力、精力不济,问有什么法子,结果当老中医要对他把脉时,吓得他直打退堂鼓。然而姜到底是老的辣,只是观他气色、言谈及舌苔便说他不应有他所陈述的诸多“阳弱”之征。他最后不得已只好给自己打圆场说大概是心理障碍吧,回头再看看心理医生得了。
然而告辞之前老中医却看似和蔼地叫住他,年轻人工作压力大,生活长期无规律的话,久而久之健康的体魄也会神疲、乏力的情况,可以给他一个食疗的方子,可带着滋补一下。这药粥中的芡实可补肾固精,健脾,止涩,功效似山药,韭菜性温,温中气下,补阳。药膳的方子给是给了,不过还是强调最好吃之前过来把个脉,也好对症来看。
孟维虽记下了这个药粥方子,可想到肾元是男人的根本,到底不敢乱来,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劝劝欧隽坤来看中医时却接到老妈的电话,“儿子啊,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孟维一头雾水:“没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没交女朋友?没交女朋友你干嘛问三楼的陈大夫那些问题啊?”
孟维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没想到陈老爷子这么八卦,近乎崩溃地说:“我!只!是!工!作!压!力!大!”
“你这孩子跟我喊什么呀?人家陈大夫也是关心你,你又不肯给他搭脉,他怕你讳疾忌医就来和我谈谈。”
孟维窘迫到不行,半晌憋出一句:“总之我现在好了!”
老妈这关算是有惊无险地应付过去了,只是欧隽坤这边固执地不肯看中医,坚持说以前发病期他都会这样,过阵子就好了。可孟维知道,以欧隽坤一贯的骄傲姿态,让他承认自己那啥方面出点问题,无异于杀了他。孟维遂决定以退为进,不再主动问他恢复情况,也不再去撩他,他想,这样或许不至于让他觉得外部压力过大吧?
距离去b市公演的日子越来越近,孟维几乎每天收工后都会去找温习“功课”,时间长短不一,不过他都保证不迟于和欧隽坤约定的时间,欧隽坤虽不再说他什么,可对他也越发冷淡,时不时抓住他日常生活中的小把柄尖酸刻薄地说几句。孟维只当他在病中,很多时候不由自主,虽然每次被他数落得不爽,可到底不过心。本来嘛,两个人一起住,难免会有摩擦,谦让着退一步就能大事化小,老妈也常和他说“吃亏是福”。何况他也知道欧隽坤这人骨子里并不坏也没什么原则性的大毛病,吃一点他的亏,有时候事后想想却也觉得甜。
而性子随和,人又特别欢乐,最主要的是嘴巴甜,动不动就夸孟维这里好,那里好,让孟维猛然觉得,哦!原来自己还有很多闪光点!而因为相处模式很舒服,渐渐地他和除了教他学葡语,还给他介绍欧美音乐、传统美食,介绍拉丁世界的文化历史,两人也会因为各自对历史事件的不同认识而开展讨论。而的中文也有不灵光的时候,偶尔两人会英文中文夹着说,谈到葡萄牙和澳门的往事时,他在自己的脑内词汇库里搜不出“割让”对应的英文,只好用“tu对此表示抗议,说:“那是你们当时送给我们的!”,于是孟维不得不耐心又费力地跟他理一理当时的历史局面。
讨论到最后,各自退了一步,孟维说:“惨痛的历史教训告诫我们‘落后就要挨打’。”
则说:“我们当时的确对你们做了坏事,好在现在我们是好朋友,就像我们这样,可以靠在沙发上理性舒适地谈论这些老故事。”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聊到了晚上10点,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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