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
不过盈先生居然良心发现地没有对何米下手,他转而侧过身子躺到了何米身边,用双手双脚牢牢地把何米捆在了怀里,何米被他勒的无法呼吸,柔软的腿根处和那铁杵锉在一起,他总有种会被捅穿了的错觉。
他决定和盈先生聊聊天以打破这怪异的气氛:“那个……盈先生,你知道伊奇镇是哪里吗?是你以前住过的地方吗?”
滚在他脖颈间的脑袋摇了摇。
“嗯…”,何米又来回想了想:“我真的不知道附近还有什么镇,哦,对了,好像有个穷奇镇,盈先生你知——”
原本还在他脖颈间蹭动着的发丝突然不动了。
何米打了个哆嗦,觉得这房间里的温度在刹那间降低了许多,墙壁中骤然生长出许多苔藓,水生的藤蔓在床脚下疯狂缠绕着汇聚起来,它们沿着床单慢慢向上爬,在何米的脸侧虎视眈眈地弹动着,看着竟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而放在何米耳边的那只手也突然握住了何米的脖子,那手掌上的指甲变得尖锐,透明的甲尖在何米的脖颈处轻柔但又颇具震慑意味地划过。盈先生绷紧的身体似乎昭示了他的愤怒,连那原本藏起来的虎牙也从牙龈处暴突了出来,他眼中的细纹爆裂成条,在黑石中劈出了闪电状的耀光。
“看眼色”技能x的何米连忙噤声:“盈先生对不起如果你不喜欢那个小镇咱们就换个话题!”
盈先生紧了紧勒住何米的双手,又呲出牙对何米摆了一下,这才放下身子软了回去。
何米被惊的胡言乱语着找话题:“那个……盈先生你们是贵族世家吧?哈哈真羡慕你们呢,不用工作就可以坐吃山空,啊啊不对,是不用工作就可以福泽百世,啊啊不对我到底在说什么……”
那只恢复原样的手揪了揪何米的头发:“你、喜、欢?”
“喜欢什么?”
盈先生努力回忆了一下:“祖、产?”
何米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并没有想要对你的祖产下手的意思,那些祖产是你的,你自然有使用它们的权力。再说我现在的工作自己也很喜欢,只有出去工作才会觉得自己没有落伍,花着自己赚来的钱才会安心,你说是吧?”
盈先生眨了眨眼睛,已经是个昏昏欲睡的样子了。
但是何米还是想和他说话,或许是因为盈先生什么都不懂,或许是觉得这位大客户不会笑话自己:“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像个男人,大家都说,男人就该建功立业保家卫国,都说男人都是有扩张性和侵略性的动物,每天想的应该都是如何获得更大的权力、更高的地位、更美的女人,但我从小就不这样想,我觉得家才是这世上最好的地方,许多人在外面拼搏劳累、受尽白眼之后,都希望能有这样一个小窝来让给自己舔伤,所以我选择了这样一个职业。我希望在我工作着的地方,家里的主人会感到温暖平和,即使在外面受尽了再多的风雨,躲进家里的时候,就能获得暂时休息的港湾……”
“啪嗒”一声,有一滴东西掉在了掌心里。
何米连忙向盈先生望过去,就这么一转头的功夫,又一颗滚圆的水滴溅到他的手背上,迸出细小的浪花。
喂喂……盈先生哭了?
两道水流像小溪一样从盈先生的眼睛里往下淌,他就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无奈地支起身子把自己靠在床头上,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只是哭起来也没有发出声音,更不知道用手去擦,泪水就无休无止地顺着脸颊往下流,很快就淋湿了他的脖子。
何米连忙把枕巾抽出来按到了盈先生脸上:“盈先生我没煮什么心灵鸡汤吧?我自认为自己也没那么高的文采你不用这么感动吧?”
这话根本没有什么用,盈先生一边哭一边把何米揪了过来,然后他略略张开了嘴,给何米看他那两颗刚刚收回去的小虎牙。
这下何米终于发现了什么——那虎牙明显多了个黑色的小点,上面还黏着许多滑腻的蜂蜜。
所以,这是得龋齿了?
何米长叹一声,认命地把盈先生拉起来塞进了浴室,他抽了根新牙刷出来,在上面挤了点牙膏就塞进了盈先生的嘴,因为好不容易正经说出的几句话被打断,他的心情也很不爽:“张嘴,不准咬。”
盈先生哭的更厉害了,仿佛是被何米恶劣的态度伤透了心,或者说是因为太疼而难过不已,总之他非但不肯张嘴,反而继续无声无息地啜泣着,眼泪和蜂蜜混在一起往下淌,又甜又咸的搅进了他的嘴里。
何米只得放柔了语气给他顺毛:“盈先生,张开嘴,刷过牙就不疼了。”
盈先生悄悄从发帘的缝隙里看了何米一样,似乎是感知到‘两条腿不生气了’这个事实,他勉为其难地把鼻涕抽了回去,乖乖把嘴张开了一些,让何米把牙刷塞进去。
“不准咬,知道吗?”
何米一边恶狠狠地威胁对方,一边将牙刷在盈先生嘴里动来动去,牙膏泡沫很快铺满了盈先生的嘴,后者似乎因为满嘴奇怪的味道感到不满,于是拼命挪动了几下牙齿想要牙膏咽下去,可惜还没下口就被何米掐着下巴定在了原地。
何米丝毫不为所动,而是大力掐开盈先生的嘴,将那牙刷往他口腔的深处凑去:“别动,再动揍你了啊。”
盈先生委屈地皱紧了眉头,隐约又有泪水磅礴的趋势。
何米再也不敢说重话,只得像哄小孩一样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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