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反倒怂了,堪堪闭了嘴,不敢再多说半句,等吃完饭了还不忘画蛇添足地求礼旸别跟他计较。
礼旸点点爽快应了,把他和邱少晖的关系含糊带过。
他还顾忌着小满和吴天的关系,并不想太过伤人。
下午回到单位,陈医生又大吹大擂地开上了会,话里话外强调着年底绩效的问题。
专项办公室成立到现在,统共就编入了两人,除了陈医生自己,就剩礼旸了,估计是觉得只有礼旸一人听他讲话不够过瘾,又生拉硬拽地把检验科的人叫过来,凑了7、8个人坐在一起,勉强算点阵容。
局里开会,礼旸尚且听得耳朵生茧,现在听陈医生讲,他更是提不起精神,索性把去年的绩效和病例资料翻出来埋头整理,顺带屏蔽陈医生的高谈阔论。逮的还就是陈医生对业务一知半解的空子,反正他也分不清礼旸手头的活儿是真重要还是假模样,就算有不满也只能憋着。
毕竟,数据的问题他还得仰仗礼旸处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礼旸打着工作忙的旗号,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父亲是不再过问的,母亲也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没有再提及让他找对象的事儿。
元旦的前两天,吴庆宇来了通电话。
这原本做足打算要抱着手术台过一辈子的人,居然也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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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终绩效的申报压着最后的期限提交上去,陈医生从局里回来一脸阴沉,张口就质问礼旸,“小礼啊,你在单位里也待了好些年了,也不是初出茅庐的人了,做事情还是要知道变通。”
礼旸呵呵一笑,陈医生想说什么他心里门儿清,可他懒得过多纠缠,便说,“谢谢陈主赐教,我得跑趟医院,先走了。”
他把话撩下就脚底抹油,溜了。
前两天对绩效报表做最后核对时,陈医生没少明里暗里地提示他,说让他“把数据圆一圆”、“做漂亮点”,礼旸不是没听懂他的意思,可他不想干这种无中生有、连造假都要彰显智商欠费的事儿来,回家跟邱少晖一吐槽,就让那厮好一通指教。
邱少晖让他把数据照实填写,填完了把全部资料扔给陈医生去提交,剩余的事儿让领导想干嘛干嘛去,反正,把屎盆子推开,再把原版的数据留好,其他的一概不知。
礼旸觉得也有道理,可是不是要把事情做这么绝?他心里还是有点犹豫。
正走神儿呢,就听邱少晖又补了一句,“我也烦勾心斗角那些门门道道,可只要保你没事,我管这办法对别人合不合适、阴不阴暗?”
礼旸无语地盯着邱少晖,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说,“以前是真没发现啊,你不止花心无赖,还自私?”
“嘿!”邱少晖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火烧屁股似的从藤椅上弹了起来,“不是,礼小旸,别人谈恋爱起码三个月热恋期、三个月磨合期,就算捱不到七年就痒了,你起码捱过这半年再对我两看相厌吧!”
听他倒豆子似地噼里啪啦讲完,礼旸只想大笑,可念头一转,又故意逗他,“什么半年?我喜欢上你,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热恋期早都过了。”
“你!”邱少晖哑口无言,脑子里把时间跨度过了一遍,发现竟然无力反驳,于是深提了口气,放软了态度商量道,“那这样,咱俩先分手,你重新追我,好歹让我享受享受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的感觉吧?”
“不要,都睡过了,追不出手。”礼旸斩钉截铁一口回绝。
邱少晖白眼一翻,只想立马把礼旸推倒这样那样地折腾一通,反正罪名都被扣了,不睡根本对不起自己!
可天不遂人愿,偏在这时,厨房里嗙地一声脆响把两人跑偏了的心思都给打断了。
放开亲近了的躯体,两人前后脚赶到厨房门口一看,是小杨洗着杯子,错手把杯子给砸了,眼下正对着满地狼藉的玻璃渣子,冲他们俩讪笑。
邱少晖命令了一声别动,就去拿扫帚。
小杨堪堪地看着礼旸,颤巍巍地嗫嚅道,“旸哥,嘿嘿……没事,就是,你们秀恩爱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多花式?先提起给我提个醒儿呗?”她话说着说着人就开始往回缩,声音也越来越低,“我我我……我杯子洗的好好地突然听到你们讨论睡不睡的话题,我这手就没搂住……”
“哈哈哈……”没等小杨把话说完,礼旸就扶着门框捧腹大笑。
……
等邱少晖拿了扫帚回来,理所当然地好奇他在笑什么,可小杨低头收拾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让邱少晖不知道怎么问,礼旸又是一副牙关紧誓死不说的表情让他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一时间惹得他心痒抓狂。
礼旸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了解,原来和心爱的人调笑,在别人眼里是种恩爱,心里蔓延出无限的甜蜜和满足,却也真的羞于对爱人倾吐。
吴庆宇摆酒的日子挑得不巧,是个周一,又贴着年底,问了一圈下来,除了邱少晖时间灵活,其他人都有工作捆着脱不开身。眼看元旦在即,吴庆宇思路一转,又提议众人趁着元旦假期聚一聚,电话重新打了一遍,马上就把事情敲定下来了。
聚会的地点定在邱少晖店里,掐准了外地三人到站的时间,邱少晖和礼旸打算兵分两路去接人。
原本想着邱少晖得看店,礼旸就打算跑机场接王赟和张铎这一趟自己去,可元旦那天赶上大降温,一早上起来,屋外的盆栽都结上了薄薄的霜,邱少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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