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另一声痛叫响起,鲜血流得冥幽满肩。
温言也满嘴都是血。
过了好一会儿,冥幽的颤抖才完全消失,脸上恢复了正常的白皙。她颤声道:“行……行了。”
温言松开口,吐掉了嘴里的血,随手擦了一把嘴边,皱眉道:“怎么回事?”
冥幽翻身坐了下来,苦笑道:“我的毒发作了。”
温言错愕道:“毒?”
她怎么会中毒?
冥幽轻声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需要定时接受‘心蚕蛊’的体液,来压制身体里面的毒液。除了新生的‘噬魂蛊’纯净而无毒,每一个蛊苗人在种蛊时,体内都会因为蛊虫的毒性而中毒,必须定时用本命蛊本身的体液来解毒。”
温言顿时恍然。
这话冥幽确实跟他说过,而且她还说,‘噬魂蛊’吞掉‘心蚕蛊’后,会转化为后者的特性,并且效果更强,那时‘噬魂蛊’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替她解毒。
可是奇怪的是,他又不是心蚕蛊或者噬魂蛊,为什么咬了她会有作用?
冥幽侧头看着肩上的牙印,惊魂未定:“我都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幸好这办法有用。”
“先止了血再说。”温言回身看看乌朵,后者立刻道:“我有药可以帮她止血!”一转身,奔出了屋子。
不多时,乌朵拿着药草进来,开始动手给冥幽肩头上药。
“我也只是无奈下一搏,猜测那只吞掉心蚕蛊的噬魂蛊在你身体里死掉,它的体液有可能被你吸收。”冥幽继续解释道,“幸好猜对了。不过我仍然可以感觉到蛊毒还在我体内,可能因为你的身体吸收后,弱化了噬魂蛊的效果。”
“等等,‘弱化’是什么意思?”温言听出不对来。
“就是我的蛊毒还有可能发作。”冥幽明亮的眼眸看向他。
“然后呢?”温言愣道。
“你必须定时咬我。”冥幽玉容上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什么!”温言和乌朵同时一震。
定时咬她?
要是回回都像今天这样,会不会把她咬死?
冥幽认真地道:“暂时我还不知道毒性被压制的程度,无法知道多久就必须进行一次解毒,所以在下一次毒发前,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温言呆道:“‘在一起’是指时时刻刻,还是指什么?”
冥幽正色道:“蛊毒不同于蛇毒,大多的蛇毒发作都有很长的缓冲时间,蛊毒的发作非常迅猛,而且毒发后我很可能无法向你求救,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呆在你身边。”
温言一震叫道:“不可能!”这岂不等于找了个枷锁把自己锁住了?二十四小时都不能分开,尼玛坐牢都没这么苦!
冥幽蹙眉道:“你是我的保护神,保护我是你的职责。”
温言哂道:“那是你说的保护神,我从没答应过。最多我答应你没事时尽量跟你在一块儿,但绝对不可能一直在一起。打个比方,假如我有了老婆,晚上要跟老婆睡觉,难道也得跟你在一起?还要不要人活了?”
冥幽凝视他片刻,忽然别开头:“明白了,你自己决定。反正我现在孤身一人,又背叛了自己的族人,在这世上也没人可以依靠,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温言强撑道:“少拿苦情戏激我,我从小就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
一旁的乌朵都傻了,呆看着两人。
冥幽仍不看他,幽幽地道:“我明白,就当我选择错了可以信赖的人,以后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温言瞪着她。
乌朵看着温言。
冥幽看着旁边。
半晌,温言才颓然道:“算我服了你了,限定在你下次毒发之前,只要算出了发作的频率,你就不能再死缠着我!”
冥幽转回头,眸中难得地现出笑意:“我早说过了,你自己就算意识不到,蛊神也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你一定会保护我的!”
温言叹了口气。
要是在养息功被破之前,他还能硬得下心肠,可是现在他自制力下降,各种情绪都丰富起来,看到冥幽那神情,心里不由自主地就生出怜意,再难拒绝。
旁边乌朵愣道:“那你们晚上睡觉……”
冥幽打断她的话:“当然要睡一间房。”
乌朵失声道:“什么!”
冥幽像故意刺激她般再道:“反正我和他又不是第一次睡同一张床。”
乌朵脸色顿时僵了。
温言却听得心里一荡,目光落在冥幽雪白的胸、腹、腿上。
和这样一个绝色美女睡同一张床,要是不发生点什么,岂不愧对自己?
旋即一惊回神。
不行不行!怎么能这么qín_shòu?要控制住!
屋外,乌洛的声音忽然响起:“乌朵!温言!铎哥要见你们!”
……
为了避免被黑苗的人仇视,在温言的强烈要求下,冥幽脱下了她那身黑袍,以及里面绝对会引起任何一个男人遐想的、布料稀少的蛊苗族女服,换上了乌朵的一套黑苗女服。
乌朵还亲自动手,给冥幽搞了个典型的黑苗发型,头上加上布饰,乍一看去,就是一个黑苗人。
收拾好后,冥幽和乌朵站在一块儿,对面的温言捏着自己下巴看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道:“你是不是很久没晒过太阳?”
乌朵的肤色虽然也白,但是白得红润和健康,有种健康美感,但冥幽却比她要白出不只一倍,尽管美丽得令人心动,却有种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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