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钰抬头。
小海一踮脚,吻了上来。只怪小家伙太过勾人,张钰二话没说,一把揽过小海的腰,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吻到两人都情动之后,张钰松开了手,小海大口喘息,脸红的不像话:“叔……哥哥,你等我,等我回来。”
张钰根本没把一个孩子的誓言放在心上,送走小海后,他的生活又步入了正轨:科研、约炮、做梦。当赵恒再一次出现在自己梦里时,张钰突然意识到,有小海陪伴的这些日子,他居然一次也没有梦见过赵恒。
一年后,再次见到小海,张钰的欣喜无以复加,他是他的解药,彻底摆脱过去的解药。
刚上大一的小海成了张钰的情人。张钰很宠他,几乎到了倾其所有、言听计从的地步。小海大学刚一毕业就被张钰安排进了于洋的公司,从上学到就业,借着张钰的势,可谓一帆风顺。
小海的第一笔工资被他拿来买了一对素铂金戒指。鲜花、红酒、蜡烛……小海缓缓走到张钰身旁,在张钰惊愕的注视下,单膝下跪,拿出戒指:“哥哥,你愿意与我共度余生吗?”
17、
张钰是抱着壮士断腕的心情带小海回垚关的。到了垚关后,为免小海受伤害,他将小海安顿在了酒店,准备自己先回家摊牌。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张钰离开酒店,去老水果市场买了父亲最爱吃的芒果和母亲最爱吃的火龙果,没曾想,在交钱的时候,竟遇上了多年不见的赵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从离开垚关出去上学,张钰每年能少回来就少回来,即便过年躲不过去,他也尽可能不出门,怕的就是再遇故人。
赵磊见张钰跟自己一样,手里也拿着火龙果,语气有些伤感:“如今,还记得小恒爱吃火龙果的,估计也只有咱们俩了。”
张钰见赵磊误会,也没解释,鬼使神差地跟着赵磊去了墓地。这是他第一次来给赵恒扫墓。石碑上,赵恒笑得无忧无虑,赵磊掏出手绢掸了掸上面的灰,然后俩人一起将水果摆好。
赵磊凝视着照片,良久,开口道:“曾经,弟弟想要让我找人把他调到你们班,我拒绝了,我很后悔,如果当初遂了他的愿,也许……有人倾诉,他就不会自杀了。”
张钰呼吸一滞,未等赵磊再说什么,便匆匆转身离开。
祭拜赵恒的小插曲如一枚□□,将张钰心里原本的喜悦和忐忑都炸了个粉碎。他浑浑噩噩地回到父母家中。
母亲为他做了一大桌子菜。饭桌上,父母对张钰嘘寒问暖,言语间还隐有催婚之意,见张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是儿子不爱听,老两口便知趣地换了话题。
“儿子,你还记得你上中学的那个好朋友吗?”张母突然问道。
“哪个好朋友?”张钰顿时紧张起来。
“就那个赵恒啊。”张母道:“他哥哥当警察的那个。”
“嗯,记得,怎么了。”张钰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你不知道,最近整个垚关都在传他们家的八卦。”一说起八卦张母立刻来了劲,筷子一放,对着儿子娓娓道来:“我才知道,原来赵恒他爸是咱们省的省长,大贪官一个,刚刚被拘,私生活可混乱了,据说,他的大儿子,也就是赵恒的哥哥,是原配老婆生的,原配死后,他又陆续找了好几个情人,后来遇上赵恒的妈妈,俩人奉子成婚,结婚以后赵省长依然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本来以为赵恒妈妈挺可怜,可据说,那女人也不是善茬,赵恒根本不是赵省长的亲生儿子,小孩都上小学了才被发现,但是那时候赵省长还得仰仗赵恒妈妈的财力接着往上爬,只能委曲求全,后来不用委曲求全了,又赶上提正的紧要关头,不敢离婚,拖来拖去就拖到了赵恒高三。当父母的根本不为孩子考虑,马上高考了,还吵得不可开交,据说赵恒就是那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父母离婚再加上高考失利,那么小的孩子,难怪会自杀了……”说到这张母深深叹息。
张钰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抖得一塌糊涂,当年的点点滴滴汇成一把利刃,在他的心里来回翻绞。
“人家家的事,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张父打趣道。
张母瞪了丈夫一眼:“一部分是新闻上看得,一部分是他们家以前的保姆说的。那个保姆就住在咱们小区。”
“我记着那会儿你跟赵恒特别好……”张父尚未察觉到儿子的异样。
“啪”张钰手里的筷子断了。
张父张母齐齐看向张钰。
“那个……我……”张钰语不成句:“我……有话对你们说。”
“没事吧儿子?”张母握住张钰的手,关切道:“手怎么这么凉。”
“我谈恋爱了。”张钰定了定心神道。
“恋爱了?好事啊!是北京的姑娘吗?你同事还是你同学?漂不漂亮?”张母连珠炮似的发问,一旁的张父也笑得合不拢嘴。
张钰:“那个……不是姑娘,是小伙。”
老两口瞬间没了声音。
“小伙?”张父似是不懂,亦或是不信:“什么小伙?”
张钰抬起头,认真道:“我恋爱了,跟一个男孩子。我俩在一起将近五年,感情非常稳定,希望二老能够成全。我把他也带回垚关了,就在万盛酒店住着,如果你们想见,我就带他来,如果不想见我们明天就回北京。”
老两口被雷蒙圈了,半晌无话。
张钰见俩人要哭不哭的委屈劲儿,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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