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吧。
从那以后,母亲开始不再亲近我,也不再喂我吃奶,好像我真的是能给陆家带来灾难的人一样。
而小小的我,饿了就只会哭,一点也不知道体会大人的心情,在陆家愁云惨淡一派寂寥中,总能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哭声,而这更增加了别人的厌恶。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半年,就在我满一岁生日的那一天,奶奶终于告别了病痛的折磨撒手人寰。这顿时成为陆家最恐怖的一件事:因为自绑架事件后,母亲又把那个风水师请过来一次,他说我会在满周岁生日的那一天给陆家带来更大的灾难,而奶奶真的就去世了。
顿时陆家家族之间和公司内部的争斗更加白热化了,陆氏由于半年来的争来争去无人经营,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边缘。
为了不让我继续呆在陆家残害这个家族和公司,父母把我送到了乡下,在乡下就只有以前在陆家帮过佣的兰姨照料我。
本以为生活就是如此了,平平淡淡的做个乡下的小孩,慢慢长大,然后在村子里找一个不见得漂亮但要善良能照顾兰姨的女孩儿结婚,生下我们的孩子。可是,命运总是不甘放过我,自从我走后,虽然公司被父亲慢慢挽救回来,但在每年我出生的那一天弟弟都会发高烧,而且一连几天,总是不退。父母为此请遍了全港最好的医生,依然没有效果。
而当科学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人们就开始寄希望于神明。
我想那个风水大师一定在陆家赚了不少钱吧。按照他的讲法,因为我们是双生子,所以要生活在一起才行,虽然我会给陆家带来灾难,但我同样会给双胞胎弟弟低档一些不祥,弟弟有我在身边才会平安健康。
陆家考虑了许久许久才决定要把我接回去,毕竟他们最宝贝的儿子最重要。而我存在的负面影响也只有照风水师的话每年定期去做法式和慈善活动来弥补。
就这样,在我五岁--离开了陆家四年后,重又回到了本就该是我自己的家,名义上成为了陆家远亲的一个孩子,寄住在陆家。
在陆家我慢慢的长大,恪守着自己是外人的本分。我努力学习,争取拿到每一年的奖学金,这样我就可以尽量少的向陆家要钱,而且这似乎还能为我卑微的身份增添一抹微弱的亮光。其实,我这样无非是想听到老爷和夫人对我的称赞,我想让他们觉得我也是值得他们骄傲的儿子,我想让他们也能喜欢我。但我从来都没有愿望成真过。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我不越矩,我不做任何伤害陆家的事,我以为我就可以这样呆在漫天身边一辈子,默默地看着他成为陆家的接班人,然后尽我所能地帮助他。
但似乎我每一次的希望换来的都是令人绝望的结果。
在我们二十岁那年,漫天和我都是大学二年级。年轻人的心性还是容易冲动,因为富家子弟之间的一次小小争斗,漫天出手伤了人,虽然并不严重,但也让那人在医院躺了很久。如果是一般人家凭借陆家的财富和权势应该很容易搞定,但对方和陆家一样也是财大势大,在香港也是个有名望的家族,宝贝儿子被人打成重伤住院,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从古至今,名门望族都是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决不允许有人损害这个家族的声誉。
所以那家人要报复,扬言要漫天坐牢,也让陆家丢人。陆家自是不能任人宰割,而且也不能让陆家未来的继承人身上有任何污点。在用尽手段,打通好一切关系后,那家人终于让步,但一定要有人出面承认这件事才行,不能让他们的儿子白白受伤住院,而且警察已经介入此事,司法程序已然启动,不能再有悔改。无论如何都要有人顶这个罪。
当然,漫天不可能入狱坐牢,而这个家族里,唯一没有任何用处还有可能带来灾难的只有我。我的年龄与漫天一样,样子差不多,能与警察在调查取证的时候查到的资料吻合,而只要找几个证人,证明那天出手伤人的是我不是漫天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我本来就没有拒绝的权利,我的人生早就注定了我只能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而我也没想过要拒绝。可能那个时候已经爱上漫天了吧,我不能忍受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个能给我温暖的人去监狱那种地方。他还有美好的明天在等待,他还要接管陆家,他是只能站在阳光下的人,他的一切不能沾染上一点罪恶。
而黑暗,我早已习惯。
事情没有任何意外地按所有人的想法进行--我的,父母的,漫天的......
漫天当时只想着不能坐牢,他知道监狱是个什么地方,年少的他,对那里充满了恐惧。而且骄傲的他,对未来寄予了无限希望。他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将之毁于一旦。
当我走入监狱大门的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我是为了漫天的明天而来的,我一定要坚持到最后,我要出狱看漫天的成长,我要辅佐漫天成为最优秀的商人。
在我终于熬完了三年的牢狱生活,迎接自由的那天,没有一个人来接我出狱,本来我也没奢望有人会来。而漫天是因为不知道我提前几个星期出狱也没有来。在监狱的这几年,真真让我成长了。我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罪恶和黑暗,自然这些也给了我不少磨练。我好像脱胎换骨一样回到了陆家。我知道我已经不一样了,我不会再任人摆布了,所以回到陆家我也不会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我终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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