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客厅里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三个人一起僵住。
“毒品?”几分钟后冷烈声音冰冷地问,“你确定吗?”
“嗯,”大伟点头,抬头与冷烈冷厉的目光相对,有一种无处可逃的畏惧,“我……”
冷烈狠透了那个玩意儿,早年冷牧阳被毒品侵害的场景历历在目,他不想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再沾染上那个东西。
“你抽了吗?”他比谁都清楚,在那个圈子里,为了保险起见,只要是和毒沾边的人或是处于自愿或是出于被迫都会吸一两口。
“没……”大伟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又拿起水杯猛地灌水。
“他们是谁?报警了吗?”索焰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有点懵,只是本能地以朋友的角度帮大伟想逃脱困境的办法。
“没……”大伟继续摇头,喝水,他说,“我哪儿敢啊?他们的路子广着呢,保不准我去局子的路上就被灭了。”
“呼。”冷烈叹息着靠上沙发,一股久违了的低气压拢上心头。
“那你准备怎么办?”索焰看着大伟慌乱的神情跟着发愁。
“我……”大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侧了侧身,从尾兜里掏出一张第二天晚八点四十去新疆的火车票,说,“我想逃。”
“那……”冷烈瞟了一眼火车票,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那个人间蒸发的老爸冷牧阳,叹息着说,“你走了,你妈怎么办?”
“对啊,”索焰跟着问,“你家人怎么办,再说咱们还有乐队呢。”
“我没办法了我,”大伟抽了抽鼻子,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我妈现在在医院,明儿一早,就把他转去西山那边儿的疗养院,那是合资企业,警戒森严,一般人没法伤害到她。只能等我在外边儿扎根后再想办法回来接她。本来……”
大伟偷瞄了一眼冷烈,发现对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想躲根本躲不掉,便准备说老实话。
“我本来没准备把这事儿告诉你们,想着像当初我爸爸似的,悄没声儿地消失算了。但……”大伟又叹口气,似乎有什么硬物卡在喉咙艰难地说,“小冷,我知道你一直也没拿我当过自己人,对吧?虽然咱们一个屋檐下住着,但你把自己的心裹得很紧实,不肯轻易向任何人敞开。”
“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善良单纯的人,所以,这事儿不告诉你,我不忍心。更何况,咱们的乐队刚起来,说实在的,我挺投入的,想着让它好好发展下去。但……遇到这种事儿,算是哥哥我倒霉吧,没办法陪大伙儿一起玩儿,我也挺悔恨。”
冷烈被大伟三言两语说中,有点儿心虚地靠上沙发后背,短暂地把目光投向别处。
“这房子是安全的,早就转到了我远方表姑的名下,你要不嫌弃,可以一只住着,就当帮我看房子了。”大伟说完最后一句,把杯底里的一口水喝光,起身顺了顺胸口。
“等……”索焰一伸手抓住了周大伟的手腕,把对方重新拉坐到小板凳上,“这这这……这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走了,以为一切清净了,可这边儿呢,根本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么平和。这种事儿,我虽然没遇到过,但也总是听说,你要真是和毒贩子扯上关系,还能跑到哪儿去?”
“别,”冷烈揉揉眉心,眯了眯眼,把索焰的话拦在半道上,说,“我明白大伟哥的意思。呵呵……”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原本白皙的皮肤在日光灯的照射下简直成了惨白,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突然就理清了当年冷牧阳莫名消失的缘由,或许就是因为觉得承担不了眼前所犯的错误,所以悄没声儿地走掉。
把烦心事抛给不相干的人去承担,还真是一个快刀斩乱麻的好方法!
冷烈继续无奈地笑,他又瞅了瞅被大伟紧紧攥在手里的火车票说:“票退了吧,我们送你出去。”
他明明是很恨这种把烂摊子丢给家人的做派,却在那一刻想着保护周大伟去他想去的地方,因为,他不想再看到第二个沉沦在泥沼里的冷牧阳,那样的人生比死还痛苦一万倍。
“退了?”大伟额头渗出一层汗珠,他抬手擦了擦,心一直悬着。
“你就这么跑了,让你帮忙带货的家伙还不轻易察觉?”冷烈此刻显得异常冷静,他看了看大伟拧起来的眉毛,又瞅了索焰一眼,说,“光明正大地去外地演出吧,趁演出的空档再跑,我觉得这个方法或许更稳妥一些。”
索焰顿时明白了冷烈的意思,他整个身子抽动一下,说:“安排一条往西的巡演路线,然后虚设两个演出地点,中途大伟哥再消失,这样就不怕那些家伙缠上来了?”
大伟脆弱的神经因为酒精的刺激还显得有点儿跟不上节奏,听索焰这么一解释,瞬间全明白了,他低沉脑袋蠕动双唇说:“小冷,索焰,我……不值得你们为我这样,我对不起你们!”
“哼!”索焰起身在大伟的肩头猛拍一下,“说什么呢,大家都是一个乐队的哥们儿。你要觉得对不起,就对不起没早把这事儿说出来。”
“行了,就这样吧。”冷烈起身,避开起身还准备说些什么的周大伟,径自走向自己暂住的那间小屋。
去巡演,这件事其实挺荒唐的。冷烈比谁都清楚,烈焰只是个才成立两个多月的新乐队,加了主唱之后也才一个月的时间,成品的歌过来过去就那么三四首。且大家一直蜗在耗子酒吧那狭小的舞台上,演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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